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走到银玄的身前,握住她的肩膀,双眸不停扫视,问道:“师姐没受伤吧。”
突如其来的题外话。
祝星瑶顿时就怒了,“淮墨,我觉得你该问问我,银玄打的是真狠,我感觉我快被她杀了。”
周锦苏转身看祝星瑶,衣衫划破东掉一块西落一块的,发髻稍稍凌乱。
虽然大伤没有,但祝星瑶当时能感到银玄的压迫,她分明可以下死手,但是偏要以耗力来将人屈服。
这也是因为银玄想要抓活。
妖物斩杀可以延后,说不定可以从妖物哪里得知,杀害老人儿子的凶手是谁。
银玄掀起眼皮,看着淮墨,对他说自己没事。
她继续刚才的话题:“从我们来就观察我们,那为什么到了夜晚不对我们下手,而是要将我们四人引到这片竹林。”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乘我们离开杀人。”
周锦苏神情震惊,“那我们快回去啊!”
话落,四人就开始动身。
淮墨牵上银玄的手,往回赶去。
此时,街道上的灯光都已熄灭,黑色的一片。
走到官府时,一股血腥味传来。
可周遭都不见人。
忽然,周锦苏好似看到有什么从屋顶上低落,他走上平台,抬眼,下一刻猛然大叫!
祝星瑶被惊了一下,然后怒道:“嚎什么嚎啊!怎么了!”
其余三人走了过去,顺着周锦苏的视线看去。
瞬间面色和他一样的恐慌。
今早的那个官役,正被钉在房沿上!
四肢被纤长的木棍穿透,血液正顺着木棍的边缘低落。
整张嘴被撕裂,下颚脱位,无力的垂掉着,他的眼珠子鼓着血,死死的瞪着。
周锦苏和淮墨将他从上面放下来。
发现官役的胸前赫然还有三道爪痕,散发着丝丝的黑气,左手的五根手指和右脚的踝骨都是被折断的。
祝星瑶眉眼紧蹙,颤道:“这是那只妖做的。”
银玄蹲下观察,淮墨立刻拉住了她,说道:“师姐别。”
银玄脱开了他的手,抚慰道:“没事的。”
她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官役死的伤,脑海中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结合起来。
官役的致命伤可以说是每一道,因为那个妖怪是在他手腕所有的痛苦后才让他死的。
至于为什么这只妖要大费周章的引开他们四人然后杀死这个官役。
银玄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答案。
陆长临对着官役说过的一句话。
“妖怪要杀的是你们这种黑心人!”
再而官役的伤口,对应了他所做的事。
他当时是用左手推了陆长临,又用右脚踢了老人的胸口。
所有他的左手和右脚的骨头断了,胸口有着爪痕。
至于为什么要将官役钉在房顶上,或许是因为是在对着官府示威。
若这个妖怪专杀恶人,那为什么老人当时还说不能为儿子让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那只能说明,妖怪杀人是有对象选择的,他只杀恶人。
但有人掺和了这件事,以妖的名义杀人,来让百姓混乱视野。
陆长临能很明确的告诉这一点,他说不定会是这件事的重要线索。
“啊——杀人了!杀人了!”
彼时,一个忽然路过的人嘶吼道,他吓得摔在了地上,脚蹬着往后退去。
四个人一个也没有解释,看着他狼狈的跑远离开。
官役的这具尸体没打算给埋,找来了凉席裹上,放在官府门前,等待明日他家里人来认领。
回到酒楼。
既然妖怪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就不再刻意的藏匿。
银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三人。
他们也觉得银玄说的有道理。
明日便决定直接去官府调查死去的人的身份、身前作为与怎样而死。
一觉睡到天明。
谁知道他们还没去官府,就被官府的人找到了。
四人被官役压去官府,路途中地上洒落着些许冥币。
官府的门前,一个女子身着白衣,泪流满面,看到四人过来时,她嘶吼着:“把我的丈夫还给我!你们这群杀人犯!”
旁人连忙将她拦住,让她不要激动。
进入官府。
县令上座,台下是昨日见到银玄他们的那个人。
县令看向那个人,对着他问道,“你看看,是不是他们。”
那个人害怕的退了一步,“是!当时天色虽然黑暗,但我认得!他们昨日就打过那位死去的官役!”
彼时,祝星瑶想要直接交明身份。
银玄却阻止了。
她道:“县令大人,你可见过那位官役的尸体?”
县令不屑的蔑视,“本官从事,一向细致,自是去见过才让他家中之人带走的。”
银玄唇边勾起一抹嘲意,“那大人既然看过,那你是认为他是被妖杀,还是被人杀?”
县令喝道,“已有人证是你们杀害的那位官役,还想将此罪推给妖怪吗!”
银玄拳间五指握紧,嗓音愠怒:“那位官役致死的伤分明就是妖物所为,县令大人竟要通过目击而对此定罪吗?”
“不加严查只认虚实,若没有人见到,那你是不是就要推给妖怪了?”
“就同昨日背着她儿子到官府求个公道的老人一样!随随便便叫个官役去打发,将杀害他儿子的事推给妖怪!”
“是人所做,你不管,是妖所杀你却定罪于人。”
“你这种人,不配为官!”
县令被银玄的一言一句气的脸涨红,气急之下拿起桌上的茶盏扔向银玄!
“你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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