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遍!一万遍!”
银玄睡得迷迷糊糊的,耳畔萦绕着越泽瑞的声音。
她朦胧睁眸,床沿半空漂浮着一团发光的东西。
银玄揉了揉眼睛,才得以让视线变的清晰。
一只银蝶在上方盘旋,划于空中点点荧光。
“一万遍,我是你越师兄啊!”
银玄唇线抿直,就这称呼,除了越泽瑞也没人唤了。
她嗓音沙哑,“越师兄你变成妖了,还是只蝴蝶妖。”
银蝶在翅膀扑腾加快,“什么蝴蝶妖!这是我师尊的通讯蝶!他睡着了我偷偷拿来用的!”
银玄打了个哈欠,“越师兄你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啊,不然我怎么可能冒这个险。”
“你在西阙凌过得怎么样?”
原来是闲聊。
银玄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挺好的,师兄呢。”
“有我师尊罩着,我也过得不错。”
果然是因为贺尊者去北裳阁,他才去的。
银玄想到在南沂池时候,越泽瑞误食了蔓祭毒追着她和淮墨打。
她问道:“越师兄你应该可以用灵力了吧。”
越泽瑞的嗓音变得阴沉,“还要个几天,灵力恢复了修为也回不来了。”
“师兄,其实给你吃蔓祭毒的不是魔族。”
那时只是因为地魔穴事件掀起,刚好将这个锅背个魔族而已。
越泽瑞急了,“不是魔族还能有谁?我乐于助人、善良大方,英俊潇洒,谁与我结仇啊!”
“……”
银玄听的唇边不自觉勾起一抹笑,还好通讯蝶不能观影。
否则越泽瑞该闹银玄嘲笑他了。
她道:“师兄没人跟你结仇,但有人和我有仇,王路方那件事你帮了我,被人视为眼中钉了。”
银蝶那头寂静了几秒,“段榆景还有那个什么柳芊芊?”
银嗓音冷然:“不止,蔓祭毒怎么可能单凭一个弟子就能拿到。”
蔓祭毒如此恶毒的药,南沂池没有不说,柳芊芊一个外门弟子又怎能获得。
即使侥幸得到,她又怎么不怕事情暴露。
这只能说明柳芊芊身后,有人助纣为虐。
“柳桥容!”
越泽瑞语气愠怒,“柳芊芊被东行宫救走,柳桥容那么宝贝她侄女,说不定早就跟东行宫勾结上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
越泽瑞气的敲了一下桌,忽然他神经立马紧绷!
声音低的可怜,“哎哟,我忘记了还在师尊的房间了。”
“我去看看我师尊醒没醒。”
过了一会。
越泽瑞轻声细语的出声,“没醒,吓死我了。”
银玄不免觉得他跟做贼一样。
“我给师尊提一提让他留意到柳桥容,之后南沂池修缮完后,我也要重查这件事!”
银玄嗯了一声,她困得已经睁不开眼,“那师兄没事了吧。”
“一万遍,这么久不见师兄,你怎么不谈想念?”
谁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不睡觉将人拉起来闲聊啊!
不恼就算最好的了,还要叙旧。
银玄要是有起床气,一把就给银蝶给捏碎。
她平心静气的说道:“师兄你但凡是晨间来找我,都斟杯茶和你聊。”
越泽瑞无奈,“我也没办法啊,我师尊不给我用通讯蝶啊。”
“通讯蝶虽然使用次数有限,但我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啊!”
银玄那边没声了,越泽瑞急了。
他赶紧抛出个话题:“我和你说,宴礼他老惨了。”
银玄以为季宴礼出事了,问道:“季师兄怎么了?”
越泽瑞笑声淡淡,“他不知来北裳阁干什么,结果啊被北裳阁的大小姐看上了!”
银玄松了口气,人没出事就好。
“季师兄的桃花缘本就不少。”
“这朵桃花可就不一样了。”
越泽瑞啧啧啧的说道:“追求猛的很,人都跟宴礼回南沂池吃苦去了,宴礼也不敢拒绝,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或许会是段良缘。”
“不可能。”越泽瑞否绝,再而给予解释,“宴礼他就结不成道侣,他就算真爱上了北裳阁的大小姐,就他那待谁都温柔的性子,放在女人堆里都分不清谁是他爱人。”
“那位女子能受得了。”
季宴礼的温柔是天生的,他的温柔不会特地给谁,而是一视同仁。
“越师兄你见过季师兄喜欢过人吗?”
越泽瑞想了一下,“没有。”
“那就不能轻易下定义。”
“也对。”
银玄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行了,越师兄我睡觉了。”
银蝶下降到银玄的脸周围,光芒刺的银玄眼睛疼。
越泽瑞闹腾道:“等会等会!”
银玄伸手将银蝶拍开,嗓音微怒:“越师兄,你是不是因为早上睡太多了,所以晚上睡不着无聊来扰人啊!”
被发现了。
银蝶在空中荡来荡去,不难看出越泽瑞心虚了。
他现在无法用灵力,摸鱼也找到了借口。
吃了睡,睡了吃,无聊就去钓鱼赏花,逛逛街。
越泽瑞嘴硬,“没有,我单纯就是太久没见师妹了,想念了而已。”
“再说最后一个。”
银玄叹了一口气,“好,你说。”
“大长老和四长老死了。”
“什么!”银玄猛然睁开双眸,眼底惊异闪过,她坐起身,“怎么死的?”
“长老们留在南沂池随掌门一起完成修缮,大长老和四长老负责检查遗漏的魔族余党,一去就没有回来。”
“三天后,掌门才发现人不见了,去找的时候,发现他们死在了原本是清幽峰那块地段。”
“他们的死的挺惨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尸身都发臭了。”
“看着像是人为,但是又有魔气残留,一时也难说。”
银玄眉眼紧蹙,沉思了一会,问道:“越师兄,为什么把这件事留到最后才说?”
信息量最大,最震惊不应该排在首位吗?
“我觉得这和我们的关系不大啊,又不是我们的师尊,而且这两长老心眼坏的很。”
越泽瑞正欲在说,忽然他惨叫一声,“啊——!师尊你什么在我后面的!”
“是我该问问你吧,你大晚上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贺栩安的愠怒的声音传来。
随着他的尾音落,银蝶于空碎成荧光点点消散。
越泽瑞估计免不了一顿训。
银玄捏了捏眉心,重新躺回被窝。
她认为大长老和四长老的死定是人为。
长老的功力不差,若是魔族那也得是修为百年以上的。
掀起的魔气足以引去席玉笙的。
可席玉笙是在三日后才发现尸体的。
排除类似于魔族大将类的魔族,很大概率是人杀的。
但谁会去杀这两个无足轻重的长老?
银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人。
就是曾经破了她的附灵,害她双眸看不清的人。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个人当时是为了护住柳桥容的秘密才对银玄出手的。
可大长老是柳桥容那边的人。
他应该不会动手。
不过。
现在柳桥容是在东行宫,若她真的与此勾结。
大长老则作为是南沂池的人,手中说不定捏着她的什么把柄。
所以柳桥容杀了大长老,以绝后患。
那杀去长老的人,应是东行宫的人。
银玄辗转反侧,将设想推翻又重建。
不知不觉间,天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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