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浑身不住的发抖,感觉自己的腹部开始火辣辣的疼,不知道这个男人给她喂了什么药,他怎么会是这么的恐怖。
李珍虽说在顾周醒来以后哈哈大笑之际就有一点儿后悔,现在的话,就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顾周冷漠的注视着她的恐惧,看着她哆嗦着唇求饶:“我,我知道,我不会告诉父皇的,你,你能不能把解药给我?我,我错了。”
顾周抬起手来,食指抵上嘴唇微张,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李珍瞬间禁了声。
“别说了,该给你的时候会给的,你要是不信的话,等我走了可以先找太医。”顾周淡淡的说。
李珍看着面前的男人,哪怕再迟钝也感觉他和刚才又不一样了。
李珍泪眼婆娑,小声的问:“你,你是顾周?”
顾周垂眸看她,并不说话。
沉默中,李珍感觉体内越来越难受,便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顾周伸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她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
等她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整个大殿中早已没有了顾周的身影。
李珍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是泪水,她堂堂公主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随后,地上的几具尸体更是让她害怕,不是怕这几个死人,而是这些人都是父皇派过来的,就这么死了,她肯定又要惹父皇厌烦。
突然,她起身向外飞奔。
公主府的一处院落。
“唐儒哥哥,唐儒哥哥。”李珍哭着疯狂的敲打着门。
里面悉悉索索的响起了声音,随后蜡烛亮了。
大半夜被吵醒,唐儒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
看向门外的眼神冷淡无比,但当打开门的时候,李珍看到了一双充满深情的眼睛。
李珍发髻凌乱,衣服都破了,看到唐儒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唐儒被撞的后退一步,随后伸手将怀中的人搂紧了一点。
“公主,怎么了?”唐儒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李珍在熟悉的怀抱中,听到关心的话语,下意识的就像全部说出去。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顾周那双看死物的眼睛,李珍抖了一下,沉默的摇头。
唐儒眼中闪过一丝不高兴,搂着李珍的手却在轻轻的拍着。
时间的推移中,李珍渐渐恢复了平静,身为皇室中人对于一个完美的谎言还是很能够编造的。
李珍退出来,朝唐儒笑了笑:“大晚上的叨扰你了。”
唐儒回答的很快:“没事,公主来找我我很开心。”
李珍笑的还是比较勉强的,后退一步:“你好好休息。”
唐儒明知故问:“公主今天不留下来吗?”
李珍已经走了几步,此刻连头都没回:“不了。”
——
顾周回到酒楼,先将顾右他们看了一眼,在得到都是中了迷药的结果后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今天突发奇想的弄了铃铛,不然可能事情会更糟。
想到“那个人”,顾周觉得不能拖了,上次他出现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次,他出现的这么突然,还有他口中的那些话,一切都让他想尽快将这件事情给处理掉。
不过,以他目前的能力好像只能束手无策。
对了,老胡。
老胡应该会有办法。
像这种一体两魂的情况,也许寺庙里面的大师会有办法。
顾周确信自己看过的医书以及老胡留的书籍里面没有关于这个的。
就算自己是入侵者,那又如何?
只要他想,就一定有办法将“他”赶出去。
顾周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房间里有一个铜镜。
顾周抬脚走了过去,昏暗的蜡烛下里面的“人”看不清楚。
将手放在胸膛上,顾周突然笑了起来,铜镜里面的人也笑了。
下一秒,顾周冷下脸来。
放马过来。
次日,酒楼已经开业了好久,吴浩和顾右几人才慢悠悠的醒过来。
察觉到已经很晚了之后,几个人连忙下楼。
顾周一身黑衣,安静的坐在那里。
顾右,吴浩,安德烈三人对视一眼,觉得帮主今天心情很是不好。
起迟了帮主这么生气吗?
顾右被他们怂恿着上前,正在推搡中,顾周回头了。
三人一齐憨憨的笑起来:“哥哥/帮主/使者怎么起这么早?”
顾周:“太阳晒屁股了还早?你们几个啊家都被偷了还睡的这么死。”
至于顾周为什么没有给他们解药,只是单纯的懒得管。
“啊,家被偷了?不会吧?”
“我就是喝了点酒有些醉,怎么会睡成这样?”
“我感觉不太对劲,真被偷了?”
三个人一起说着,顾周被吵的将头微微后仰。
顾右走到他跟前:“哥,你说话啊,怎么了?我们不会被下迷药了吧?不然怎么可能。”
顾周点头:“呀,聪明了。”
吴浩:“什么!”
安德烈:“谁干的?为什么?”
顾周冷笑一声:“那位金枝玉叶五公主。”
顾右咽了咽口水,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李珍的结局。
“哥,我们要不要逃?”顾右没头没脑的问。
吴浩?
安德烈?
“不用,给你吓得。”
“那就好。”
两个人哑谜一般的对话让吴浩和安德烈一脸问号。
面对两个人的疑惑,顾氏兄弟选择冷漠的无视。
顾周站起来上楼,留下一句:“醒了就干活。”
顾右连忙跟上去,询问倒地发生了什么。
顾周被缠的很烦,隐藏了“他”的事情告诉了顾右。
“什么?歹毒的女人,哥,你就应该把她再打一顿,太便宜她了。”
顾周刚跨进房门,挥手将门关上。
顾右话还没说完,鼻尖差点被门夹住。
摸了摸鼻子,顾右低声嘟囔:“吃炸药了?”
皇宫,御书房。
李珍跪在皇帝的脚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今天早上她便求见父皇,但是直到现在父皇才召见他。
本来皇帝因为宫宴的事情短时间内并不想看到这个女儿,但是听太监说在外面跪了很久还是心软将人放了进来。
皇帝手上的奏折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李珍一边哭一边想着父皇怎么还不说话。
皇帝将奏折放了下来,看着李珍:“就那么想嫁顾周?”
李珍被这句话吓的都快忘了怎么哭,经过昨天那一遭,现在她听到顾周两个字都害怕,怎么还敢想着让他当驸马,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看到李珍摇头,皇帝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既然不是为情所困,那是为了什么?
“怎么了?”皇帝的声音带了些属于父亲的关切。
到正题了,李珍从皇帝腿上离开,她悄悄看了眼父皇,然后小声的说:“父皇,您给我留的四个暗卫……”
皇帝眉头微皱,在听到她剩下的话后脸色也冷了下来。
“都……死了。”
本来坐直的身子靠到了靠背上面,淡淡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对于这个闺女,他还是了解的,这四个人怕是因她而死。
李珍再次不管不顾的扑倒皇帝腿上:“我听到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就让他们互打,结果……”
皇帝有些疑虑,这些人都是经过重重训练的,怎么可能会说主子的坏话,就算会说,也不可能被她听到。
“我一时兴起想看看他们都干些什么,结果……他们议论我看上低贱的大夫,我气不过……”
“不过,父皇,我也看清楚了,顾周不是良配,女儿的婚姻但凭父皇做主。”
说着李珍朝皇帝磕了重重的一个响头。
皇帝从小到大就没让她行过这么大的礼,这么多年的宠爱也不是假的,几个暗卫而已也没有那么重要,何况那种议论主子的暗卫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好了,又没说怪你,父皇在给你派几个暗卫就好了,驸马的人选呢你和淑妃好好物色就行。”皇帝声音软了一点,但还是有些生气的。
李珍还保持这磕头的动作,听到这句话弯唇一笑。
“父皇,谢谢你。”李珍破涕而笑。
皇帝有些无奈,冷着脸打开奏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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