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一顿:“妈,你怎么来了?”
妈?
众人的目光流转于几人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吃到了什么大瓜,还蹲在最前排。
谢迟宴的指尖微滞,密长的眼睫垂下在眼底撒下一层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沈栀禾忽然想起剧情中发生的事,心一紧,几乎下一秒朝身侧的男人望去。
她勾住他的手,将手中的温热传给他。
谢迟宴勾唇,捏捏她的掌心,示意自己没事。
沈栀禾轻咬下唇,视线投向来人身上。
夏悦扫了一圈,轻启红唇:“诸位都在啊。”
没头脑的一句话,搞得众人一脸懵。
这里是晚宴,他们不在这在哪?
不远处的周觅本不想插手这件事,看到夏悦后,眉头一皱,抬步走上前。
“母亲,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们岂不是要被人欺负了。”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她的目光冰冷又带刺,没有丝毫温情。
周觅:“妈,没有的事,是周麟……”
“觅儿。”夏悦打断她的话,“你不帮你弟弟,去帮一个外人。”
外人?
周觅哑然。
自己母亲对谢迟宴这个儿子,偏见有些大。
夏悦什么性格,周觅清楚,想了想,还是后退一步,不再多管。
“谢迟宴,你就放任外人欺负麟儿?”
被点到名的谢迟宴撩起眼尾,神色疏冷倦懒:“外人?不知母亲口中的外人是谁?”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话语充满火药味。
虽然看戏很爽,但现在这戏,众人一点都不想听。
谁知道听完之后,第二天会出什么事?
“母亲大概没有搞明白,是你这个好儿子先来找麻烦的。”
谢迟宴捻了捻指腹,眼神晦涩不明,“您也知道我的性格,别人动到我头上了,我又岂会放任不管?”
“谢迟宴!”夏悦冷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谢迟宴歪头笑,“难道您来这里就是为了说教我?”
夏悦气得胸腔不断起伏,想到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锐利的目光盯着沈栀禾:“这就是你求的婚事?”
沈栀禾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刚想要开口,就听到夏悦开口:“我不同意。”
沈栀禾:“……”
谢迟宴顺势将沈栀禾拉到身后,抬眼和夏悦对视,嗓音微凉:“这是我的婚事。”
“难道现在我连你的婚事都做不了主了?”
“您现在确实没这个权利。”
谁都可以碰,唯独沈栀禾不行,她是他的底线,
“我尊称您一声母亲,也仅限于此,其余的,无论是您,还是父亲,都没有资格插手。”
夏悦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眸,心里莫名犯怵。
等反应过来,眼里划过几丝懊恼。
“没资格管?很好!”
“既然都在,那我就说一件事。”
众人的心瞬间提起。
他们该不该听?要不要现在走?现在走好吗?
周觅闻言,心里浮出几丝不安。
周麟挑衅地看了看谢迟宴,本想在他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神情,却发现他连个余光都没给。
冷哼一声,他就不信他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胳膊蓦地被人扯了一下。
周麟不耐烦地甩了下:“谁啊。”
“周麟。”
“怎么了?”
周麟不想搭理她。
周觅沉下眸子:“你老实跟我说。”
周麟装傻充愣:“说什么?”
“别装傻,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我说周觅,你管这么多干嘛?怎么,还对谢迟宴有同情心不成?”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周觅没忍住骂了一句:“蠢货。”
到现在还没有分清局势。
谢迟宴要是那么容易被拿捏,他就不叫谢迟宴了。
周麟暴跳如雷:“周觅,你竟然敢骂我?!”
周觅压根不理他,望向面前的夏悦。
她不明白。
就算周麟想不了这么多,夏悦也不是这般冲动的人,应该不会那样做吧。
再说,做了也没有好处不是。
……
谢迟宴神色淡然。
对于夏悦的话,他隐约能猜到一点。
他是不在意,但沈栀禾在意啊。
沈栀禾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对自己孩子的敌意这般大?
要是自己的孩子,宠着还来不及呢。
呃,扯远了。
沈凌川看了看比当事人还紧张的沈栀禾,边叹气边摇头。
看来这趟浑水,是非要趟了。
正想着,外面骤然想起一阵糟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众人看到一群扛着摄像机以及拿着话筒的记者。
夏悦扭头朝他们一笑:“今天之事就拜托你们了。”
记者们齐齐点头:“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如实报道的。”
夏悦道谢。
周觅小声问道:“妈,您到底要做什么?”
夏悦看她一眼:“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妈,您——”
“觅儿,如果你是劝我的,大可不必,这件事我忍了二十年,现在不想忍了。”
周觅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作者题外话】:抱歉抱歉,今晚有点事,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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