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禾的瞳孔地震。
他竟然听到了!!
“我还以为——”
他亲昵自然地将沈栀禾鬓间的发丝捋到耳后,轻启薄唇,“你会说这个呢?”
沈栀禾张了张嘴,视线落入他狭长的凤眸里。
他的眼睛很好看,里面盛满了寒光,细碎的,星星点点。
眼睫很长,眼尾处微微上撩,带着几分勾人的韵味。
眉眼深邃且冷傲。
他脸上偶尔挂着笑,只是每次沈栀禾都没有看到他眼底有,好像只是走个形式。
“谢迟宴。”沈栀禾想起了他童年时的经历,满眼心疼,手指岔开放在他的唇边,带着唇角上扬,“你要开心呀。”
谢迟宴的身体微怔,唇角甚至开始僵硬,一瞬间连最原始的动作忘了。
“我没有不开心。”
他张口否认。
从他小时候起,他就很少暴露自己的情绪。
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能躺在父母怀里撒娇,他不能。
不仅如此,但凡他稍微松懈一点,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谢迟宴了。
“胡说。”
或许真的是谢迟宴对她太纵容了,沈栀禾现在是一点都不怕他,“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笑。”
谢迟宴没答,抬手揉了揉她的毛茸茸的脑袋,云淡风轻的语气:“有些事没有为什么。”
沈栀禾蹙眉:“才不是这样。开心就笑,不开心就不要笑,你这样的话,活着会很累的。”
谢迟宴垂下眼睫,偏头凑近,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语气蛊惑,说出的话却是令人心酸和心疼:“活着本来就很累。”
说话间,他的唇摩挲着她的耳垂,像亲吻一样,姿势极其暧昧。
不等沈栀禾推开他,谢迟宴率先坐正了身体。
离开时,他眼尖地看到女孩红了通透的耳朵,似要滴血。
“只只,”他唤她,唇角划过恶趣味,“你耳朵好红啊!”
沈栀禾这下都要冒烟了,脸也红,又烫又热,伸手去推谢迟宴:“还不都是你,这么热的天,你离我这么近,我怎么可能不热。”
谢迟宴忍着笑:“是吗?”
“要,要不然呢?”沈栀禾干巴巴道。
“可是现在还是春天。”谢迟宴用手背拖着下巴,“还没到四月份。”
沈栀禾:“……”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知道。
驾驶位上谢闻嘴角一抽,自家爷真是聊天终结者,咳嗽两声,适时出声:“爷,主母,到了。”
话落,接受到两道不一样的目光。
“别乱叫。”
“知道了。”
一道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另一道带着不明显的赞赏和喜悦。
谢闻听话地点头:“好的,主母。”
沈栀禾:“……”
合着她的话白说了呗。
谢迟宴先下了车,为她开了出门。
见沟通无效,沈栀禾哼了哼,决定吃饭的时候再探讨这个问题,提着裙摆抬脚。
谢迟宴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车门上头,防止她碰着。
沈栀禾看了眼,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
春风苑,在京都也算出名。
想吃这家的菜,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
经理正和人说这话,余光一瞥,脸上笑开了花迎了上去:“谢总。”
在沈栀禾身上停顿两秒:“这位是?”
谢迟宴难得有闲心介绍:“我未婚妻。”
沈栀禾掀起眼皮瞅他一眼,没反驳。
经理的第一反应:啥?这位爷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
第二反应:哦,想起来了,这位爷的未婚妻好像是沈家那位小公主。
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原来是沈大小姐,”经理脸上堆着笑,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这边请。”
沈栀禾点头:“谢谢。”
“应该的,应该的。”
沈栀禾以为他们会去包厢,毕竟小说里不都这样演的。
事实不是,他们来的地方比包厢要好上太多了。
是个亭子,带点古朴风韵,周围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美不胜收。
通往那里还需要走一段桥。
桥上挂着红丝带,被风吹起,飘在半空。
煞是好看。
随着风动,缕缕花香袭入鼻腔,让人的心情都好上几分。
经理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沈栀禾坐在长登上,侧着身,胳膊肘拄在栏杆上,支着脑袋,眼睛舒服地眯着,不自觉翘起嘴角哼起了曲儿。
熟悉的歌声响起,和无数次梦中的一样。
谢迟宴没骨头似的靠在柱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孩。
好看的唇瓣弯起,眼里含了笑。
风景宜人,佳人作伴,好不快活。
“谢迟宴。”
梦中的人转过身,看见了那想念了很久的容颜。
她笑着,眼里有光,还有他。
谢迟宴的心脏狂跳,眼眸微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哑了几分:“怎么?”
“你说的不对呀。”
沈栀禾站起身,提着裙摆跑出亭子。
那抹紫色的身影像阵风,跳跃在他的视野中。
他看到她摘了一朵鲜花,火急火燎地递到他面前:“送给你。”
鲜艳的红色,点缀着枯燥乏味的生活。
就像眼前之人,想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寸草不生的,荒芜的心田。
每次午夜轮回之时才能见到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巴掌大的脸上漾着明艳的笑。
她说:“谢迟宴,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这么糟糕,总会有人热烈爱着你。”
其实,他们是一类人。
往前二十余年,平淡乏味,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
就像别人定好的剧本,照着演就行。
在难熬的日子,她也渴求过,有人至死爱她。
【作者题外话】:祝各位宝儿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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