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难受...
好渴...
为什么看不清了...
季程熠的脑子混混沌沌,喉咙如被火烧,胃也似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疼痛。
季程熠浑身无力,他好像又睡着了,像是睡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似乎忘记了一些什么要紧的事情。
季程熠大口呼吸着,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十分艰难,他拼劲全力睁开了眼睛,为什么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好累,他在哪?他是已经死了吗?
这个地方是哪里?
“程熠!程熠......”
有人在叫他,季程熠向着生源处望去,好像是母亲的声音还有父亲的声音...
季程熠眨了眨眼,好黑啊,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能听到母亲和父亲的声音他已经很满足了。
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季程熠皱了皱眉,太吵了,他想伸手捂住耳朵吗,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嗡嗡嗡”的声音仍响在耳畔,母亲的声音在他周围环绕,季程熠想回应,嗓中发出的确实沙哑的“啊啊”声。
季程熠忽的顿住,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特殊,他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住一般寒冷,他怎么了?他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
季程熠额角传来阵阵抽痛,好像有什么属于他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流失掉了,他想不起来...
季程熠浑身发寒,额角的剧痛刺激的他有种想要吐的感觉,季程熠突然抽搐起来,耳边一直“嗡嗡嗡”作响的声音倏地消失不见,他抽动着手臂,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说不了话的。
“快点!再快点!”
“北小姐在哪?她在哪?!”
沈芊凝推开车门,跟在保镖身后向着北珂的后院跑的浑身狼狈,一头盘的整整齐齐的长发散在脸颊,脚下的矮脚高跟差点将她绊倒在地。
若不是季肃苍扶着,她怕是整个人直接飞出去了。
可沈芊凝却顾不上季家主母的半点威严,她眼中只有睁着眼睛大汗淋漓却浑身抽搐的儿子。
沈芊凝边跑边喊,心中被无限的恐慌所笼罩,她儿子醒了,她儿子这时候醒了还有救吗?
“把他放好。”
一声冷喝中夹杂着一道猛烈的气流眨眼便将奔跑的几人制在原地。
北珂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几人不远处,她眉心蹙起,看着担架上不停抽搐的季程熠,伸手点在他身上几个穴位。
“鬼缚眸?”北珂低声轻喃,目光落在季程熠睁着的眼睛上。
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没有半点眼白,纯粹的黑色将他整个眼球覆盖,这东西一旦落在人的身上,弄不好就是个彻底失明的结局。
北珂看了眼季程熠的心口,果然她留下的护心灵气此时已经完全消散,怪不得那暗处的鬼敢明目张胆的下了鬼缚眸。
北珂见季程熠的身体平静了下来,指尖一弹,一道金光打入季程熠的身体。
担架上的季程熠眼皮颤了颤,缓缓的闭上眼睛,呼吸再次变得平稳了起来。
她抬眼看了几人一眼,挥手解了对几人的控制,北珂淡淡扫了一眼季肃苍:“让你的人别在我家大呼小叫,你自己过来和我谈谈吧,至于季程熠,放心暂时死不了。”
沈芊凝死死咬着嘴唇,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知道北珂说的就是她,但是她不敢反驳,也再也不敢对北珂有半点不敬。
她的儿子,就在刚刚被她面前这女人点了几下就瞬间平静了下来,此时沈芊凝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叫北珂的女人,真的有本事救她的儿子,她不能在作死得罪她,最起码在她治好她儿子之前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这女人的心像是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她赌不起,她也不能拿她的儿子去赌!
季肃苍看着又恢复正常的儿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北小姐,程熠...”
北珂有些不耐,“我说了他不会有事,就算是死了我也能把他从地府拉回来。”
说完这话北珂不在理会几人转身便走。
季肃苍被北珂的语气击的一哽,他看着沈芊凝叹道:“芊凝,你带着程熠现在这等等,我去和北小姐谈谈。”
沈芊凝绷着面容点点头,她没有错过季肃苍脸上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
沈芊凝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望着北珂的背影眼底盛满一片幽暗。
北珂带着季肃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她看着季肃苍那双颇具威严的眼睛开门见山道:“季程熠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若是四天前我为他治疗,七天。”
北珂伸出手指,“七天的时间不仅可以将他的身体治好,并且至此之后任何妖邪之物都近不了他身。”
季肃苍捏住腕下的扶手,手背浮起点点青筋,他艰难开口道:“那,现在呢?”
北珂想了想季程熠现在身体状态,指尖轻轻拍打着桌面,思索了片刻道:“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最长分三天治疗,而且就算是治好他,他身体也会落下各种病根。”
“比如身体虚弱,无法像正常人一样长时间跑或跳,会经常生出各种疾病,还有一点,他会极易撞鬼。”
北珂的话让季肃苍如坠冰窖,他像是有些不愿相信北珂说的话,艰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让程熠...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北珂扬眉,慢悠悠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很简单,剃度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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