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夜,窗外疾风卷着飞洒的鹅毛大雪,远处不时传来阵阵爆竹的炸响。
看着冷清的酒吧,陈元叹了口气,给杰顿扔了一支烟。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新年,明天就是新年了,自己却要在酒吧里和猫女、野猪人及狼人喝酒。
据杰顿自己说,他的同事要么回千年城过年,要么是有伴侣,只有他孤身一兽,还好不算太糟,在酒吧竟然还有酒友。
杰顿正在给韦保生提供兽化发展咨询,这方面显然他是专家。
至于导致韦保生外貌严重兽化的次品药剂,在杰顿口中则成了因祸得福,更英俊了。
听说韦保生的武器是轻机枪,杰顿不以为然的甩着鲜红的长舌,表示这武器对付初级公民还可以,迈入中级公民后就该考虑换武器了。
如果确实喜欢热武器,可以考虑更换大口径超级狙击步枪,考虑到猪化人的体能特性,杰顿建议他走单手冷兵器持盾的路线。
杰顿一番长篇大论后,注意到两人一身寒酸相,韦保生甚至连护甲都没有,摇摇头,“你还是先挣钱吧!”
韦保生憨憨的表示他有钱。
杰顿似乎不太相信他有钱,或者是认为韦保生认为的有钱不过是小钱。
陈元看着面前从安北就一直跟随的伙伴,踟蹰地问:“秀维!你离开安北这一年后悔吗?”
“您怎么会这么问呢?我感觉自己很幸运!也很满意现状!”于秀维的猫瞳中闪着认真的光。
“你对未来有打算吗?”陈元又问。
“嗯!我原本不敢奢想五级,没想到我已经能买得起五级猫化药剂了,所以我要认真训练,努力攒辅助药剂的钱!”
说起五级,于秀维的脸上满是憧憬。
“小四先生,每次见你都是一副哭丧脸,你有麻烦?”杰顿硕大的狼头凑过来,甩着鲜红的长舌头问陈元。
“麻烦有点多!”陈元一脸淡然。
“没钱?还没问你做啥工作呢?”杰顿扔给他一只烟,自己也随手点上。
“没工作。”陈元接过烟点上。
“如果碰到合适的机会我可以考虑帮你介绍一下。”
“一般的工作我也干不了。”
“......”杰顿没话说了。
陈元没工作的打算,感觉名都的环境还算安稳,他还是想专心训练,争取用两到三年的时间晋升四级公民。
“可惜我们集团成员的最低标准也要是兽人,否则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杰顿有点遗憾的说。
这话让陈元听起来很别扭,人不符合要求,最低标准是兽人?敢情在狼人的眼中人是低等的种族!
似乎是感觉到陈元神态的变化,杰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你和我见过的大部分人不同,我感觉你是个勇敢的人。”
“大部分人不勇敢吗?”陈元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嗯,他们只会对我们狼人感到畏惧。”杰顿狼脸的神态表情分明是高高在上的骄傲。
“......”轮到陈元无语了,一位狼人自认高人一等?人类对狼人感到畏惧?杰顿是在名都找到的这种良好的感觉吗?
一种萎靡的情绪在陈元的内心深处蔓延,让他忽然间觉得这酒喝的索然无味,提不起半点精神。
一直到1924年新年的钟声响起,陈元意兴阑珊的领着喝得晕晕乎乎的于秀维和韦保生,脚步飘忽的离开酒吧。
上午,陈元睁开眼抬手看表,已经9点多了。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就看见沈妙真和一个英气勃勃的高大青年坐在客厅说话。
“呃,这是我的表哥邵启城,是东都人,四级公民。”沈妙真表情僵硬的给两人互做介绍,“表哥,这是小四。”
东都城陈元知道,从安北向西五千多公里,规模非安北可比,是座人口接近2500万的超级大城。
他看样子二十五六岁,精神的短发,炯炯有神的眼睛,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傲气,穿着一件考究的棕色大衣,显得英挺威武。
听了沈妙真的介绍,陈元微微有点惊讶,四级公民?这么年轻的男人?
“你好!请坐,我去简单洗把脸。”
去卫生间草草洗漱,回到客厅坐下来,郑重的和邵启城握了一下手。
邵启城已经从表妹口中逼问出她的遭遇,表妹性子太软弱,他实在气不过,但又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今天过来就是想先替表妹出口气。
“你好!你对表妹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知道了。”邵启城冷冷的说,他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但做到这点不容易。
陈元闻言大怒,沈妙真以为拉了个身为四级公民的表哥来撑腰,他就会怕?
这死女人表面老实,背地里是个心思多的,看来得给她点深刻的教训才行。
“表哥!”沈妙真心虚的看了陈元一眼,向邵启城身后躲了躲,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和小真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误入歧途。”陈元不咸不淡的说。
“你!”邵启城涨红了脸,胸部起伏,很想一拳打到他脸上。
“表哥,你别急。”沈妙真见状赶忙圆场。
邵启城似乎觉得她太软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稳定了一下情绪。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欺负我表妹,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怎么算欺负她?”陈元点燃一根烟。
“......”
这个男人的交流方式让邵启城有点抓狂,只想动手,可真要凑他一顿又怕他回头报复到表妹身上。
在这两难的心理斗争中,沟通的最后结果是不欢而散,邵启城拂袖而去。
陈元站在窗前,抚掉玻璃上的冰花,看向楼下的街道。
行人在白雪皑皑的街道上行走,半空中的雪花还是那么飞舞纷扬,街边的店铺张灯结彩。
“你不相信我?”沈妙真幽幽的声音传入耳中。
“相信你什么?”陈元转身,平静的看着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我没和表哥说什么,只说喝醉酒......”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想必对我有很多不满,甚至是恨我。”陈元掏出一支烟点上,见沈妙真脸色泛白似乎要开口,陈元摆手制止她说话,继续说:“我可以理解,无论留下或者离开,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沈妙真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面。
“我最近心情不太好,你要介意。”陈元叹了口气,转身继续看向窗外。
晚上,陈元正趟在床上盘算着近期的训练计划,房门被敲响。
陈元起身开门,是穿着睡衣的沈妙真,带着淡淡的清香。
“有事?”
“让我安慰你好不好?”沈妙真脸色微红,声音很小,带着一丝颤抖。
“你考虑清楚了?”
“嗯!”沈妙真似乎很紧张。
陈元觉得安德烈的方法也许很有效,伸出左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右手慢慢向她高耸的胸脯摸去。
沈妙真身体颤了一下,纤手本能的抓组陈元的手,又不敢阻拦,闭上了眼睛。
随着陈元不安分的手的移动,她的脸上愈发红晕,身体瘫软的靠在陈元怀中。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清晨,四人刚出门。
这时对面的门也开了,走出一位不到三十的清秀少妇,颇有几分姿色,穿着典雅时髦深灰色的大衣。
见到四人,少妇敛目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优雅的离去。
在公寓楼下吃过早餐,陈元招呼沈妙真跟他出去。
沈妙真见他神色凝重,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跟在身后问:“去做什么?”
“陪我练剑!”陈元言简意赅。
“你给我把枪干吗?”沈妙真不得要领。
“等会你就知道了。”陈元甩了一句。
两人到了附近的一个射击俱乐部。
陈元租了间单人射击训练室,进去关好门,对沈妙真说:“你站在这个位置,向我射击,记住,只能打上身。”
“向你射击?!”沈妙真握着手枪,犹疑不定的望向陈元。
“嗯,瞄准打!”
“好吧!”沈妙真咬着红唇,点头。
两个小时后,陈元满头是汗,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如今他对剑的运用越来越如臂使指,眼力敏锐。
只是沈妙真像是故意让他挨子弹,大腿和胳膊中了几颗,护甲上也多了几个坑。
“对不起,我没用过枪,射击准头真的很差。”沈妙真愧疚的说。
陈元看着她躲闪的眼神,怀疑她十之八九是挟私报复,重重冷哼一声:“你先回去吧,我去训练。”
沈妙真低眉顺眼的应了声:“好。”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
除了挨枪的训练,陈元一整天都在名都大学训练场,中间除了出去吃了顿晚餐,一直到凌晨才回到公寓。
他离开时,训练场上隐约可见还有几个学生在冒雪训练。
感慨着永远都不缺勤奋者!陈元也颇受触动,他的天赋并不优秀,就更加不可松懈!
新年期间,陈元去了源真二家做客。
杉秋江家也去了一趟,给杉会里母女送去了五十万,并告诉杉早纪,她日后晋级需要的费用都由他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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