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临近,所有人都在忙,除了沈栀禾。
“只只不开心吗?”
“我觉得不像我的婚礼一样,没有参与感。”
谢迟宴弯唇笑了笑:“这种事情就不要累到你了。”
“阿宴,”沈栀禾支着脑袋。
“嗯?我在。”
“我觉得很不真实。”
这场婚礼,像是在梦中一样。
仿佛昨天,他们才刚刚相见。
“是啊,”谢迟宴低喃,“跟做梦一样。”
不能这样说,甚至连做梦都梦不敢梦到这里。
害怕玷污了她。
“只只,”他微微抿唇,“这一幕,我期待了好久。”
从小时候起就期待了,十几年了,终于如愿了。
……
又过一周,谢迟宴带沈栀禾去试婚纱。
工作人员展示的时候,沈栀禾有些惊讶:“这么多吗?”
一件婚纱就选了四五件。
谢迟宴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看看喜欢那个,就穿那个,要是都喜欢,就都买下来。”
沈栀禾打趣:“谢总好大方呀。”
“以后都是你的。”
他说着情话,眼中却满是认真。
工作人员见状,满是羡慕:“先生太太感情真好。”
谢迟宴:“谢谢。”
沈栀禾脸蛋微红,逃也似的离开:“我去换衣服。”
谢迟宴宠溺地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收不住:“麻烦了。”
工作人员摇头:“不麻烦的。”
工作人员紧跟其后,只是很快她又匆匆跑来,说话带喘:“不好了谢先生,太太,太太她不见了。”
谢迟宴的身体反应要比脑子快一步,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出现在试衣间了。
看着空荡荡的试衣间,打开的窗户以及遗落在地面上的手机,心中莫名的慌乱。
是沈栀禾的。
谢迟宴的手隐隐发颤。
掏手机掏了好几下。
“喂,爷。”
“带人来查查夫人在哪?顺便通知谢问和谢望,让他们派人手去找。”
他开口那瞬,谢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忙应下:“是。”
工作人员都快急哭了:“刚刚太太就进去了,谁知道我推开门她就不见了。”
谢迟宴嘴角绷紧,浑身透着股戾气。
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还会出事?
谢闻的动作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将服装店上上下下查了好几遍。
“爷,没找到主母。”
谢迟宴藏在袖中的手紧缩:“谢问那边呢?”
“还在查。”
谢迟宴冷着脸,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得站起身往门口走。
谢闻忙跟上。
——
沈栀禾的意识清醒之后,眼前依旧一片黑,手脚也不能动弹,嘴也被粘住。
虽然不合时宜,但她现在莫名想笑。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也会被绑架?!!
简直了!
也不知道谢迟宴现在知道没?
肯定会很担心吧?
沈栀禾在心里叹一口气。
开始不断哈气。
不就是胶带吗?
等它湿了,是不是就粘不住了。
哈了几口,脑子有点昏。
不行,缺氧了。
她也懒得挣扎,等待那人过来谈判。
良久,周围有动静传来。
有人走近,冰凉的东西挑开蒙着她的眼睛的布条。
有灯光打开,沈栀禾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逐渐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面具,压根看不见出了黑色以外的地方。
哦,除了手。
就连声音都是处理过后的:“沈栀禾?”
他喊着她的名字,蓦地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人撕开粘在她嘴上的胶带,一点都不留情面。
疼的沈栀禾嘴角一抽搐。
“我和你也没什么仇恨吧?”
“没多少仇恨?“他笑了下,“你不能嫁给谢迟宴。”
沈栀禾稳住心神,尽量保持冷静:“你和谢迟宴有仇?”
那人顿了下,摇头:“不,不,我和你们都有仇。”
沈栀禾:“?”
“怎么可能,我可是良好公民,平日什么缺德的事都没干过好吗?”
趁着说话功夫,她在心里疯狂call吞吞,可惜没听到回应。
难道回时空管理局了?
沈栀禾哭死。
回的真不是时候。
“没想到有一天你还会露出这幅表情?真是解气。”
“你踏马有病吧,我认识你吗?别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戴......”
剩余的话在冰冷的匕首贴在她的脸上时,瞬间吞进肚子里。
“......我们有事好商量。”
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人冷哼一声,绕到后面。
沈栀禾咬牙,要不是现在行动受损,她能这么乖乖地任他欺负?
手腕倏然一疼,她感觉有什么液体流出,黏糊糊的,还有点温热。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沈栀禾眉头紧蹙。
“你变态啊。”
那人沉默地将她的血收集起来,似乎怕不够,又划了好几刀。
收集好之后,重新站在她面前:“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和谢迟宴结婚,不然我会生气的。”
沈栀禾失血有点多,脑袋晕乎乎的,脸色苍白,仍然硬气着:“你说不要就不要啊,我偏要。”
那人似乎没听到她这话似的,径直离开。
沈栀禾感受到手中粘稠的触感,慌的要命:“你好歹给我止止血啊。”
划了这么多刀,又流了那么多,什么时候能自己愈合?
——
周家。
“宴爷,你不能进去。”
管家压根拦不住谢迟宴,尤其还是这样冷漠到吓人的谢迟宴。
“让夏悦出来。”
他第一次没有称呼母亲。
管家有些犹豫不决,正不知道怎么办时,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谢迟宴,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悦见他这样,眉头紧蹙。
紧跟着的周麟瘪嘴:“你来这里做什么?”
视线在对上男人那双嗜血的眼眸时,心里犯怵。
谢迟宴压下心里的暴戾:“只只呢?”
“我怎么,怎么知道啊?”
他一字一句道:“我问你只只呢?”
目前为止,他只能想得到周家。
夏家已经离开京都,根本没有那个本事。
谢家更不可能。
谢文迅离开,谢立现在不敢得罪他,老爷子还要靠着他来撑起谢家。
只有周家。
至于是周麟还是夏悦,他都怀疑。
周麟气笑了:“谢迟宴,你别不讲理,怎么?你太太不见了?你就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谢总。”
周复刚回来就听到管家说谢迟宴来了,让他有些惊奇。
“谢总,我可以保证,周麟自从上次之后,我就禁了他的足,我们这些天并没有见过沈家那位小姐。”
谢迟宴也知道。
可是他的心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分析。
“爷,”谢闻跑过来,“爷,找到主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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