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传来的冰凉到心中变成了滚烫，沈凌霄无所谓地笑了笑：“行，只只既然开口了，那肯定要试试。”
只是心里，早已心如死灰，不抱任何希望。
沈栀禾看着他将丹药吃进嘴里，绷紧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她笑着将水果盘端走：“二哥，你继续休息吧，我先走了。”
不等沈凌霄反应，她欢快地小跑出去。
沈凌霄：“……”
多在这里待一会儿是要她的命吗？
还走的这么开心？
原本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
沈栀禾完全了一大心事，心情简直好的不得了。
以至于谢迟宴跟她通视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淡下去。
“什么事让只只这么开心？”
沈栀禾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秘密。”
“秘密？”
谢迟宴细细品这两个字，然后撩起眼尾看向镜头，“能和我说说吗？”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眼神却暧昧地拉丝。
沈栀禾看着，莫名有些脸红。
“不行吗？”
他的嗓子有些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低落。
沈栀禾摇摇头：“也不是，就是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说，”顿了顿，用手揉了揉眉骨，“这件事有点玄学。”
谢迟宴低低笑两声：“没事，等只只想跟我说时再说吧。”
“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沈凌霄喊沈栀禾吃晚饭，这才将视频挂了。
餐桌上。
“只只啊。”
“爸，怎么了？”
沈枫叹口气：“今天谢老爷子来找我了。”
“谢老爷子？”
沈枫点头：“嗯，他的意思是，让你和谢迟宴那小子尽快完婚。”
沈栀禾心一跳。
虽然她是喜欢谢迟宴的，但让她现在结婚……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准确来说，她自由惯了，不喜欢被约束。
沈凌霄蹙眉：“爸，您该不会同意了吧？咱们家又不需要那些商业联姻，您难道真的忍心只只……”
话音未落就看到沈枫摇摇头，顿时心里松口气：“我就说，咱们家好歹也是四大豪门之一，再说了，谢老爷子也拿不出筹码。”
姜温沉默片刻，出声：“拿的出。”
沈凌霄一顿：“什么意思？”
沈凌川眉头一皱，显然对此事不知情。
“还记得只只几年前出车祸的事吗？”
几人点头。
姜温面色沉重：“要不是迟宴，当初的那场车祸，可能更严重。”
沈栀禾脑子发懵：“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那辆卡车本来是朝你所坐的车子撞去的，是迟宴及时发现了……”
剩下的话无需再多说，也都懂了。
沈枫：“要不然你以为当初那场婚事，我们为什么同意这么快？”
沈凌川问：“您同意了？”
沈栀禾微怔，看向沈枫。
沈枫摇头：“没有，谈到一半，谢迟宴那小子就来了，然后——”
说到这他就来气了，“他反驳谢老爷子的话也就算了，怎么着，我沈枫的女儿还配不上他。”
姜温白他一眼：“人家娶，你恨不得拿个扫帚打；人家不娶，你有嫌弃人家看不上你闺女，你这也太双标了吧。”
沈枫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谁让我有闺女，我当然要向着我闺女了。”
“等会儿，我有点懵。”沈凌霄开口，“爸您的意思是谢老爷子主动提提前婚约，结果谢迟宴拒绝了？”
沈枫点头：“就是这样。”
沈凌霄顿时就来气了：“好你个谢迟宴，竟然敢拒绝？我家宝贝妹妹都没表意见呢？他竟然敢拒绝？！”
沈枫和沈凌霄相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姜温对这俩父子简直没眼看：“那按照你们这个意思是，巴不得只只嫁出去？”
“不，不，不。”沈凌霄说，“我们的意思是要拒绝也该我们只只拒绝，何时轮得到他？”
姜温这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只只，别听你爸和你二哥的，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沈栀禾这会儿心里藏着事，闻言心不在焉地应了句：“谢谢妈妈。”
姜温失笑：“跟妈妈客气什么。”
一顿饭，吃的不算开心，至少沈栀禾是味同嚼蜡。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她先让吞吞找当年她出车祸的剧情，自己则拨通了谢迟宴的电话。
怪不得，刚刚通视频的时候感觉他怪怪的。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通，低醇磁性的嗓音响起：“喂，只只。”
沈栀禾鼻尖一酸，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嗯。”
“心情不好吗？”
他总是很细腻，可以观察到她每一分情绪。
沈栀禾摇摇头，又想到他看不到，瓮声瓮气道：“没，就是我知道了。”
那头沉默几秒，接着是男人温柔宠溺的嗓音：“只只，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知道她不喜欢太早结婚。
没关系，他可以等。
而且，他也不希望本该肆意张扬的她，因为自己，变得不像她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他好像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她。
哪怕他知道这具身体的人不是她时，他保持距离的同时，也在帮她。
可她做了什么？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她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因为是你，所以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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