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沈凌川坐在沙发上,素来冷硬的轮廓此时愈发生硬。
他紧紧抿着唇,周围的气压又低又冷。
沈栀禾和沈凌霄两人规规矩矩站好,见状偷偷摸摸相视一眼。
沈栀禾:怎么办?怎么让大哥消气?
沈凌霄:我也不知道啊,大哥平时就这幅样子,今天尤甚。
沈凌霄:大哥对你好,要不你试试?
沈栀禾:这件事就是我捅出来的,你觉得我说句话大哥不会更气吗?
“你们两个,站好!”
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吓得两人一激灵。
沈栀禾一咬牙:“大哥,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行,你现在这样,我害怕。”
沈凌川闻言,面色缓和了一些,声音依旧冷:“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险?要是失误了,你会面临什么?”
“我有把握的。”
“什么把握?在赛场上,随时都会有意外。”
沈栀禾抿唇不语。
“还有你,沈凌霄,当年在你身上发生的事,难道要在只只身上重演吗?”
沈凌霄低着头乖乖听训:“大哥,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只只去俱乐部。”
“不怪二哥的,是我非要去的,二哥拦不住我。”沈栀禾小声反驳,“你也知道我性子倔,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说到最后声音几乎都听不见了。
沈凌川感到头疼,心里有股气撒不出去。
堵的他难受。
今天得到沈栀禾参加比赛那刻,他觉得头昏脑涨,眼前一黑。
那不是随随便便的比赛,在赛场上出事的人,每年都会有不少数。
要是沈栀禾因此出事,沈凌川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大哥,对不起。”
沈栀禾咬了咬唇,“今天是我任性,可我不想看到二哥在意的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做不到。”
来这里之前,她没有在意的人,在意的东西。
来到这里以后就有了。
虽然没几天,但她莫名地融入其中,感同身受。
仿佛她属于这个世界,是真正的沈栀禾一样。
沈凌川神色微怔,良久摆了摆手:“这几天待在家里,消停几日。”
“好。”
沈凌霄应了声,拉着沈栀禾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只有沈凌川一个人坐着。
佣人早在回来时就遣散了。
沈凌川的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掐了掐眉心。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还有那个谢迟宴。
沈凌霄劝不动,他不会帮忙劝劝。
还支持?
支持个屁!
越想沈凌川越生气。
光是想到今天那个场面,他心中仍然心有余悸。
那种似乎切后余生的感觉,现在想想,仿佛犹在。
——
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爷。”
谢闻和谢望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
谢迟宴低垂着眉眼,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脑海中浮现小姑娘说的那句话。
婚事么?
好像还有将近一年。
好漫长啊!
思想及,薄唇微抿,似乎不悦。
这个反应可吓到谢闻和谢望了。
谢望至今没有从那场比赛中回过神。
赛车方面即是他接触的不多,可他又不傻,怎会看不出来。
沈栀禾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拉回思绪,便对上那双看不到底的眼眸。
“可服?”
谢望:“服。”
谢迟宴轻点下巴,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眉骨。
“去暗域待一周。”
谢望应下:“是。”
“下次见面要是再不敬,你也就不用跟着我了。”
谢望心里一慌,连忙回答:“不会,以后见她如见您。”
谢闻一惊,没想到沈栀禾对他家爷这么重要。
谢迟宴颔首。
谢望弯了弯腰,领罚去了。
“今日之事,查的如何?”
说起正事,谢闻正了正脸色:“和爷料想的一样,夏翟只是枚棋子,周家几乎掌握了俱乐部,上次围堵我们的人,是周麟用了法子给夏翟用的。”
“今日我和谢望去那里,估计现在周麟已经知道了。”
谢闻作为谢迟宴的特助,根本不会轻易离开谢迟宴身边。
再加上还有谢望。
两人一同出现,必定是出现了大事。
肯定会引起周麟的主意。
而这,才是谢迟宴的目的。
谢迟宴冷嗤:“刚回国就搞这一出,仗着背后有人给他撑腰?”
“也是,我那个母亲,可是宝贝的很。”
谢闻顿下,继续禀告:“爷,据调查,您父母在半年前已经离婚了,您母亲离婚后不到一周时间就和周家家主领证,你父亲倒是没动静,想来是因为老爷子,不过最近似乎也有那方面的趋势。”
“周家家主周复?”
“是他,自从二十年前,周复就彻底掌握了周家,手段了得,周家那群老家伙也安分了不少。”
谢迟宴阖上眼。
半晌他问:“你说周复图什么?单纯图我母亲这个人?”
似乎是真的疑惑不解。
谢闻想了想分析:“周家是四大豪门之一,周复也不需要巩固地位,这么多年,他依旧对您母亲念念不忘,应该是爱吧。”
“爱?”
谢迟宴睁开眼睛,狭长的凤眸划过幽深,低喃出声,“那挺好的。”
谢闻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谢迟宴的身份明明才是光明正大,可到现在,反而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
如此狗血的剧情,要不是他亲眼见过,再给他一百个脑洞,他都不敢去想这些。
换个角度来想,竟觉得夏悦和谢立没错。
他们身不由己,没有能力。
有能力时,却已经铸成大错。
哦,当然,他说的是以前。
现在的他们,谢闻一点都提不起好感,甚至反感。
“对了爷,明天的晚宴,他们也会去,您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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