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陈元叼着一支烟,脸色阴沉,千叶杏正拉着他的胳膊,抽泣着诉说他早晨发生的事:
“好几个警察冲进家里,抓走了大哥,说是怀疑他销售兽化药剂,带走配合调查。”
“别哭,知道为首警察的名字吗?”陈元紧皱眉头,在思考是罗虹还是杜延年捣鬼?在打什么主意?
“没说。”千叶杏听话的擦着眼泪。
“这事我会想办法,你回去安慰三姑,让她别太着急。”陈元脸色很差,但没搞清楚情况,只能先安抚。
千叶杏走后,陈元将手中的杯子攥紧,心中怒火升腾,某些人为了对付他真卖力啊,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陈元拨通苏如松的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并说:“老苏,你帮我查查是谁?”
不久后,苏如松的电话来了,他也觉得疑惑:“罗处长为什么要针对你?”
“罗虹!”陈元目光逐渐冰冷,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处处针对他,既然她想找死自己没理由不成全!
放下电话的苏如松也很是生气,忍不住拨通罗虹电话:“罗处长,好歹我们也是警察,你这么做太出格了吧?!”
“苏科长,什么事?”罗虹很不耐烦的问。
这苏如松就是一愣头青,满口正义,没啥过硬的后台,偏偏事还多,在调查处很不受待见。
“早晨你派人去抓了千叶松,你这么乱抓无辜,不合适吧?”
“如果没啥理由,那就是配合调查。”罗虹语气敷衍。
“没理由就抓人,而且是内部人的亲戚?”她的回答令苏如松无法理解。
“我调查需要,还要和谁商量么?”
......
几句话后,苏如松感受到了对方的敷衍,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气得重重放下电话。
电话那头,听着话筒中的忙音,罗虹冷哼一声,放下电话。
“罗处长,这千叶松就这么关着?”办公桌对面坐着的胖子问。
“关着,别让其他人提走。”罗虹嘴角挑了挑,点着一根香烟。
“陈家毕竟也是安北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而且雷处和陈家关系密切,真要惹毛了......”胖子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雷云照顾陈家,还能连陈家的亲戚都照顾?”罗虹优雅的吐了一个烟圈。
“这陈元也够嚣张的?烽火会就这么完了!”虽然是对方是黑帮,胖子也不禁唏嘘。
“看他还能嚣张多久?”罗虹眼睛微眯,淡淡的说。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罗虹喊了声:“进来!”
“罗处长、牛科长,千叶松死了!”一个警察慌张的冲进办公室。
胖子闻言脸色剧变,疑惑的看向罗虹,不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我!”罗虹眼中有点惊慌,腾的起身,声音因为局促变得尖锐:“千叶松是谁弄死的?”
“是杜科长!”警察说。
这时,杜延年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没觉得这是多么大的事,语气也是轻描淡写:
“听说是陈元的亲戚,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留点记号,出手重了点,没想平民这么不经打,脖子都断了。”
“罗处长,这可怎么办?”牛科长头上的汗出来了,心中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为啥要跟着这个疯女人做事?
“不过是个普通人,死都死了,他陈家又能怎样?”罗虹发出一声银铃般的笑声,语气却带着几分癫狂。
她知道已经没了退路,可以预料陈家必然会反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家人离开安北。
陈家宅院
陈文善睁着带血丝的眼睛,脸色阴沉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旁边是双眼红肿哭撕心裂肺的陈文采和陪着她来的千叶梨。
陈文礼在客厅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飘落的雪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在场的人也都不敢出声,默默的等待两人做出决定。
过了良久,陈文善缓缓的开口:“这口气我们不能忍,小松的仇必须加倍偿还,我去办这事。”
“我来!”这个贱人欺人太甚!陈元心中一股郁气却仍然无法消散,这事是他的责任,此刻愤怒的情绪几乎难以抑制。
一家人诧异的望向他,陈元裂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最清楚这事的始末,手底下有几个人,还算得用。”
“小四!你不能......”黄亚琴慌张的开口阻止。
“母亲,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陈元摆摆手,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你能干什么?老实呆着去?”陈文善显然没把陈元当回事。
“我在调查处,雷处长极重脸面,没他点头其它科应该不敢查,就算别的部门想调查我也没那么容易。”陈元努力地压抑着心中不断积蓄的怒气。
这个理由打动了陈文善,沉思片刻,问道:“你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打算怎么做?”
“具体内情我会慢慢调查,眼下先把元凶收拾了。”陈元紧紧的抓着剑柄,手臂有些颤抖,他感觉情绪在不正常的失控。
陈元匆匆的开车离开家,直奔落霜大学医院。
在给陈元做完全部的检查后,长着一副冷面孔的女医生以公式化的语气说:“你体内的一切器官正常,思维逻辑和精神状态也正常!”
“正常!?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陈元皱了皱眉头,明明是心理问题,做了一堆身体检查,很不满地说:“这些狗屁检查简直是浪费时间。”
“至少你目前状态是正常的,当然,你在情绪爆发期来检查,可能会有不同的结果!”女医生还是一副扑克脸,冷冰冰地回答。
“我现在就是爆发期!都是些庸医!”陈元愤怒的拍散了医生的桌子。
“要不你住院观察几天。”女医生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无动于衷地撇了他一眼。
“我没那个时间。”陈元不耐烦的说。
“要不我给你开点精神阻断剂,你发作时服用试试看效果,你先把检查费和桌子钱付了吧!”
女医生为了打发他,不得不妥协,愿意当神经病就当去吧。
“签字!”提到赔偿桌子的钱和检查费,陈元毫不客气的说。
十几分钟后,陈元拿着人格分裂症的诊断书和药,怒气冲冲的走出医院大门。
这时已经六点了,一身警服的杜延年,走出警察委员会大楼,借着楼里的灯光,外面的天空雪花密密麻麻飘落。
一记炸雷般的沉闷的枪声响起,杜延年身体明显一顿,他的额头出现出现一个整齐的弹孔,双眼圆睁,保持原有的姿势,慢慢倒地,白色的脑浆夹杂着鲜血流到地面。
看着大楼中冲出的警察,路对面公寓楼的一间卧室中,关河和安东收起狙击步枪,迅速离开。
与此同时,陈元伸手接过灰狐递过来的照片,一对男女亲密的走进一幢公寓楼,其中妩媚的女人是罗虹,男人英俊高大。
客厅的沙发上,罗虹与男人坐在一起。
“这么长时间,你告诉我弄死了一个普通人?”男人一脸不高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陈家人都很谨慎,特别是陈元,根本没机会。”罗虹脸上没了往日的傲然,明显有些怕这男人。
“贱人,我的耐心有限,要的是陈元,而且是活的,否则......”男人表情阴鸷,他背后的人同样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否则怎么样?”听他这么说,罗虹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的难看。
“要不要我把你的那些照片发到街上?警察处长,四级公民,肯定很受欢迎啊!”男人一阵狂笑。
“我一定想办法。”罗虹挤出一丝勉强的媚笑。
“那就好。”男人看向罗虹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淫邪,粗鲁的撤掉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抱起她走进卧室。
楼下两辆车中,留在车里的几个保镖姿态各异,明显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陈元沉重的脚步踏着楼梯来到门口,手上赫然是暴熊重机枪,他身后是姚飞虎、于秀维、马维特、翁铭四人。
他在门前停住脚步,让开一点位置,姚飞虎大棍挥动,呼啸声中,金属门轰然倒地,烟尘四起。
陈元走了进去,看到客厅中的景象,脸上露出冷笑,这贱女人!
客厅的沙发上,凌乱地散落着男人与女人的护甲和衣物,一条红色小内裤挂在茶几的一角,显得是那样的刺眼。
而几乎就在同时,卧室的房门半开,露出了罗虹惊慌失色的脸。
“陈元......”罗虹身上围着个床单,白晰的双峰若隐若现,当看到陈元手中的家伙时,她的脸色苍白无比,有如遭遇末日一般的恐惧惊慌。
回答她的是“哒哒哒......”粗大的枪管火焰跳跃,在罗虹披着的被单上绽放着一朵朵红艳的血花。
“饶......”随着惨叫,罗虹脸上带着绝望,痛苦的摔倒在地上,红白相映的赤裸身体在地上挣扎,呈现出一种血腥的美感。
陈元正准备调整了位置逼近卧室,一道人影从卧室里窜出,敏捷的脱离枪管的方向,手中寒光闪闪,迅疾无比的向陈元冲去。
“嗨!”姚飞虎大吼一声,合金长棍猛的一伸,封锁男人去路。
于秀维一跃跟上,刀光斜上,刀锋撕裂空气直刺对方胸膛,翁铭斜进,伸刀猛刺黑衣人大腿。
男人也算身经百战,身体以一个诡异的俯身,避开刀棍,刀势一转迅雷般向陈元拦腰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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