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茗禹面带微笑,准备发动总攻之时,他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江茗禹心中警铃大作,他立刻朝四周望去,果然在一处黑暗死角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瘦削冷峻的身影。
那人半透明的白纱覆面,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散发怨毒寒光的眼眸,正死死盯着江茗禹,步步紧逼。
“姓江的......你终于来了!”一个冰冷阴森的女声在江茗禹耳边响起,话音未落,那面纱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茗禹脸色微变,他感到事情开始脱离掌控,隐约预感到张佳琪的出现,将给他的计划带来难以预测的变数。
“喂!南蛮子!在本殿下面前走神,难道是害怕了?”就在这时,城头上拓跋继迁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今日不将你们这些南蛮鼠辈赶尽杀绝,本殿下跟你姓卫!”
江茗禹眉头跳了跳,向拓跋继迁瞥去一眼,淡淡道:“区区败军之将,凭什么在我面前狂吠?”说罢他抬手一招,“擂鼓!准备攻城!”
轰隆隆的战鼓声中,江茗禹手持王剑,镇定自若吩咐道:“传我军令,左翼加强警戒,防备奸细偷袭!”他明知张佳琪来意不善,第一时间就做出防范。
江茗禹面色如常,他让众将士稳住军心,随时准备应变。与此同时,他使了个眼色,悄悄令数十名密探分头潜入西夏王城,寻找张佳琪下落。
这时四面战鼓如雷,十数万大军已如潮水般杀到城下。江茗禹高举无奈王剑,身先士卒向城门疾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数十具攻城器械同时撞在城门上,城门登时摇摇欲坠。
“给我攻进去!”“杀!”“杀!”如洪流般的唿哨声中,西夏守城将士奋力反击。然而我军攻势如此猛烈,城门口顿时死伤遍地、狼藉不堪。
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陡然从城门缝隙中射出一道银光,有如闪电般击中江茗禹面门!
江茗禹猝不及防,连忙抽身避让。那道银光堪堪擦过他的脸颊,射入身后的士墙里。江茗禹登时明白,那是一柄暗器无情长箭,来得极快,去得极急,只怕就是张佳琪所为!江茗禹脸色一沉,大喝道:“有奸细潜入,左翼加强防守!”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混乱,似是有什么人影在我军中快速穿梭。江茗禹立即举剑指向那人:“端的什么人,敢在我军大阵之中生事!”话未说完,那人影已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江茗禹心头一凛,脸色登时煞白,他太熟悉这个声音。
“哈哈哈哈!”城头上拓跋继迁突然放声大笑:“江茗禹!本殿下跟你说了,你们这些南蛮鼠辈是永远赶不尽杀不绝的!如今你可还有心情攻城?!”
江茗禹怒极反笑:“区区大败之将也配如此狂言?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重走十年前的覆辙之路了!”说罢他挥剑高喊:“给我攻!”
陆义听罢,转头纵马高呼道。
“陛下有令,立刻攻城,弓箭手准备。”
顷刻间,几万弓箭手齐齐上前一步,长弓如满月,森寒的箭头斜指天际。
江茗禹见状,没有丝毫迟疑就开口道。
“放箭。”
说话间,疾风骤雨般的羽箭就向着西夏王城,疯狂的砸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支带着赤红色浓烟的羽箭,也以飞快的速度,冲上了云霄。
那正是江茗禹给李狗蛋的信号。
果然,还不到一时三刻,西夏王城西门处,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看着不断倒在箭雨中的崽子们,拓跋继迁的眼中的火气,更加浓重了几分。
他厉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放箭,射死他们,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话还没说完,一支带着烈烈破风声的箭,就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拓跋继迁大惊,将没说完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飞快的躲到了盾牌之后。
飞箭如暴雨般射下,陆义大喝一声“跟我杀上去!”,一手紧握大刀,一手持盾,身先士卒向城门冲去。密密的箭雨夹杂着大石块儿,瞬间就倒下十几名壮健的战士。陆义丝毫不让,大吼道:“别怕!跟着我上!”
然而敌军的攻势更为猛烈,好几名负伤的士兵只能停下脚步。“兄弟们,再撑一会儿,城门就在眼前了!”陆义声嘶力竭,然而许多人已经伤痕累累,箭如螳螂,难以抵挡。
“砰!”一声巨响,一块巨石击中了陆义右臂,登时鲜血狂流。“将军!”边上人连声大惊。陆义强忍疼痛,一咬牙督战不停。然而伤势实在太重,他渐渐有些按捺不住。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小校军士忽然上前,一把架住陆义:“将军,您受伤不轻,后面的士兵我来带!”陆义大怒,一把推开他:“要是连我自己都带不动,还带什么人!”说罢他挥刀冲到最前面,大吼一声:“兄弟们,冲啊——”
身后重伤的士兵们也咬紧牙关,奋力跟上陆义的脚步。一时间鲜血、破肢断臂惨不忍睹,而那名叫吉林斯的小校也始终跟在陆义身后。岂知半道上,一支毒箭忽然直射而来,吉林斯眼明手快,一个飞扑护在了陆义面前!
“小吉!”陆义苍白着脸,目送小校插着利箭倒下。吉林斯已经没了气息,陆义忽然红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兄弟们,冲啊——!我们一定要活捉拓跋继迁,为小吉报仇!”
士兵们嗷嗷高呼,更加奋勇厮杀。城头的拓跋继迁似乎也感受到压力,大喝道:“倒热油!把他们融化!”一时间沸油如注,更多将士被活活烫死。“快架云梯!”陆义抹了把泪水和鲜补,声音嘶哑地怒吼。
“防守得再严,也抵挡不住我们的猛攻!兄弟们,跟我冲上去,一个不留!”江茗禹高举长剑,策马在大军前面呐喊,鼓舞士气。
大疆兵群发一声怒吼,如潮水般涌向西夏王城高大的城墙。密密麻麻的云梯架上,护甲鲜亮,刀枪闪烁,气势恢宏。
城头上,拓跋继迁双眼通红,大喝一声:“给我灌溉这些蚂蚁!”
只听唰唰数声,十几个大铁锅倾覆倾下,滚烫的热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同时,磨盘大小的巨石像暴雨般砸下,砸烂敌人的脑袋,压扁躯体。
“干得好!”拓跋继迁大笑,正想再叫人扔石头,却见热油中的大疆兵仍在坚持爬上云梯。
“什么人这么猛?”他眯起眼睛,只见云梯顶端一个身穿黑甲的高大汉子,浑身烧焦,却一个劲儿朝上爬。
“报!”西夏士兵忙答,“大人,那人叫牛大力,是江茗禹手下猛将!”
“哼,无名小卒也敢跟本大王过招?”拓跋继迁冷笑,一把抄起身边的重枪,对准牛大力就是一掷——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长枪正中牛大力胸口,将他连人带梯掀翻下去,跌成一团烂肉。
“哈哈哈!”拓跋继迁得意洋洋......
“哈哈哈!”拓跋继迁得意洋洋,刚要夸耀,又见数十个大疆兵已经爬到了城头。
“去死吧!”他暴喝一声,长剑一挥,打歪了两个敌军的刀枪,紧接着就是一刺一挥,两人应声落下。
城下的江茗禹正皱着眉头,心中疑惑不已。
“不对劲......这城头的守军,明明已经死伤惨重,为何还能支持?难不成......难不成是个骗局?”他喃喃自语。
正在这时,一支羽箭呼啸而来,直取他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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