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强显然更焦急,他手下大部分护卫都去狩猎了。
他在门口不断的徘徊着走动,却没勇气冒险出去搜寻。
而几个出去狩猎的公民的亲友则站在门口,请求朱强组织人手出去寻找。
有个妇人甚至跪地,不断的哭泣着哀求。
“我们的职责是护卫车队,何况再有一小时天就黑了!”朱强一脸为难的摇头。
“乘客的安全你们同样要负责,那么多人......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妇人毅然起身开门出去。
“我们也去!”
两个壮实的青年也跟了上去。
明天就断粮了,陈元也琢磨是不是去搞只猎物,他还在犹豫不定时,外面的呜呜风声中传来一声惨叫。
幸优几乎同时和陈元起身,警觉的望着门的方向,问他:“我们要出去看看吗?”
话音未落,“咔嚓!”门被撞出一个大洞,兽影紧随着青年撞进木屋。
木屋内惊叫声起,乱成一团。
陈元手中持剑,死死的盯着咬断青年脖子的凶兽不断的翻腾跳跃。
它外形酷似一只大猫,毛长而密,点缀着深色斑点,体长两米,耳尖具黑色耸立簇毛,两颊有下垂的浅灰色长毛,两颊带有灰黑色纵纹。
“落霜猞猁!”弗拉佳的保镖发出一声惊恐的低呼。
门口附近的几个人还没做出应对,猞猁的身影如同一道灰色闪电,一连串敏捷的闪击。
门口附近的几人摔倒在地,它几乎在瞬间袭击了五人。
只有身为三级公民的朱强来得及做出躲避动作,被利爪划破前胸护甲,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另外四名男女都被抓碎咽喉,死状凄惨的倒在血泊中。
陈元目睹落霜猞猁的整个袭击过程,心中有点紧张。
这东西的力量应该不及同等级的狼类,但无论灵活还是速度都比狼快,恰好克制他的优势。
身边的幸优这时动了,她的身影迅捷无比,刀锋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音波。
陈元见状也应声而动,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过去。
猞猁灵活的跳跃闪过幸优的刀,右爪准确拍在陈元的剑脊上。
身影如幽灵般跳出十余米,顺便又挥爪击倒一个冲上来的持刀男人。
木屋内的每个人都明白,如果不能击退落霜猞猁,没有人能活命。
郎未晚、朱强、弗拉佳、尼基塔和保镖也拿着武器冲上去。
但这只猞猁的速度太快了,只有陈元的强化视觉能清晰的追踪它的轨迹,但身体速度却跟不上。
弗拉佳发出一声痛呼,背部浮现三道鲜血喷涌的恐怖伤口。
紧接着郎未晚的大腿挨了猞猁一爪子摔了出去。
陈元果断的冲向火堆,闪电的踢出几脚,几根烧的火红的木柴射向腾空的猞猁。
猞猁身体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但还是被其中一根击中,木柴瞬间四分五裂,爆出一团灼烧毛皮的烟气。
“咝咝!”猞猁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吼,扬起两只尖锐的利爪扑向陈元。
陈元俯身避过咽喉,剑锋直指猞猁的腹部。
他打定主意,拼着重伤也要让这只畜生的速度降下来。
猞猁灵活的扭动身体,爪子刺入陈元背部。
同时陈元的剑准确的抓住时机,刺入猞猁的后腿。
它的后腿立刻被剑刺入骨,猞猁发出一声低吼,双爪带着一串鲜血,疯狂的蹿出十几米,它的动作明显受到腿伤的影响。
木屋内陷入激烈的缠斗,在朱强、尼基塔和保镖先后遭受重创退出战斗后。
幸优也有样学样,拼着左肩受伤,一刀刺穿猞猁的腹部。
这一刀令猞猁吃痛,仰头发出嘶吼,陈元抓住时机,剑狠狠从它口中刺入。
猞猁疯狂的挥动的爪子,陈元的右臂瞬间鲜血淋漓,却仍旧死死的推动剑锋。
还好幸优的刀及时刺穿猞猁的咽喉,兽血喷洒中,猞猁的身躯终于倒下了。
陈元这时才感觉身体传来的难忍剧痛,尤其是右臂,衣衫护甲破碎不堪,血肉模糊,几处露出森森白骨。
陈元痛的头上冒着冷汗,嘴里咝咝发声,用左手掏出一支中级肌体活力药剂递给幸优。
“给我注射......你的伤?”
“我没关系,只是外伤。”
幸优接过针剂,慌忙帮他注射。
两人又去看另外几人的伤势,幸运的是都没有受到致命伤。
缩在墙角的一个学医的初级公民跑上前,帮受伤的公民处理伤口。
惊魂稍定,其余人手忙脚乱的将尸体抬出去,埋在雪中,临时利用积雪和木板将门堵上,挡住呼啸而入的风雪。
经过猞猁的肆虐,木屋内只剩下朱强、两名护卫、五名司机和包括陈元在内的十二位旅客。
陈元身上几处剧痛钻心,包扎完伤口后,直挺挺的躺在睡袋中。
尼基塔身上满是血污,一边还在安慰哭泣的女儿,叹息:“幸好这东西独来独往,感谢小四先生和小五小姐的英勇挽救了大家!”
“谢谢小五妹妹,没想到你这么优秀,竟然是四级公民!”弗拉佳拉着幸优致谢。
又过了一天,暴风雪终于停了,外面的积雪已经超过一米五。
尽管几位中级公民的伤都还没好,还是一致同意上路。
随着车队向北方行进,天气愈发寒冷,道路两旁的积雪也明显更厚。
据尼基塔说,乌堡每年十月到次年四月都处于冰冻期。
上路的第三天下午,车窗外有人喊:“到乌堡了!”
陈元远远看过去,乌云笼罩的天空下,飘舞的雪花中只有绵延的白色山峦,浩瀚密实的森林,视线下移才看到隐约有一条白色的城墙隐藏在森林中。
守卫城门的城防部队军官带着一队军士在检查。
轮到车队时,陈元正琢磨怎么应对时,远远的见朱强给军官塞了几张钞票,军官挥手示意放行。
“我喜欢这个城市!”
想起安德烈对黑森的评价,陈元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
随着车队进入城门,陈元才知道,乌堡城竟然将一片绵延小山围在城中。
城中随处可见高大挂着积雪的古树,森林与城市融为一体,建筑虽然都覆盖在厚厚的白雪中,但墙面的斑驳岁月痕迹依稀可见。
车队驶入一处停车场,朱强指着前面的街道对陈元说:
“小四先生,你沿着这条街,一直向山上行驶大约五公里,接近山顶时,在路的右边有座很漂亮的十层建筑,那就是边疆酒店。”
“顺路,坐我们的车去酒店吧!”弗拉佳从车窗中露出笑脸。
“好的,谢谢!”陈元点头致谢。
几分钟后,陈元看见一幢富有现代气息的玻璃和灰色岩石构成的建筑,远远就能看见建筑上角边疆酒店四个字。
酒店门外左右站着七八位全副武装的保安,或手持刀剑或端着自动步枪,陈元有点好奇于这家酒店的戒备森严。
在路边下车,三人和弗拉佳、尼基塔挥手道别,走向酒店大门。
临近门口,两位门童立即拉开大门,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外面冰天雪地,玻璃、原木和灰石构成的宽敞大堂温暖如春天。
在大堂角落还有几棵茂密的绿色植物,在柔和的暖黄光线下,令人感到很舒适。
这个季节酒店似乎客人不多,一位棕发蓝眼的制服女士迎了上来,笑容可掬的问候:“先生,是要入住吗?”
“是的!”陈元随便摸出一张缴获的公民证,打量着酒店的环境。
“请跟我来!”女士领着他们到石质的宽大前台前,招呼两位穿着时尚的酒店制服的前台小姐办理入住。
“门外站着那么多保安,是有什么危险吗?”陈元随口问前台小姐。
“先生是初次来乌堡吧?为了保证客人的安全,我们的酒店的安保一直如此。”前台小姐微笑着回答。
经过前台小姐进一步的解释,陈元终于清楚了缘由。
六十年前的战争中,乌堡的城墙不少地方被炸毁,由于政府至今也没有足够的钱修复。
城内地广人稀,森林植被茂盛,食物又比外面丰富,很多凶兽蹿进城中生活。
陈元不禁有点傻眼,敢情城里和城外差别只是凶兽多与少。
放好行李,三人去酒店二楼的餐厅就餐。
虽然有他们路上饿了两天食量大增的原因,但近两万的价格让陈元一度怀疑这是家黑店。
直到陈元次日清晨去电信公司申请新的手机号,以及购买新电脑后,他才对乌堡的物价有了正确的认识,比安北平均足足高五成。
回到酒店,陈元首先拨打高光宇的手机,传来对方已停机的提示音,接着又拨打邵启城的号码,同样如此,看来是被通缉带来的后果。
想到了这一点,陈元选择了韦保生的号码,果然拨通了。
韦保生说他们还在名都,眼下名都火车站戒备森严,检查非常严格。
陈元嘱咐他们不要贸然涉险,安心过完新年再想办法。
没个熟悉本地的人做啥都不方便,陈元登陆乌云网络,给安德烈发出他到达乌堡的信息和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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