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了?别急,慢慢说清楚。”
陈元叼着烟,疑惑地看着表情惶急的马力。
他急匆匆地冲进来,一通话语说的又快又急,陈元也没听清楚,好像叫莱罗的酒吧女不见了。
呼出一口气,马利放慢语速,说:
“莱罗不见了,酒吧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她...”
“她肯定有更好的去处了呗,人往高处走,这有啥啊?”
女人跑了有啥稀奇的?陈元对此不以为然,打断了他的话。
“不可能啊,莱罗家人都死了,她也很满意现状,再说了,就算她有想法,也不可能连我都不说一声啊。”
“跟你说?呃,总之人家跑了,你也就别想了。”
陈元本想说:你也就是她一个已经见底的钱包,跟你说个屁啊?
考虑到酒吧女都消失了,再打击马利的情绪也没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们的感情,莱罗不会不辞而别的。”马利焦急地辩解。
“你们的感情?”陈元疑似不信地瞟了他一眼,“睡到一起了?”
“感情和睡觉有啥关系?你这人也太俗了。”
马利有些生气,脸颊微微泛红。
“......好吧,你不俗,女人还不是也跑了?你又能咋样?”陈元冷哼。
“莱罗不可能跑了,她肯定遇到了意外。”马利很笃定地说,眼神坚定。
“唉!那你想怎么着?”陈元也有点无奈。
“我一定要找到她。”马利语气坚决地说道。
“行啊,你去找吧!”陈元挥挥手,也懒得劝了。
酒吧里人不多,音乐流淌,服务生没精打采地站在在吧台里。
昏暗的灯光下,吧女们神色娇慵地倚在桔黄色的酒吧椅上,娇媚的脸上泛着一抹潮红。
火灾加上物价暴涨,导致酒吧的生意变得异常的惨淡而混乱。
陈元扫了一眼,就见不远处,喝多了的几个男女一个个形态各异。
有的面色潮红瘫倒在沙发上,有的蹲在地下,双手不停地捕抓着什么。
而一个男人则是将吧女按在沙发上,骑在她身上疯狂地摇动着。
马利在陈元的办公室中长吁短叹了半天,请他帮忙调查莱罗的去向。
陈元实在受不了他的纠缠,最近又确实没啥事,也就跟来了。
感受着久违的酒吧气氛,陈元要了杯伏特加,不是他不想多喝两杯,而是现在酒太贵了。
对面的女人叫法丽,据马利介绍是莱罗最好的朋友。
她俏丽而妩媚,三个人坐下后,她话不多,微低着头,安静地喝着酒。
说起莱罗,她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偶尔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察觉到这一点,陈元反而对调查有了点兴趣。
“法丽小姐,难道莱罗失踪前,一点异常的迹象也没有吗?”
“莱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我真的没发现。”
“她住在酒吧,平时会外出吗?”
“只是偶尔去买点东西。”
“关于莱罗的失踪的事,酒吧里有人和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法丽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色微变,视线移向陈元的身后。
陈元知道她脸色变化的原因,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可以辨别,有两人向这边走来。
很快,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站在陈元身旁。
“抱歉,两位先生,我是酒吧的老板,找莱罗有点事,麻烦你们换一位陪酒了,”中年男人开口说。
“我也找她有点事,只能麻烦你等等了。”陈元淡淡地回道。
“莱罗!”中年男人的目光转向莱罗。
“对不起两位,我真的有事。”莱罗急忙站起来,就要离开。
“坐下,我允许你走了吗?”陈元抬手,手指向下摆动,示意她坐下。
“这是我的店!”中年男人声音中透着几分怒意:“你又是谁?”
“教教他学会做人?”陈元侧头对马利说。
“......怎么教?”作为一名原本还算正直的政府工作人员,马利显然没能理解陈元话中的含义。
“......”陈元彻底无语。
随着两声闷响,中年男人和青年犹如两颗炮弹,重重的砸中吧台,木质的吧台瞬间被撞得碎裂。
气氛颓废的酒吧中,客人们和吧女们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慌乱地挪开视线,身体不由自主地躲避着。
对面的莱罗甚至没看清陈元怎么出手,只感觉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马利却看得清楚,陈元起身闪电般的两次出手,心中即惊讶又佩服,没想到他的速度远胜自己。
“好了,莱罗小姐,不要再对我说谎。”陈元语气冷淡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我,我真的不......不知道,没注意...”
莱罗惊惧地盯着陈元,语无伦次地开口辩解。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陈元伸手敲了敲桌面,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你说真话可能会有麻烦,不说现在就有麻烦,你说呢?”
说话的同时,他注意到中年男人从破碎的柜台缺口中爬起来,掏出手机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他指了指狼狈的男人,对马利说:“去搞清楚,他在给谁打电话?”
马利这回似乎有点明白了该怎么做,起身走向吧台方向。
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陈元的视线回到莱罗脸上,等她开口说话。
莱罗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记忆,急促地摇摇头,“不,不要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莱罗小姐,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就跟我走吧,我相信你迟早会说的。”陈元冷冷说道。
“先生,别,让我想想!”莱罗额头现出大滴的汗珠,低声哀求。
“哼!”陈元点了一支烟,瞟了眼吧台那边,马利正握着刀,向中年男人问话。
正在此时,酒吧中想起沉闷的枪声,陈元敏锐地捕捉到极速射向他的子弹轨迹,身体仿佛瞬移一般,躲开了子弹。
这时,酒吧里突然响起了几声沉闷的枪声,陈元体现出超卓的视觉,他捕捉到了子弹急速袭来的轨迹。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身体如同瞬移一般,迅速做出了反应,躲开了射向他的子弹。
可惜,坐在对面的莱罗惊恐的表情凝固,额头上出现一个焦灼的弹孔,仰面瘫倒在沙发上。
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从脑后流沿着沙发靠背流下。
而马利蹲下,警惕地查看外面的动静,手捂着左臂,透过他指缝间,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正缓缓渗出。
中年男人和青年也已躺倒地面,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子弹是从外面射来的,在窗户玻璃上留了几个弹孔,陈元的目光透过玻璃,却没发现狙击手的踪迹。
酒吧里的其他人,早已吓得躲在桌下,瑟瑟发抖,周围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几秒钟后,陈元身形像一道闪电般迅速,随着玻璃的破碎声,他已经出现在街边。
他的视线寻找着狙击手的踪迹,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可惜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陈元回到酒吧,此时的马利正在查看地上两人的情况,见他走过来,起身摇摇头。
“都死了?”陈元叹了口气,在附近搜索,从吧台后面的墙上扣出来一颗子弹,拿在手中端详。
马利也凑过来,看着子弹,说:“这是三级狙击步枪的穿甲弹,一次出动五名三级狙击手,不是小组织。”
猫眼集团已经是中等规模的武装组织了,也拉不出来五名三级狙击手。
依照陈元的认知,塞宁有这个实力的组织,恐怕也不多。
“老马,塞宁那些组织有这个实力?”
“正常来说城防部队、自治军和反抗军应该凑得出五个三级狙击手,嗯,猎人会也有可能,但现在的局势下就很难说了。”
“很难说?什么意思?”
“火灾后,塞宁物价暴涨,物资紧缺,收买城防部队和自治军的中级军官也不是难事。”
“线索断了!”陈元无奈地摇摇头,“对了,酒吧老板问出了什么?”
“老板说他们酒吧属于东都落霜贸易公司,在塞宁经营十几年了。”
“东都落霜贸易公司?!你以前听说过?”
“第一次听说。”马利想了想,摇头。
“那也没价值啊!”陈元看了眼缩在桌下,瑟瑟发抖的酒吧女,问道:“这酒吧除了老板,还有说得上话的人吗?”
一个酒吧女,鼓足了勇气,指着地上的青年,语气略带颤抖:
“还有主管,就是躺在地上那个。”
“你们老板的家在哪里?”陈元继续问。
“老板平时住楼上,他是东都人,家人都在东都。”酒吧女说。
陈元和马利上楼,把酒吧老板的房间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从酒吧里面出来已经傍晚了,也没见有人过问酒吧发生的案件。
马利没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跟着陈元回酒店包扎了伤口,留在餐厅吃饭。
他脸色焦虑,也不动筷子,问道:
“小二,你说莱罗怎么找啊?”
“我哪知道怎么找?”陈元头也不抬地吃着饭,他是真的没办法。
岳全海听了他们介绍事发经过,沉思片刻,说:
“既然这家公司在塞宁经营十几年了,我找人打听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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