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干出这种荒唐事,还被人抓了现行,如果不领证,你得坐牢不算,胡瑶也得跟着你遭罪。”
带着疑惑回到家,齐勋得到的自然是父亲齐局长的一顿狂风暴雨一般的责骂,如果不是齐母拼命拉着,齐局长早就抽出腰间的皮带以镇家法了。
“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胡瑶帮你,你能这么快从公安局里走出来?恐怕现在就被转移到拘留所,听候法院宣判了。”
了解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齐勋沉默了。
他只是嚣张跋扈而已,并不是蠢,这次自己能够逃过一劫,的确是受了胡瑶的帮助,虽然如果自己真的被定罪,胡瑶也肯定会受到牵连,但她完全可以离开含山县,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毕竟中国这么大,她作为一个自由的人,哪里不能去。
而他自己就是另外一番境遇了,或许是在大牢里接受劳动改造,或许就直接被拉去大桥下面一枪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了。
想到了这些,齐勋觉得自己跟胡瑶结婚,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坏事,至少他现在可以继续自己的官二代人生,未来还有几十年可以风光一下,总比把牢底坐穿那样的结局要好太多了。
当然了,胡瑶这么做也不是完全出自真心,至少她开口跟自己老爹要住房,就证明对方还是存了一点私心的。
不过胡瑶是什么德行,他也是有所了解的,如果不从这件事上捞一些好处,对方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去领结婚证。
“这是我替你们租的家门钥匙,房子在城东,靠近工厂,一处一进的小院,足够你们两个人住了,第一个月的房租我替你们交了,以后的租金我可不管,你们自己想办法,回头跟你的丈人丈母娘碰个头,定个日子摆几桌酒席,就算是两家并一家了,往后的日子你们自己的,是好是丑都得你们自己受着。”
齐局长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要拿出一个一家之主的样子来,如果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整天无所事事在街上瞎混,肯定是养活不了老婆孩子的。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经历这么一次遭遇,齐勋能够脱胎换骨,真正长大了也不一定。
知道老爷子是不打算再养着自己了,他再怎么赖着也没用,齐勋对胡瑶主动要房子单住是满肚子的怨气,在父母这住着多好,什么都不用自己管,他依旧可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现在倒好,直接被扫地出门,往后什么都要靠自己,想想那样的场景,齐勋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哟,小齐来了啊,赶紧屋里坐,小瑶在房间里呢。”
面对这位从天而降的姑爷,胡瑶的母亲倒是有种越看越欢喜的感觉。
毕竟自家闺女的名声在外,因为她的那几段闹得满城风雨的情史,胡家想要在县城里找一个正经人家结亲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了,齐勋在这时候跳出来接盘,丈母娘自然是愿意接受的。
虽说这小子也是不靠谱,但两家的大人也算是知根知底,再怎么说对方也是高干子弟,外在条件没话说。
而更让胡母开心的是,两个人领证是齐局长一力促成的,这就表示自己女儿得到了亲家公的认可,嫁过去肯定不会受欺负,还有她跟丈夫一直在操心的胡瑶工作的问题现在也一并得到了解决。
一下子替他们家解决了两件困扰他们的事情,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面对自己的丈母娘,齐勋想要打个招呼,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对方,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只是笑了笑打算化解尴尬,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笑容真的比哭还难看。
走进胡瑶的房间,齐勋很是无语地往椅子上一坐,将一串钥匙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房子在城东,靠近咱俩上班的单位,从现在开始,我们得自己养活自己了。”
想到那一个月只有几十块工资的职位,齐勋就是一肚子怨气,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认清现实,现在没有了家里的供给,该打的螺丝还是要去打的。
虽然他对胡瑶的美色觊觎已久,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偿所愿了,但用自己的下半辈子作为代价,齐勋还是感觉自己的牺牲有些大。
归根结底,导致他的人生走上这条岔路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叫唐沭的。
只要想到这个人,齐勋就恨得牙痒痒。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那小子现在应该还在清溪镇吧,我这就去找人过去先将那伙人揍一顿出出气再说。”
见原本有些垂头丧气的齐勋突然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着戾气,胡瑶却是不紧不慢地冷笑了一声:“你想去动唐沭?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就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你被吓到了?含山县是老子的地头,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这个场子不讨回来,我今后还怎么在含山县混。”
“我的确是被吓到了。”胡瑶并不否认自己真的是害怕唐沭,“不过被吓到的可不单单只是我一个,还有你的父亲,齐大局长。”
“你在说笑吧?我爸怎么可能会怕那小子。”齐勋的眉头一扬,显然是不相信胡瑶的话,“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可以让他出来投资做生意吗?我就要让他在清溪镇连一分钱都赚不到。”
玩明的,他可以三不五时地向县里的相关单位进行举报,玩暗的,他可以找一帮人去闹事,目的是搅得清溪镇那边的店铺做不了生意,至于方法嘛,他可以换着花样一个一个来。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唐沭慢慢耗。
“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第一个要抽你耳光的绝对会是你爸。”
齐勋瞪眼:“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吧,你怎么总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能不能站在我这边支持我一下,难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衣冠不整被人堵在房间里连头都不敢从被子里露出来的狼狈模样是谁害的了?”
“就是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不希望你重蹈覆辙,下一次你再落在唐沭的手里,可就真不会像这次一样让你全须全尾地出来了。”胡瑶的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眼角更是流露出一丝后怕,“你知道那个唐沭有什么背景吗?他是港岛某位大人物的后辈,能够住在港岛半山的人屈指可数,单凭这样一个身份,你爸都得对他恭敬有加,绝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如果你真的敢去对唐沭做些什么糊涂事,你爸完全不介意登报申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齐勋这一回终于老实了。
他爸是干经济工作的,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之下,齐勋也知道现在国家的发展形式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主,政府允许和鼓励私人创办工厂,来解决很多的社会问题,尤其欢迎这种拥有海外背景的投资者。
因为他们的资金雄厚,相关的技术和设备也能够超出内地现有水平的一大截,而大多数国人也有着进口情结,觉得国外的东西就是被自家的好,挂着中外合资招牌的公司在内地都是很吃香的,作为含山县分管经济的领导,齐局长不但不会向唐沭报复,反而会将他像菩萨那样供起来。
想到了这里,齐勋泄了气:“那小子真的很有钱?”
胡瑶点头:“至少几个亿的身家肯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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