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厕所快，那时候应该已经出来了。”
楚玉无辜的笑了笑。
“可别再有下次……”
没捏着把柄，女助理再饿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冷冰冰的警告了一下，就把这事儿翻篇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莲莲也目光恍惚着出来。其他主播接二连三的进练习室，每一个耗费的时间都不短，但最后都出来了。
毕竟都是主播，压箱底的手段用出来，对付实力较弱的无脸怪还是足够。更何况一间练习室里的无脸怪，数量还算不上太多。
来的时候是七个主播，走的时候是六个。即使个个浑身染血，女助理也显得很高兴。
“你们果然是最优秀的一届练习生。”
她自动忽略死掉的人和三个缺胳膊的主播，“这真是太好了，说不定这次我也可以……”
后面的话她没说，而是用眼神代替。贪婪的目光游移在主播们的脸上，恨不得用眼神把脸皮剥掉。
她吸了一下口水，“……后天就是选出出道位的日子，台上的位置需要你们自己抢。”
“只有七个出道位，我希望你们每个都能被……选上。”
又是选上。
这个词，有种微妙的等待被挑选的不适。
宿舍的贴条果然又变了，晴晴和翠翠去了第一间房。楚玉和莲莲不变，阿飞和阿刚的名字顺理成章的移到103。
在各回各房之前，想合作的人还是不死心。
“阿豪死了。”翠翠望向楚玉，显然觉得对方在两人小组中拥有主事权。“我们可以合作了。”
楚玉微微一笑，“当然。”
“交流信息？”
翠翠顿了顿，“前两天晚上，你去分公司了？”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已经确定合作，楚玉就不应该吝啬于信息上的交流。
“我去了。”楚玉果断承认，“并且还因此知道了，这些徽章可以吸引没有脸的怪物争夺。”
见她久久不再说，翠翠急了，“还有呢？”
楚玉微笑，“应该交换信息。”
这个叫阿楚的主播，果然不肯吃一点亏。翠翠和晴晴对视一眼，前者为表诚意还是说了。
“今天坐在地上点评我们的人，应该是前两天初舞台时台下的观众中的一部分。”
她补充道：“我记忆力好，记住了他们的外貌特征，不会有错的。”
这个信息很关键，进一步佐证了楚玉的猜测。
楚玉：“繁星公司生物科技发达，最近有很多富人购买猪皮。”
这两者看似不相干，实则不然。看看那些无脸怪的样子，就知道所谓的猪皮是什么东西。
晴晴接上话，“最后一天主题曲表演的时候，据说老板会来。”
“哪个老板？分公司的？还是……”
楚玉眉梢微挑，饶有兴趣的问。
晴晴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楚玉笑意盈盈，“恐怕你们也一样。”
翠翠和晴晴点了点头，相携着去101了。空留若有所思的楚玉和莲莲，以及懵逼的阿飞和阿刚。
“……繁星公司不是看上我们的才华，是看上我们的脸了？！”
阿飞眼睛瞪大，他反射弧有点长，好一会儿才把这些信息串上。
阿刚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咱俩好像没什么才华。”
他们直播间里订阅的观众笑疯了。
【武运昌隆】：笑死我了，哈哈哈！神没什么才华。
【青苹果】：楼上别笑，人家说的很对嘛。
【愚蠢的蜗牛】：他们绝对不笨，只是更以武力混迹在惊悚直播中。
【烟辞】：人家两个好歹分别都能挤进排行前百的队呢，实力不差，就低调惯了。
【无味】：那他们怎么没跟着队里去排副本直播，干嘛要下野的？
【虾条】：他们两个虽然都是前百的队，但应该不是一个队的。这次单排可能就想………碰碰运气？
【柚子】：也对，快到招新的时候了，万一有好苗子呢。
【武运昌隆】：笑死！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们现在应该看上了对方吧，想把对方吸纳进自己队里。
“是啊。”楚玉叹了口气，“估计等到最后一天就图穷匕现了。”
交代了两个大块头一些事情，确定了双方基本坦诚合作。楚玉和莲莲就回了102，总结所有信息得出的结论。。
繁星公司举办的《欢乐鬼声》选秀节目，目的是为了搜刮练习生脸上好看的“猪皮”，卖给富人们。
当然这项交易也包括帮他们做手术，看在猪皮的价格上，手术是无痛且无痕的换皮。
至于商人们谁样中哪块皮，进行挑选和观察的渠道就是当观众。
以往死掉的练习生冤魂不散，还不人不鬼的被繁星公司以某种方法操纵着。为了平息他们的怨气，一年可能要拿新的练习生喂食一次。
“徽章代表繁星公司，作用不仅仅是引怪，可能还代表猪皮的优质？”
楚玉白皙的食指卷着一缕火红的发丝，“得到越多越优的徽章，就代表这块猪皮品质最好。
可以享受很好的待遇，把皮养的更好。然后献给掏钱更多的人？”
莲莲脸色一白，“那我们要把身上的徽章扔掉吗？”
“留着吧。”
楚玉捏了捏眉心。
*……
103里。
“阿飞哥。”
阿刚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终于决定开口。
“我是真的对你一见如故，想和你拜个兄弟的。”
阿飞面色郑重，“好兄弟，有什么话直说。”
“我加入了直播团队，这个团队排行前百，对发展很有利。如果飞哥你没有团队，或许我可以拉你进来。”
阿刚一口饮尽茶缸里的水，然后又用热水壶给自己续了一杯。没办法，这个房间里除了水就是干米饭。
阿飞叹了一口气，“太可惜了，我也加入排行前百的团队了，以后恐怕就不能和你单排上了。”
“惊悚直播里，聚散离合都是常事。”
阿刚艰难的用独臂又倒满一茶缸的水，“快干了这杯。”
“好兄弟，今晚不醉不休。”
阿飞十分感动，然后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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