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毫不意外,成为了垫底的那个。
那些从小玩投壶玩得炉火纯青的贵女们,多多少少投中的箭都是五支以上。
唯有林糯糯一人,投了十根箭,一支都没中。
她成了垫底的最后一名,理所应当的输掉了作为赌注的十两银子。
但林糯糯可没有放弃,反而越战越勇。
但是事与愿违,她在接下来的骑射游戏中,再次光荣败北。
武斗过后,就是文斗了。
飞花令的游戏,林糯糯可不陌生。
就是以花为题,诗句中必须带有花字,以此来进行诗句接龙罢了。
若是接不上的人,则就罚喝酒。
并且她们还下了银子作为赌注,倘若谁能战到最后,则能赢得全部的银子。
飞花令玩起来,可谓是靠自己实打实的学识。
其实不仅仅是考验学识是否渊博,还考验她们的反应能力,以及冷静程度。
哪怕谁心里憋着一百句诗,可是因为嘴笨,半天说不出来,也会遗憾出局。
林糯糯对此信心满满。
她曾经背的唐诗三百首,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这个朝代虽然架空,但有些历史上有名的诗词,却诡异的出在永安王朝。
但是诗人却全然错乱,成为了林糯糯并不熟知的人。
虽然诗词的作者变了,但是经典咏流传,诗词本身并没有改变。
这也让林糯糯有了更多的信心。
咚咚咚——
随着鼓声响起,贵女们环绕而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椭圆形。
从一人开始,率先打头阵,开启了飞花令的游戏。
“花谢花飞花满天!”
“竹外桃花三两枝——”
“花开时节动京城。”
“落花人独立。”
……
大家一个比一个反应快,往往是上一人才念完,下一人的声音就紧接着压着对方的尾音响起。
这也让林糯糯颇为咋舌。
竞争对手都挺厉害的,似乎比起饱读诗书的她们,她那点唐诗三百首有些不够看了。
总共十多个贵女,从开始到结尾,绕了一圈过后,再度重复轮到了第一人。
诗句并不能重复,若是说重复了,或者迟疑了,便得自罚一杯。
而若是沉吟太久,实在是想不起来新的诗句,就会被振出局。
就这样轮了三圈过后,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点酒,也有三四个贵女被淘汰出局了。
林糯糯拼命的在脑子里想有关花的诗句,可惜她并不是专攻这方面的人才,所了解的诗词也就熟知的那些。
她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的想,却发现怎么也想不到新鲜的诗句了。
终于,再次轮到了她。
林糯糯只是犹豫了三秒,就爽快的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闷掉了杯中酒。
她无奈的扬眉,“我认输。”
再给她更多的时间,她也憋不出别的诗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局。
随着林糯糯落败后,没多久,又有两名贵女被振出局了。
如今场下只剩下了白烟和另一名贵女。
那名贵女从小博览群书,储存的知识量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白烟比她更厉害。
因着要完成任务,她可是被迫记住了上万首古诗词,以便不时之需。
那名贵女相较于常人,知识量确实惊人,可是和白烟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终于,那名贵女也败下阵来。
白烟则一举夺得胜利。
林糯糯想了想今天自己的战绩——三场三败,她默默扶额。
有些丢人。
还好只是和大家玩玩。
飞花令玩完之后,大家也都饥肠辘辘了,就吃起了曲水流觞的宴席。
所谓曲水流觞,其实就是一条定做的通道,里面形成了一个环状的流水圈,将食物蔬果或是美酒放在水面的托盘上,食物随着水流,就会轮转到每个人的面前。
哪怕人多,也可以坐得很分散,也不会显得拥挤。
简单来讲,就是现代的旋转小火锅。
只不过这个形式看起来更加风雅罢了。
林糯糯吃着喝着,不忘想,看来现代的旋转小火锅什么的,其实都是古代人玩剩下的。
古人的智慧确实不容小觑,她是敬佩不已。
等大家吃饱喝足,打道回府之时,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候了。
林糯糯喝了点小酒,有些醉眼朦胧的,微醺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虚浮。
凤不言过来接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糯糯酡红着脸颊,眼睛雾蒙蒙的娇憨模样。
他的眸光一软,紧接着在看到林糯糯的舌尖无意识舔过绯红唇瓣后,眸色又是一沉。
美人醉酒,带出了几分魅惑之态。
凤不言快步走上前,从白烟和秦清月的手里把人带出来,而后抱进了怀里,三两步就走回了马车旁,将林糯糯塞进了马车里。
她这般醉态,凤不言自私又幼稚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这份美,是独属于他的。
马车缓缓的行驶起来,林糯糯躺在车厢里,嘴里开始叭叭个不停,一直在哼着非主流的歌曲,要么就是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
凤不言坐在她身侧,眸光专注而又显得有几分温柔的盯着她。
林糯糯渐渐被凤不言吸引了目光。
夕阳西下,马车的车窗帘被挽了一半上去,此时一抹金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柩,斜斜射入了马车里,恰巧落到凤不言的脸上。
金红色的夕阳为男人的侧脸镀上一层炫目而耀眼的光芒,越发衬得他五官深邃俊朗,仿若神明一般,神圣又不可侵犯。
庄严而圣洁。
那抹金红色的夕阳,如此耀眼夺目,一时间让林糯糯看呆了,只痴痴的凝视着他。
察觉到林糯糯突然没动静了,凤不言微微侧眸,转向林糯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轻柔又性感的鼻音,“嗯?”
男人的面庞一半落在夕阳里,一半隐没在光影中,半明半暗的交错间,晕染出一种几乎能摄人心魄的惊人美色。
尤其是那双眼瞳,亮的那部分在夕阳里,被照射成了剔透的琥珀色,流光溢彩,而处于阴影中的那只眼瞳,却漆黑深邃,宛如夜空深海,那般幽深令人着迷。
林糯糯几乎被蛊惑了一般,半支起身体,呆呆的坐起来,倾身凑了过去。
她一手抚在凤不言的脸颊上,嘴里低低呢喃着:“好帅……喂,帅哥,要不嫁给我吧。”
谁能拒绝一个大帅哥的诱惑呢?
林糯糯也不例外。
平常还正常的时候,虽然心动于凤不言的外貌与温柔沉稳,但是碍于身份以及封建社会的阻碍,她可一点儿都不敢犯浑。
今天因着喝了些酒,脑子不太清醒,再加上这该死的夕阳太美,把凤不言的冷淡都给晕染得柔和了几分。
林糯糯一不小心就犯了糊涂。
不过其实她也只是口嗨一句,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并不打算为自己找麻烦。
可是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在听到“嫁”这个字后,凤不言难以维持一向的冷静沉稳,面色明显一变,连带着黑沉的眼瞳都猛地缩了缩。
可惜的是,还没等他回答,林糯糯已经一头往后栽去,倒头呼呼大睡了。
凤不言无奈又好笑的看着林糯糯沉睡的面容,半晌,低低的笑出声。
如此看来,糯糯对他并非全然无意的。
只是因为一些外在因素的阻碍罢了。
但是这些并不碍事,也不能成为横在他和林糯糯之间的绊脚石。
林糯糯睡得天昏地暗的。
直到第二天醒来,看着摄政王府内人来人往,一派喜气洋洋之色时,她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嘴,这才得知了一切。
凤不言要定亲了。
对象是——林糯糯。
正在啃苹果的林糯糯被呛到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结结巴巴的问:“凤不言和谁定亲?”
她有些纳闷,凤不言并不是那种擅作主张的人啊。
李婉娘正在挑选衣料,闻言嗔了林糯糯一眼。
“糯糯,你还说呢,这事可是你先跟小言提起来的,你别告诉娘,现在你又要反悔?”
林糯糯:“……”
她敲了敲脑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回来的马车上,她好像是调戏了凤不言一路来着。
还说什么让凤不言嫁给她……
林糯糯深深的惊悚了。
喝酒果然误事!
她急急忙忙朝凤不言的书房奔去,本来想跟他说,那些话是酒后戏言,当不得真,可看到凤不言那张明显带着喜色的俊脸后,突然话就堵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了。
哪怕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凤不言,此时眼中也带着明显的愉悦之色。
他看起来很高兴。
如果她现在说一切都是戏言,怕是会让凤不言的心情跌至谷底吧。
林糯糯并非不相信他,她只是不相信自己。
人心易变,哪怕凤不言现在对她再好,谁又能保证以后呢?
如果结局注定是悲剧,不如从未开始。
林糯糯便是这样的的想法。
凤不言似乎猜到林糯糯想说什么了。
他微微一笑,眸光平和又温柔,“糯糯,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么?况且,如今只是定亲,距离你所愿意的成婚年纪,还有将近六年,我保证,这六年里,你若是不满意,可以随时退婚,哪怕日后我们成了婚,你觉得我变了,也可以随时同我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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