转眼间七八天过去了,江茗禹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图克斯洛他们三个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见江茗禹还跟诸葛郁悠哉地喝着小酒,不知道在聊些啥。
他们正想再去催催江茗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什么计策,结果斥候跑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统兵的陆建被关进了死牢!
“啥?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图克斯洛一听就懵了,赶紧追问道。
“属下没说错啊,就是陆建被关死牢了!”斥候吓得哆嗦着说。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把细节说清楚!”图克斯洛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领,怒吼道。
“属下探听到的是,陆建身边有个奸细,向费候捅了他一刀,说陆建不敢出战,还和咱们主公在城下扯淡。费候一听就火了,先把陆建全家老小都给宰了,然后亲自派人把陆建拉到大牢里去了,明儿就要砍头。新任命的将军安志超已经下令了,等陆建一死,他就要带兵来攻打咱们大营!”
“靠!这也太巧了吧!”图克斯洛一听就惊呆了。他记得江茗禹之前说过,十天内陆建必定死于非命。现在陆建被关死牢,虽然还没死,但也快了。这也太符合江茗禹的预言了!
“主公真是神机妙算啊!这都能算到!”图克斯洛不禁感叹道。他觉得江茗禹的手段真是高深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哎呀,别废话了!赶紧去找主公商量商量!这可是个干载难逢的机会啊!”李狗蛋说道。
“对对对!走走走!”图克斯洛连忙拍拍屁股,跟着他们往江茗禹的帐篷跑去。
一走进帐篷图克斯洛就忍不住问道:“大人,你给我说说啊,这都是咋回事啊?”
江茗禹瞅了诸葛郁一眼,又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你跟他们说吧。”
诸葛郁放下酒杯,笑着说:“这事儿啊,从那天跟陆建喝酒开始,就都在师傅的算计里了。”
他接着说,江茗禹一听说费候派了陆建来打仗,就知道他有机会了。他想了个反间计,就在脑子里打好了主意。
江茗禹了解费候的性格,知道他肯定会派人盯着陆建,防止他反水。所以他就先用激将法,把陆建从城墙上逼下来喝酒。还故意跟陆建聊得很投机,让费候的眼线看在眼里。
这样一来,陆建和叛军串通的嫌疑就越来越大了。为了让陆建继续死守不动,江茗禹还特意吹嘘自己的兵力。
费候急着平叛,甚至拿陆建的家人威胁他,说明他已经心乱了。所以他派的眼线肯定会逼陆建赶紧出战。但陆建以为叛军兵多将广,就更加小心谨慎。
眼线为了给费候分忧解难,肯定会把陆建的固守当成胆怯。再加上他还跟叛军闲聊过几句,内奸的罪名就坐实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费候就把陆建全家都杀了,陆建自己也被关进死牢。
陆建一死,藏州城就乱成一锅粥了。刚上任的安志超根本没法掌控局面,这可是江茗禹趁火打劫的好机会。
听完诸葛郁的解释,原本还气得跳脚的图克斯洛他们立刻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一直笑嘻嘻的江茗禹,心里盘算得这么深,简直是神机妙算啊!
看他们恍然大悟的样子,江茗禹笑着说:“图克斯洛,赶紧让大军准备好,今晚就要狠狠地打藏州一顿,非得一口气拿下不可!”
等安志超反应过来想稳住局面,那就晚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天黑了。江茗禹看众人都准备妥当,压低声音说:“把火把都灭了!我们摸黑去藏州城下,出发!”
黑乎乎地走了二十里路,已经快三更天了。藏州城头灯火稀疏,只见十几个守军打着哈欠,显然已经松懈了好久。
城头上,几个守军正悄悄地嘀咕着:
“哎呀,陆将军明儿就要被砍头了,这不是冤死了吗?”
“皇上那是不待见他,咱们军里谁不知道。那胡裨将就是皇上的走狗,他说啥就是啥。”
“咱们可都是跟着陆将军打过仗的,现在皇上火气这么大,别把咱们也给连累了啊。”
江茗禹躲在暗处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笑,这胡裨将果然是费候安排在陆建身边的眼线。
正想着,那几个守军走远了,江茗禹对张佳琪使了个眼色,示意开始行动。
只听见“嗖嗖”几声,城头上睡觉的守军一个个倒下,都被暗箭射中了要害。
江茗禹看得心满意足,低声道:“图克斯洛,轮到你了!”
图克斯洛带着几个手下一拍胸脯,他们腰里的绳索一甩,就钩住了城墙上的垛口。
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图克斯洛等人稳稳地爬上了城墙,一挥手中的长刀,就把一队巡逻的七个守军全都砍翻在地。
图克斯洛大喊一声:“快点啊,都给老子爬上来!打开城门迎接大军!”
不一会儿,城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诸葛郁站在城门口,沉声下令:“杀进去,活捉安志超!杀!”
五万大军像潮水一样涌进了黑暗的藏州城。江茗禹的夜袭计划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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