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阵天翻地覆。
她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上方的满眼欲色的男人。
“别后悔!”
“不会。”
许安诺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往她身上靠。
薄景和没再克制,霸道又凶狠地吻上他窥觎已久的唇瓣。
月光从窗外倾斜落地,照亮了房间。
隐隐能看到,沙发上抵死缠绵的两人。
——
翌日清晨,沈栀禾坐在后驾驶位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姜温从哪听来的,非要大清早起来上香。
不知道清晨都是用来补觉的嘛。
“你昨天干什么了?睡了这么久还没睡够?”姜温一想起今天早上叫沈栀禾的场景就来气。
沈栀禾小声:“这,睡到床上也不一定睡得着啊。”
她昨天睡得是挺早的,但无奈睡不着。
然后拿起手机就小刷了一会儿,谁能想到,再去看时间,已经凌晨了。
本来想放下睡觉的,然而看的太过兴奋,多巴胺分泌过多,导致大脑一直处于活跃状态。
睡不着也不能硬睡,就又刷了一会儿。
还特地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熬夜的危害。
上面写的什么,她忘了。
反正她觉得,熬一个晚上的夜,应该对身体也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再说了,晚上夜深人静,最适合自己陪着手机过日子。
姜温看她这样,叹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山脚,车子就停下了。
沈栀禾顺着台阶往上看,瞠目结舌地问:“妈,我们不会要爬上去吧?”
这么高?
爬上去不得半条命都没了?!
姜温瞥她一眼:“要不,我给你弄个电梯?”
沈栀禾的杏眼闪着光亮:“可以吗?”
姜温:“……不可以!”
沈栀禾泄气:“行吧。”
那副样子,简直让姜温哭笑不得。
被赶鸭子上架的沈栀禾一脸生无可恋。
她的运动细胞着实不太好,跑步简直都是她的天敌。
当初她给人当拳击教练时,被迫每天早起跑公里,累得她够呛。
爬到半山腰,姜温看着气喘吁吁,比她慢了好几个台阶的沈栀禾:“……”
怎么比她还不行。
好不容易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沈栀禾腿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
额头上,脸上全是汗。
这是来上香的嘛?
这分明就是来爬山的!好吗!
姜温嫌弃:“你这是多缺乏锻炼,才爬了多少,就累得半死不活的。”
沈栀禾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台阶,嘴角一抽。
这是爬了多少?
虽这么说,姜温没有催促沈栀禾,让她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
阳光从一个高大的松树的空隙中斜照下来,带来一阵暖意。
斑驳的阴影散落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随着风的吹动,也跟着移了步伐。
姜温带着沈栀禾先到了寺庙里,里面有一尊金色的佛像。
佛像笑得慈悲,手抵在胸前,普渡芸芸众生。
姜温点了香,递给沈栀禾。
沈栀禾垂眼,接过,跟着姜温拜了拜,然后插在炉内。
余光中一个老和尚的身影逐渐清晰。
“阿弥陀佛,施主,你来了。”
姜温笑着弯了弯腰:“缪真大师,又来叨扰了。”
缪真大师的视线落到沈栀禾身上:“有缘之人,不算叨扰。”
沈栀禾一脸莫名。
怎么感觉这个老和尚说话这么意味深长?
还是对她。
姜温面上一喜:“缪真大师,你说的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如何做?”
缪真大师高深地摇头:“不必做,顺其自然就好。”
沈栀禾听着两人的谈话,一头雾水。
“这位小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栀禾望了眼周围,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缪真大师缓慢点头:“对,就是你。”
沈栀禾下意识偏头去看姜温,姜温冲她点点头。
“可以。”
缪真大师伸手:“这边请。”
一直到一间幽远的院子,缪真大师才停在脚步。
“小施主,心里可有疑虑?”
沈栀禾心尖一跳,故作不知:“大师这话怎讲?”
缪真大师笑道:“你来这里,难道没有感到疑惑?”
沈栀禾一双好看的杏眼微眯,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
“谢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找我儿子都不行?!”
夏悦精致的脸上露出怒意,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谢闻更是不爽。
谢闻态度恭敬:“不好意思,家主夫人,爷正在忙。你等我去通报一下。”
“通报?什么通报?”夏悦冷哼,“怎么?现在还没有继承谢氏,就这么对我了?要是以后继承了,他岂不是要翻天?!”
谢闻眉头紧蹙。
心中隐隐猜到了,应该是昨天的事。
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看来这个夏翟和谢文迅差不多。
也不是多大的事,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收拾。
真是,没用!
“你让谢迟宴出来接我!”
夏悦态度强势,一副不容置喙的命令姿态。
谢闻依旧是那句:“不好意思,爷在忙。”
周围已经站了些人,夏悦被两次三番的拒绝,颜面挂不过去,捞起旁边的一个杯子就砸过去。
“谢迟宴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忠诚。”
谢闻侧身躲过,没回。
谢迟宴给了什么,给了一条命。
当初要不是谢迟宴,他也不会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夏悦深吸一口气,看着周围的人,也冷静下来,一秒恢复成端庄优雅地贵妇人。
为了一个谢迟宴,毁了她经营多年的形象可不好。
“那你去通报,我在这里等着他。”
谢闻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好的。”
没过多久,谢闻再次出现。
“家主夫人,这边请。”
夏悦嗤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
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和之前判若两人。
……
“叩叩——”
“请进。”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谢闻推门而入。
“爷,家主夫人来了。”
夏悦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下周围,朴素的摆设,单调的布局。
视线一点点移动,看到了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
男人零碎的发丝遮住眉峰,眼睫垂下,在眼底撒下一层阴影,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修长好看的指间夹着一根笔,随着手指的动作,笔灵活地转着。
他抬头,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
“母亲找我,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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