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玉良要收拾刘岩,李伟东和黄忠河两人心里不由得一颤,眉头一皱。
开什么国际玩笑!刘岩是那么好收拾的吗?
别以为你是大师就牛逼哄哄的!
还没等你想好怎么收拾他,他早把你收拾的尸骨无存了。
身为官场中人,李伟东和黄忠河两人的做事风格,和高玉良完全不同。
尤其李伟东,心里清楚,虽然高玉良和省里的很多领导关系非常密切,但是,这个人的心胸却是相当狭隘的,做起事情来更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当然了,这也只是高玉良给人的表面印象。
不过,不管高玉良平时表现出来的种种做事风格到底如何,李伟东和黄忠河身为官场中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做事原则。
那就是,轻易不会与手握重拳之人启动战端。
所以,高玉良说要收拾刘岩时,两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见此情形,高玉良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二位?难道你们害怕了?难道就心甘情愿被刘岩如此不给面子的打脸?
难道你们能忍得下今天这口恶气吗?”
李伟东沉声道:“高大师,今天刘岩不给面子,我自然心中不舒服。
但是,如果要收拾他的话,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高大师,你可知道刘岩的来历吗?”
高玉良眉头一皱:“来历?刘岩有什么来历?”
李伟东苦笑着说道:“高大师,刘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你可知道,在来我们湖西省之前,他可是江宁省扈州市的市委书记。
本来,按照他在江宁省的成绩,调到我们湖阳市来担任市委书记都没有问题。
只不过是因为他在江宁省引爆了一系列的事情,最终导致怀宁市的黄天昊和扈州市的刘百叶相继双规,并导致多人落马。
正因为如此,他才在江宁省无法再待下去了。
至于说,为什么会调到我们湖西省,具体情况我无从得知。
但是,从他在江宁省的所作所为来看,刘岩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嚣张、那么没有城府。
真实情况恰恰相反!
刘岩此人曾经在江宁省的怀宁市和扈州市都呆过,可以说,此人虽然表面上做事风格极其嚣张,但是做事手段十分诡谲,一般人根本斗不过他。
否则的话,黄天昊和刘百叶这两位老将,又怎么可能被刘岩给拉下马呢?
所以,如果我们要收拾刘岩的话,就必须要考虑到他有可能针对我们发起的反击。”
高玉良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就阴沉了下来:“李伟东,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今天我们遭到了如此羞辱,就一声不吭的认栽了吗?
你们应该清楚,今天晚上在湖西大酒店里用餐的人不少,应该有不少湖阳市的同僚看到了咱们所受到的屈辱。
难道你们就不担心今后被人传扬出去,脸上无光吗?”
李伟东脸色一寒:“高董,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我李伟东虽然级别不如刘岩高,但我好歹是从湖阳市成长起来的,我好歹也算是地头蛇了。
刘岩虽然是猛龙过江,但要想压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即便是要收拾刘岩,也绝对不能草率行事。
否则的话,一旦刘岩发现是我们干的,必定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说了半天,你还是怕他啊。”高玉良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时,黄忠河说道:“高大师,你误解李市长的意思了。
我们怕的并不是刘岩这个人,而是他手中的权力,他的职务。
你可知道,刘岩到我们湖西省,担任的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反贪局局长,还分管反渎职侵权局。
也就是说,刘岩随时可以根据他手中掌握的情况信息,对我们展开调查。
如果要是被他知道是我们在针对他,只要我们没有一下子把他给打倒在地,让他永远起不来了。
那么,他的反击,绝对会够我们喝一壶的。”
高玉良顿时露出一副释然的神情:“哦,原来是这样啊!
真没有想到,刘岩这个反贪局局长位置这么重要。
如此看来,我们要想收拾刘岩,还真得从长计议啊。
你们说说吧,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收拾刘岩?
反正今天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的。
哪怕是动用省里的资源,我也在所不惜,我一定要找回今天的场子。”
听到高玉良这么说,李伟东和黄忠河同时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那这事情我们好好的商量商量。”
不过,他们心中却对高玉良的话嗤之以鼻:
哼,动用省里的资源?
你以为省里的那些领导,轻易就会因为刘岩,为你出头吗?
想的美吧!
当然,这些话,两人自然不会真正的说出来。
他们巴不得高玉良能够请动省里的领导出面,去收拾刘岩呢。
那样一来,他们反而轻松了,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毕竟,刘岩那可是反贪局的局长啊,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啊!
想要收拾他?何谈容易?
两人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应付高玉良而已,他们的心中,根本就无法升起收拾刘岩的念头。
高玉良离开李伟东和黄忠河,独自上了自己的汽车之后,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鲁莽和意气用事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笑看天下的从容和傲气。
他一边启动汽车,一边满脸不屑的喃喃自语道:
李伟东、黄忠河,你们以为你们两个想要利用我去收拾刘岩、坐享渔人之利的小算盘,老夫我看不出来吗?
你们以为我真的是对政治一窍不通吗?
如果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么,你们两个恐怕不会有什么前途了?
以老夫的才华,生意和书画不过是我的业余爱好,政治也不过是眼中的一场游戏罢了!
就你们还想要利用老夫,那咱们就走着瞧吧?看看最终到达是谁利用谁!
说到此处,高玉良又眉头紧皱着自言自语的道:
真没有想到,这个刘岩竟然提前两天就到了天都省了。
看来,这个家伙倒是挺有心机的啊!
想要提前过来摸摸情况,而他想要了解情况之人,应该就是旁边的那个姓朱的人,听其口音,应该是本地人。”
一边想着,高玉良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廖,你给我查一个人,这个人姓朱。
具体的情况,你去湖西大酒店那边去调取监控录像。
和他在一起的人叫刘岩,是我们湖西省新上任的检察院副检察长。
你仔细的查一查,和刘岩在一起的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
调查清楚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挂断电话之后,高玉良继续开车前行。
一边开着车,高玉良的大脑中,一边回放着和刘岩相遇之时的种种画面。
思考着刘岩一举一动中所蕴含的深意。
过了二十多分钟,当高玉良开车进入自己家的别墅里,刚刚把车停好,他的手机便响了。
“老板,那个姓朱的资料已经查清楚了,是我们湖西省最大的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叫苏奇志。
在本地律师里面,应该还算是比较有名气的。
不过为人比较特立独行,属于那种标榜为了正义而打官司的律师!”
“哦,知道了,你下一步再仔细的调查一下,苏奇志此人的详细情况。
包括他的家庭情况,他的收入情况,他与刘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信息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之后,高玉良皱着眉头推开了家门。
……
而此刻的刘岩,并不知道,就在他和苏奇志还在喝酒吃饭的时候,高玉良已经开始暗中对他们两人展开了秘密调查。
当真是阴险到了极点。
刘岩和苏奇志两人,好不容易见面,本来兴致就颇高,并没有因为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而扫了兴致。
两人继续边吃边喝边聊,进行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便准备起身走人。
不过,当两人刚刚走出雅间隔断,来到敞开式大厅的时候,便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酒店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随后,七八名手中拿着砍刀、清一色光头的年轻男子,突然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湖西大酒店的大厅内。
几个人进入大厅之后,眼睛在大厅内扫了一圈,随即立刻向着距离刘岩他们不到五米远、正在吃饭的一桌客人走去。
这桌客人只有两人,距离刘岩比较近的一位,年纪在三十多岁上下。
长得白白净净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桌边的椅子上,摆放着摄像机、支架、笔记本电脑等物品。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表情漠然的正在听着白净男人在讲话,眉头不时的紧皱着。
似乎对白净之人的话题不是很满意。
这七八个人看到白净男人,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砍刀分成两只队伍,便冲了过去。
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森冷的刀刃闪烁幽幽寒光,杀气凛然!
为首一人大声说道:“那个戴着眼镜的就是叶文宣,就是他四处胡乱举报的,砍死他!”
随着这一声大喊,这些人带着滔天的杀气,立刻锁定了那个白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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