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时分,江茗禹命人将战俘的头颅高高挂在城门口,一夜之间,血迹斑斑的断头成批悬挂城墙,极为惊悚。应远城内外的百姓一觉醒来,看到这等残酷景象,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恐。很快,整座城池的居民都知道,自己换了个新主人,必须老实巴交,唯命是从。
江茗禹坐在城主府的大厅里,目光冷冽地扫视着一群俘虏。这些都是应远城的官员和豪绅,他们被捆绑着,跪在地上,哀嚎不已。江茗禹没有急于处置他们,而是让他们在恐惧中等待他的发落。
“你们是谁?”江茗禹开口问道,声音冷漠。
一个俘虏抬起头,颤抖着说道:“大王,我是应远城的知府,姓李名璞,望大王饶恕!”
江茗禹冷笑道:“饶恕?你们为西夏效力,残害百姓,你们有什么资格求饶?”
李璞惊恐地说道:“大王,我们也是被迫的,西夏王拓跋继迁威逼利诱,我们不得不从。我们也是忠心于大王的,只是没有机会表现而已。”
江茗禹不屑地说道:“你们的忠心,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你们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今天投降西夏,明天投降我,后天又投降别人。你们的忠心,只在于自己的利益,你们的良心,早已被狗吃了。”
李璞哭泣道:“大王,您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无奈之举,我们愿意为大王效力,只求大王开恩,给我们一个活路!”
江茗禹摇头道:“你们的话,我不信。你们的命,我不要。你们的罪,我不饶。你们的死,我不怜。你们的活路,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我,西夏王拓跋继迁的军情和动向,否则,你们就等着和你们的同伙一样,被我挂在城墙上,让鸟兽啄食吧!”
李璞和其他俘虏听了,面色惨白,无言以对。他们知道,江茗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他们只能希望,有人能够救他们,或者有人能够报仇。
五日后,江茗禹来到帐篷,召集心腹图克斯洛和副手方航,商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报!大王!”两人恭敬地行礼,目光敬畏。
江茗禹笑眯眯地说:“应远已经被我军攻占,城内百姓也渐渐平静,你们说是不是?”
“正是!”图克斯洛忙不迭地附和,“在大王的英明指挥下,我军出其不意,猛攻不止,终于攻破了应远城。如今城头上,悬挂着昔日统治者的人头,已经展示了大王的威严。百姓们闻风丧胆,无不俯首称臣啊!”
方航也连忙道:“没错!我军深入敌境干里,打了西夏一个措手不及。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攻陷重镇应远,全靠大王神机妙算,出奇制胜啊!”
江茗禹摆摆手说:“好了,应远不过是一座小城,攻取并不困难。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切莫松懈大意。时值寒冬,我们不宜久留此地。明日一早,我们是否可以启程前往郯州?”
图克斯洛皱了皱眉,说:“大王,我们已经深入西夏腹地,为何不趁胜追击,北上攻取平慈?那样更能摧毁敌人的根基,直接威胁西夏都城,岂不是更好?”
方航也附和道:“是啊,平慈就在应远的北面,进军顺风顺水。只要拿下它,就能直抵西夏王城,打通回家的路,不是轻而易举吗?”
江茗禹听后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们说得有理,但这样做太过冒险!平慈地处多雪饥寒,我军难以久居。若是拓跋继迁率领十万敌军赶来,我们只怕会陷入苦战,四面楚歌!”
图克斯洛、方航闻言都是一惊,意识到这个策略的困难与险峻。
江茗禹继续说道:“打通回家的路固然重要,但切断敌人的后路才是制胜的关键!我们干里迢迢深入敌境,必须牢牢掌控交通要道。此次我军主攻郯州,正是为了隔绝西夏的援军,一一歼灭来犯之敌!”
两人听后恍然大悟,纷纷拍手称赞:“英明!大王英明神武,这出奇兵的策略妙极了!我等愚昧,岂能及你万一!”
这天傍晚,十万担军粮从藏州运抵。随粮草队一同来的,还有诸葛郁派来坐镇的心腹乌子瑜。此人深得诸葛郁的信任。
江茗禹仔细询问乌子瑜军情,了解藏州的粮草调运等事宜。乌子瑜一一回答,毫无隐瞒。
次日黎明前,江茗禹率领四十万大军离开应远。从地图上看,前往郯州需要行军三干里!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在路上渡过整个寒冬。
江茗禹长叹一声:“今年只怕要在路上过年了……行军之苦,诸位也要有心理准备!”
图克斯洛赔笑道:“大王莫要忧心!正因为我军在西夏最冷的时候出兵,敌人根本无力反击……”
江茗禹点点头,说:“干里迢迢深入敌境,我军疲于奔命。一旦拿下郯州,还得再分兵取平慈、靖甸。只怕等真正打到西夏王城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到时西夏军心大振,只怕会与我拼死一战!”
方航忙道:“大王莫虑!到时西夏已经失去南疆所有州县,早已粮草不继。虽然到了春天,北地仍然冰天雪地。他们断粮又无援,必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时攻城略地,指日可待!”
江茗禹闻言大笑,似乎放下了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众将也哄然大笑,士气高涨。
这天晚上,图克斯洛独自站在高耸的城楼上眺望西夏王城的方向。落日的余晖洒在沙漠上,染红了天边一角。远处的西夏王城在夕阳的照耀下金碧辉煌,高高的城墙和彩塔在江茗禹的目光中模糊成一个个剪影。
图克斯洛心中涌起一丝乡愁,这片荒凉的景色让他想起了家乡的模样。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江茗禹回过头,只见图克斯洛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江茗禹走到图克斯洛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西夏王城,“在想家?”
“不全是。”图克斯洛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想,这西夏王族何苦要在这偏僻之地建都?这片辽阔的荒芜之地,真是日蚀穴居之处,有违风水。怕不是西夏王心怀鬼胎,在这地方布下什么机关陷阱!所以才故意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建都?”
江茗禹挑眉,打量着远处的西夏王城。金碧辉煌的城池在夕阳下如梦如幻,高耸的宫殿和佛塔显得既庄严又神秘。“也许他们的老祖宗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他打趣说道。
图克斯洛也被逗笑了:“哈哈,没准西夏王脑子进了沙子,被这风沙冻糊涂了!在这荒僻之地有什么花招!”两人相视大笑,一时都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空飞过的一只金色大鸟。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金雕,在夕阳的衬托下一闪而过,金光灿烂。
“看那只大鸟!”图克斯洛惊呼。江茗禹定睛细看,只见那只金雕从西夏王城的城楼上飞过,一路向西南方向飞去。“怎么回事?西夏王为何放飞信鸽?”江茗禹心中警惕。“这只金雕是受训的信鸟,多半去送军情了。”图克斯洛判断道。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猜测......
“大哥,我猜西夏王是在调兵遣将。”图克斯洛开口道。江茗禹沉吟了一会,缓缓说:“也可能是在征召援军。我们必须尽快占领郯州,切断西夏的后援。”说罢两人对视一笑,统一了进攻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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