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
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杏眼。
从没想到过,史书中所记载的杨业,居然会是这种凄惨结局的崔少愆,崩溃到快要发疯了。
“出去。”
前一刻,还温润如玉的声音。在此刻,突然就变得冷漠且强势了起来。
“我为刀俎,尔等……只为鱼肉!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去等待你们两个,再调整好心态。
最后两天!届时,无论你们愿不愿意,都得陪我——下去一趟。”
表现出一副颇为不耐烦的态度,林成岭还意味深长的,又看了一眼崔少愆。
很显然,他的这句话,也是故意针对——那个病床上的弱女子所说的。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如果说,你是为了那枚——鹰鹫玉佩的话,你的计划,恐怕要耽搁了。”
毫不犹豫的瞪了回去。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崔少愆,什么都不在乎了。
相反的,她这种不顾一切的豁出去,倒是把身旁的洛染,都给吓了一跳。
明明才把……已然将一只脚,刚踏进了鬼门关的少愆,给拉了回来。
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下去的他,在一抬眼的刹那,却是对视上了一双——琉璃色的眼眸。
“你怎么会在这里?!”
再次瞪圆了杏眼。
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都快要恍惚起来的崔少愆,甚至都有些怀疑起了她自己,怕不是还在梦中了。
“简直成何体统!!!”
冷着声音,低喝了一句。一件宽大的衣袍,就那样猝不及防的,盖住了崔少愆的整个身躯。
“小子!若是你想要安然的打开那扇门,最好将我们——转移阵地。
七日后,我必然会让你——见识到珊蛮一族的重见天日。若是不从,那么今儿个,不仅是鹰鹫玉佩,怕是连熊神玉佩,都要毁于一旦了。”
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气的臣巳水,就那样径自的越过了林成岭,并走到了还在挣扎着的——某个反应迟钝的病号跟前。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言简意赅的,重复着他的威严。
总觉得无论何时,他都会被面前的这个,区区一个老头儿,给轻易拿捏了个彻底的林成岭,生平第二次的,有了一种憋屈的感觉。
至于那第一次嘛,都不用说!自然是他的师兄,给他的了。
很是不爽的,看向了师兄的方向。发觉对方的心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在他身上后。
再次受挫的林成岭,只能憋屈的握紧了拳头。
“至于你怎么选,又或者想当哪一个的见证者,都随你。”
好心的将还在挣扎着的崔少愆,给露出了个脑袋。
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面前这个——总是给他添乱的——“臭小子”身上的臣巳水。
还特意用身体,遮挡住了……同样有些诧异的洛染,那看过来的探究眼神。
“好,很好!那便七日!届时,无论如何,你们三个,一个都别想跑!”
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终归让理智占据了上风的林成岭,在用力的一甩衣袖后,便痛快的离开了。
恶狠狠的,朝着守在军医营外的辽朝士卒,丢下了一句“看好他们!”的命令。
有些气愤不过的他,到底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军师!他是我阿爷。当然,这个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向你——再确认一遍。
大将军他……真的身首异处了吗?!能告诉我,是谁做的吗?!”
努力的低垂下了眼眸。
克制着浑身发抖的崔少愆,那藏在衣袖下的手掌,却是都快要被她,给捏碎了。
“是。”
想着无论如何,少愆还是应当知晓真相的洛染,到底还是将脱出而出的繁沉解释,给吞回了腹中。
“是谁?!”
隐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让她自己哪怕从表面看起来,还算是平静的崔少愆,其内心深处,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关于这个,我便不知了。但我大抵,也猜到了。
应是辽廷的贵族阶层吧。他们把将军的首级,装到了匣中,并送往了——边关各地。”
一字一顿的表述着。内心同样沉重的洛染,对契丹一族,有着深切的仇恨隔阂。
“杀了他们!!!”
情绪激动的红了眼眶。
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的崔少愆,情绪激愤到……就想要爬起身来。
“够了!还嫌闹的不够?!”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那个快要失去理智的姑娘。
原本沉默着,并不打算再开口说话的臣巳水,还是出口制止道。
“我经历了甚,你还不知道吗?!当初!要不是你……”
默默的将“你的缘故”这四个字,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对她有着知遇之恩与恩人师者的杨业,真的是崔少愆人生中的,第一道光。
……&……
“黄口小儿,当真信口雌黄。熟读孙子兵法,你倒是说说,何为兵……何又为法?!”
……
“哦?当真是妙语惊人,很是有趣。”
……
“甚好!你!甚好。哈哈哈哈……”
……
“今日起你便是我杨家的门客了。虽说如此,合则留,不合则去。如若日后你要想离去,亦非不可……”
……
“这是自然。每一个成名的大帅、将军,哪怕是副将亦或者把总,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他们——都是站在死人堆里的……唯一幸存者。”
……
“好小子!好一个不惧怕,不后悔!妥了!我倒要好好的瞧瞧,有豁口的刀,要如何打磨,才能再次出鞘!”
……
“你这……又是说的哪儿的胡话呐?!
你!在司天台里,观测着咱们大宋朝的国运与昌盛;而我!与众兄弟们,亦是在代州隘城上,守卫着国家的边境线。
咱们大家,都在为了共同守护好大宋的百姓们……而拼着命。怎的就不算是并肩作战了?!
哭哭啼啼又娘们唧唧的,简直成何体统啊?!”
“将军大义!标下……受教了!”
“若实在不舍,你便留着吧。姑且就将它……当做是你的一个念想了。若是你,不嫌弃自己——曾经是杨家的门客的话。”
“怎会?!少愆从不曾以此……而后悔过!”
……&……
“良禽,择木而栖。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随着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回忆起将军,过往种种的崔少愆,每说一个字的同时,眼眶便要红上一分。
而随着她的眼白,越来越红。情绪激动到根本克制不住的她,整个人,都快要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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