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天飞舞。
中央酒店餐厅的豪华包间内温暖如春,隐约传出欢声笑语。
陈元一进门,陆普金、代见正和一个妩媚艳丽的女人喝着酒。
女人陈元不陌生,名字他还记得,越水悠。
她此时正拿着酒瓶给代见倒酒,媚眼如波:“代总,您多喝两杯!”
见陈元进门,陆普金和代见忙招呼:
“老陈,你可真是难请啊!喝个酒都这么难!”
“呵呵,抱歉抱歉!刚回来事情多,老代气色不错,看起来生意不赖啊!”
陈元一屁股坐在陆普金身边,打量了一眼代见的装束。
一听生意,代见脸顿时皱成一团。
“不赖个屁啊,唉!从你小子跑了,生意就没大起色。”
陈元微微一笑,代木秦如今担任五区行政官,并进入议会,代家水涨船高,代见生意不行也不影响花天酒地。
陆普金指着女人问:
“老陈,越水悠小姐你见过吧?”
“当然,越小姐风采依旧!”陈元微笑。
“三年不见,陈先生风采更胜往昔!”越水悠笑容满面的伸出纤纤玉手。
“你好,越小姐还是那么会说话。”陈元和他握了握手。
越水悠笑盈盈地给陈元倒酒。
“陈先生,您这一回来,我们的生意就更有盼头了!”
“呵呵,越小姐太高看我了,我哪是做生意的料?做生意就别找我了!”
陈元喝了一口酒,他如今对兽化药剂生意毫无兴趣。
代见一脸惊讶地问:
“不做生意?老陈,你不是成立了一家公司吗?”
陈元信誓旦旦地说:
“成立的不是公司,是家非盈利组织,我已经投身公益慈善事业!”
陆普金早已得知,尽管不以为然,却还淡定。
代见和越水悠却大眼瞪小眼,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老陈,你别开玩笑了,你做公益?”
“是啊!”
“你真的做公益?发财发得都不需要挣钱了?”
“有钱没钱不影响做公益!”陈元对此不想多做解释,岔开话题:“川光义先生还好吧?”
“安北的业务基本稳定,川先生被总部调去东都了,玲奈妹妹去了永泰呢!”越水悠笑盈盈地举杯:“陈先生,喝酒!”
“东都和永泰都是大城,他们两位想必业务也是蒸蒸日上吧?”
“不好做,东都和永泰都很保守,兽人查得也很严!”
越水悠摇头。
几人喝了几杯,陈元想起一件事,低声问陆普金:
“有冯震的消息吗?”
冯震是陈元不会放过的仇家,回安北后陈元去了两趟六区政府,得到的消息是冯震辞职了。
“没,你离开后,冯震也跟消失了一样,网络空间也不上了,同学们也都联系不上他,我都怀疑...”
陆普金也是满脸疑惑,说到怀疑,还看了陈元一眼。
陈元摇摇头:“我倒是想让他消失!”
“可能冯震怕你报复,躲去别的地方了吧!”陆普金说。
越水悠突然插了一句:“前一阵和玲奈妹妹通电话,她偶然提起,在永泰还见到冯震先生了呢!”
“哦!关于冯震,平小姐还说了什么?”陈元问。
“就是这么随口一提,而且听玲奈的语气她也只是偶尔看见,并未接触。”越水悠摇摇头。
“你也悠着点,我听岳父说不少人在关注你呢!”陆普金提醒他。
“嗯!”陈元也明白,他做的那点事对安北高层来说不是秘密。
......
维卡领着米瑞纳走了进来时,陈元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叼着烟看着窗上的冰花。
米瑞纳走到他身边,细声细气地汇报:
“陈先生,我调查清楚了,对方是城防部队情报处。”
“哦,具体的执行人是谁?”
陈元脸色变得凝重,城防部队情报处是军情部门,极少有非军事任务,怎么会对猫眼集团有兴趣?
“时间太短,还没确定对方联络人的具体身份。”米瑞纳回答。
办公室内安静无声。
维卡已经回到外间,陈元低头沉思,米瑞纳静静的等待。
“我打个电话。”
陈元拨通了赵享福的电话,问他是否了解情报处的构成,有没有熟人。
赵享福对情报处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处长郭京华的大名,据他说郭京华是司令任旭飞最信任的手下。
“继续调查,我能给你提供的也只有这个名字,我们的情报处暂时抽不出人手,调查就只能拜托你了,对方是军事情报机构,你一定要小心。”
陈元将记录名字的纸推给米瑞纳。
“好的,我会小心。”米瑞纳拿起纸离开。
山间餐厅的包间中。
陈元指间夹着一支烟,歪着头压低声音在讲述,努力让赵享福清楚北宁卫城的局面。
这顿饭是赵享福想起有关情报处的一个传闻,找陈元说说,顺便提醒他不要乱来。
陈元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城防部队情报处经常执行调查猫眼集团这类任务吗?”
“我认为极为罕见,除非是高层直接下达命令,比如任司令!”
赵享福担心的,也正是陈元心中最顾虑的。
传闻是否属实不知道,但赵享福被陈元说的内容惊呆了。
赵享福歪着头凑过来认真的听着,脸色越来越严肃,手上的烟已经燃尽而不自知。
“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还没拿到确凿的证据,根据种种迹象来看,八九不离十吧!”
“荆执政官位高权重,怎么会...”
“如果你进阶五级失败,我给你提供一支高品质的五级兽化药剂,你如何选择?”
“这个么......可为此背叛安北,不至于吧?”
赵享福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陈元补充了一句:“六级的诱惑又岂是五级可比!”
如果北宁生变,赵享福立刻就会陷入危险中。
陈元不希望姐姐变成寡妇,何况赵享福也算是自己人。
他希望对方能谨慎行事,同时培植自己的力量。
许久之后,赵享福低声问:“你想避免这一切发生?”
“荆星是否兽化我不在乎,但是名都的目的显然是北宁卫城,我不能坐视!”
赵享福忧心忡忡地问:“可是就凭你怎么抵挡?”
“目前我当然不具备这个实力,我希望尽可能延缓,这样我才能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为什么不捅给上面?”赵享福指了指北面。
陈元摇头,他也不是没想过。
“没有任何证据,信他还是我?何况这样只会让荆星把动作提前,别忘了他的背后是名都城,安北对他没什么威慑力!”
赵享福叹了口气:“唉!你希望我怎么做?”
“在第五联队扩大势力,但要小心行事,不要怕撒钱。”
陈元说话的同时,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赵享福明白他的意思,倒是没客气,接过银行卡,低声说:
“苗龙担任联队长多年,不容易啊!”
“副联队长和参谋长呢?”
陈元更希望能在高级军官中打下一个楔子,赵享福想在第五联队有大作为,级别还是不够。
“副联队长和参谋长资历都不行,没什么影响力,第一、第二两个大队都是苗龙的嫡系人马。”
陈元提醒他:“在目前的格局中资历是个问题,未来不一定,无论如何级别都很重要。”
“参谋长也出身安北世家,可以试着接触一下,但要慢慢来,不能急!”
“当然不能急,你自身安全是第一位的。”
“唉,印证你的说法,第五联队局面确实不乐观啊!”
赵享福摇头叹息。
按照惯例,第一、第二大队肯定是精锐大队,无论赵享福是否有机会,陈元都就决定搅一搅。
“那就活跃一下局面,快过年了,先送走一个大队长预祝一下!你看那个合适?”
赵享福瞪大眼睛盯着他,半晌还是吐出一个名字:“......苗俸!”
两日后傍晚,风雪中。
一辆军用越野车行驶在北宁卫城通往主城的道路上。
坐在副驾驶的粗壮中年军官嘴中叼着烟,正在通着电话。
密密麻麻的雪片中,一辆黑色越野车在道路前方慢悠悠的行驶。
司机模糊的看见前方慢悠悠行驶的越野车,转动方向盘,脚下加了点油门。
就要越过它时,那辆越野车突然猛地向左冲撞过来。
军用越野车受到撞击,在雪地上失去了方向,立刻冲进路边的雪地,划出大半个圆弧的雪幕。
没等中年军官有所反应,一个黑影如幽灵般从雪幕中露出。
冰冷的刀锋伴随着刺耳的啸叫碎裂车窗玻璃,准确的刺穿军官的头颅。
而司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被呼啸而至的刀砍下头颅。
弗拉斯甩掉刀上的鲜血,确定车内两人死的不能再死了,收刀入鞘。
短短几分钟,孤零零的停在雪地上的军车里面只留下两摊血迹,越野车消失在风雪中。
三天后,《安北日报》刊出城卫军大队长被刺杀的新闻,在城卫军和北宁卫城众说纷纭。
苗俸在北宁卫城素有恶名,普遍的观点是他积恶已久,遭受仇家报复。
陈元看着位于第二版不大的新闻版面,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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