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退开缓缓睁开双眼。
他瞳眸轻颤,眼底泛起黯然,面上的酡颜一褪而尽。
银玄的神情平静,双眸像是冰冷的深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透着清醒。
好似这个吻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淮墨的心像是被刀刃划过,一抽一抽的痛。
他无力的靠在银玄的颈窝。
“师姐,你别这样看我。”
银玄的嗓音和平常同他说话没有两样,“淮墨,你喝醉了。”
淮墨环上银玄的腰,指尖隔着衣料摩挲着。
他撒娇的说道:“嗯,我喝醉了,师姐收留我吧。”
银玄推开了他,义正言辞的拒绝。
淮墨借着醉酒走不动,软磨硬泡爬上了银玄的床,睡着不动了。
银玄站在床边,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的长榻上躺下。
她扬起手臂遮住眉目,呼吸莫名开始紊乱。
淡淡的潮红挂上洁容。
银玄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她脑海中早就乱了。
在从淮墨看她的目光变得灼热的那一秒,银玄就知道淮墨喜欢上她了。
更何况暧昧的言语,写在脸上心思。
她无法回应淮墨,也不希望这层纸捅破。
因为她深刻的知道,留在淮墨的身边是为了什么。
淮墨上次酒后忘事,这次也忘了吧,忘了。
不要有这种心思。
彼时,淮墨背身朝外,神情阴冷,双眸映着失望。
师姐说了不喜欢季宴礼就好。
要慢慢来,不可急。
他将脸埋在被褥中,烦躁因浅淡的铃兰香而化解。
次日,朝阳洒落,温度渐升。
淮墨醒时,看了屋中一圈,没有银玄的身影。
走到院中。
银玄正执剑挥舞。
淮墨半垂着眼,抿了抿唇,羞涩的问道:“师姐,我昨晚怎么在你这儿睡得啊。”
看来是忘了。
银玄收剑背身,看着淮墨,“你醉酒后跑来,然后赖着不走,只能给你腾位了。”
淮墨蹙了蹙眉,一脸歉意。
“我昨日一天没见到师姐,师姐你也不来找我,我心情烦闷,就喝了酒,对不起师姐。”
“我来找你了,可能我们两个错开。”
银玄垂头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把昨晚的对话重复一遍。
她扶额,“你以后不准喝酒了。”
淮墨听话的点点头,乖巧的说道,“那我回去拿剑和师姐一起练。”
“不用。”银玄将腰间的碧海游吟拿给淮墨,“用这个练。”
淮墨接下后,呆呆的抬眼看着银玄。
银玄解释道:“我说过,你适合短刃,你先用这个练,之后得到短刃类的神武,也好上手。”
淮墨双眸一亮:“谢谢师姐。”
两人练剑直至晚间。
淮墨准备回去时,将碧海游吟还给银玄。
银玄摆手,拒绝道,“先放在你哪儿吧,我也不用它,你夜间睡不着的时候,也有的练。”
淮墨舔了舔唇,“我睡不着也是因为想师姐,见了师姐就会睡得着了。”
银玄看他舔唇,心中一惊,转身回屋。
“行了,你快回去吧。”
淮墨望着银玄的背影,桃花眸妖媚勾人,唇边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直到银玄进屋,他才离开。
银玄坐在床边,拿着手帕擦拭着剑刃。
等待明月挂空,银玄透过窗棂翘望。
她眸中映月,淡淡清冷。
魔气动荡的厉害,今晚就会攻袭南沂池。
以淮墨的修为定可以保命。
但银玄将碧海游吟给他,是希望他能无伤的全身而退。
银玄剑回鞘中,她准备前往千居池。
可走到一半,她想到还没到三个月,越泽瑞还不能用灵力。
她掉头跑到越泽瑞的居所。
越泽瑞打着哈欠开门,困意倦倦,“怎么了一万遍?”
“越师兄,你今晚去季师兄哪儿睡呗。”
“啊?”越泽瑞一脸不解,“我自己有床我去他哪儿睡干嘛?”
银玄垂帘沉思了一会,编道:“季师兄找到一株可以恢复你灵力的仙草,正种在他的院中,但掌门、他也想要那株仙草,所以季师兄很纠结,那株仙草晨间会发光,所以…你懂吧师兄。”
银玄说话一段一段的,还不怎么连的起来,编到最后实在找不到词了。
她心虚的抬眼,还怕越泽瑞不相信。
但是银玄想多了。
听到可以恢复修为,越泽瑞的脸都快笑烂,还管什么银玄的语句不通顺。
“一万遍,你真是师兄的好师妹啊。”
越泽瑞说完这句,转身回屋收拾东西了准备去季宴礼哪儿了。
银玄心中忧虑消解,来到千居池附近树林的树枝上。
她望着身后的漆黑一遍。
马上,这里就会明亮如白昼。
安静的夜色,由一声尖叫打破。
魔族蜂拥而至开始进攻南沂池。
剑刃的厮打声,逃跑的呐喊声,接踵而至。
一道火焰升空向四周飞去,赫然点燃青空,照亮整座南沂池。
银玄的眸中闪动着火光跳跃。
等待席玉笙执剑从千居池出来时,银玄才从树枝头头跃下,走入千居池。
流意盏,她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马上就可以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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