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的一番话可谓将在座的好几个人给狠狠嘲讽了一遍,气得几人面色各异。
唯有宋槐序脸上没什么表情。
“而且我们只是不想怀,不然三年抱俩。”商鹤手掌落在沈枝平坦的肚皮上,揉了揉,“是吧,老婆?”
沈枝悄悄看了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奶奶,颔首呵斥商鹤,“好了,闭嘴。”
“遵命,老婆大人~”
自从两人交心之后,商鹤的称呼总是甜腻腻的,能挤出一碗糖汁儿。
沈枝没忍住红了脸,小声骂他,“公共场合呢,给我正经点。”
“好的,老婆大人~”
“……”
好吧,商鹤又开始使坏了。
沈枝非常识趣地闭上嘴。
奶奶回家,沈庆祥便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他故意当着奶奶的面开始诉苦,“枝枝啊,公司最近生意不是很景气,咱家一直受小宋总照顾了。”
“你也知道,一直让小宋总这边帮忙,小慧那边过意不去,所以我想……”
话到这儿,沈庆祥顿住,转而笑眯眯地给奶奶削了一个苹果,才缓缓开口,“你这边,能不能让商总帮帮忙?”
奶奶接过苹果,抬手一巴掌拍在沈庆祥手背上,“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肚皮有多大,就吃多少!”
“妈,话是这样说,但咱们不得往前看,提升自己吗?”
沈庆祥说得冠冕堂皇,“而且妈年纪大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多赚点钱来保障啊,是不是啊枝枝?”
沈枝从沈庆祥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威胁,她扣紧商鹤的手,垂头不知如何作答。
商鹤指腹挠挠沈枝的手心,替沈枝正面回答沈庆祥。
“帮忙嘛,小问题。”他从衣兜里掏出名片滑向沈庆祥,“沈先生自己去联系我的助理,如果能帮,我一定帮。”
沈庆祥一听,脸都笑歪了,捧着名片小心翼翼揣进兜里。
沈枝抬头,满眼担心地看向商鹤。
商鹤凑到沈枝耳边,低声安抚她,“枝枝忘记我之前给枝枝支的招儿了?”
闻言,沈枝这才放下心来。
饭后,沈庆祥拿出他珍藏多年的红酒摆上桌。
男人的片场,自然少不了一顿酒。
沈枝叮嘱商鹤少喝酒,随后扶着奶奶来到院子散心。
沈慧和张氏交换了个眼神,也亲昵地挽着奶奶的另一只手,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和沈慧生活了多年,沈枝不算百分之百了解沈慧,但也有百分之七八十。
她只有在事情需要沈枝帮忙,才会做出这般笑容。
但碍于奶奶在,沈枝不好装作看不见。
于是她主动问沈慧,“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沈慧嘿嘿笑,“姐姐,过阵子我和宋河有个海上聚会,我想让你给我做一身旗袍,艳压群芳的那种。”
奶奶瞧姐妹俩感情好,脸上笑容都多了几道,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她屈指敲敲沈慧的脑袋瓜,“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事儿就喜欢折腾你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
沈慧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抱紧奶奶的手晃了晃,“那我不会做旗袍嘛,买的也不一定合身,还不如让姐姐做。”
“小撒娇精!”奶奶嗔了沈慧一眼,托住二人的手叠在一起,“你两姐妹要好好儿的,不准离了心,知道吗?”
沈枝温顺着点头。
沈慧则撅着嘴巴,开始向奶奶告沈枝的状,“奶奶,我跟你说啊,前几天我去找她……”
院子里,回荡着奶奶愉悦的笑声,和沈慧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沈枝轻柔的回应。
许是折腾了一早上,奶奶靠着沈枝慢慢陷入了午睡。
沈慧从沈枝手里拿到好处,也早就跟着张氏出门唠嗑炫耀去了。
院子里只剩沈枝和奶奶,还有满院子奶奶亲手种的玫瑰花。
她怕奶奶着凉,扯过毛毯轻轻给奶奶盖上,默默陪着熟睡的奶奶。
紧接着,耳畔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声。
沈枝以为是商鹤,侧眸递了一个笑容。
然而,在对上宋槐序那双笑意不明的目光时,沈枝的笑容生生凝固住。
嘴角往下一压,眉眼一垂,笑容彻底没了影。
对于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沈枝已不愿和宋槐序说一句话。
若不是奶奶睡着了,沈枝绝对会离宋槐序远远的。
宋槐序阔步走向沈枝,随手折了一朵盛开艳丽的玫瑰花,然后自顾坐在沈枝身侧,把玩着。
沈枝别开眼,直接无视掉宋槐序的存在。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静默。
良久,宋槐序才举起手里被蹂|躏得不成样的玫瑰花,示意沈枝看。
沈枝看不懂宋槐序奇怪的花样,抿了抿唇,开口驱赶宋槐序,“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宋槐序闻声,扬眉笑,“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话语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宠溺,这让沈枝极其不自在,干脆不搭腔。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说吗?”宋槐序有意诱惑沈枝跳入问题里。
沈枝别过头,还是沉默。
宋槐序继续引诱,“冰凉深海,熊熊烈火,丑陋伤疤,未知身份,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沈枝的心脏被揪了一把,满脸惊愕地看向宋槐序。
宋槐序是怎么知道曾出现在她梦境里的深海与火舌?
不,沈枝那个梦境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不然也不至于一直萦绕再她梦境里,迟迟不退去。
“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宋槐序唇畔露出引诱成功的笑意。
“当高贵的玫瑰花被人故意托下泥泞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将那多带满象征性的玫瑰花扔在地上,碾碎。
随后倾身接近沈枝,附于她耳边,姿势暧昧,“想知道的话,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罢,他往沈枝手心里塞了一张私人名片,干脆利落起身折返客厅。
安静的院子里,只有风再动。
宋槐序好似从未出现过,却搅翻了沈枝的心。
未知的身份,像是带了魔力,吸引着沈枝去接近。
可她害怕,害怕寻到自己的身份后,又被套上新的枷锁。
矛盾与纠结让沈枝心情不免低落了几分,随着时间藏进了心底。
酒后,沈枝叮嘱奶奶注意身体,扶着带一身酒味的商鹤歪歪扭扭着钻上了车。
一上车,商鹤就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沈枝身上,还用他那被酒熏红的脸颊去蹭沈枝,跟只狼崽子到处嗅。
“老婆,你好香啊~”
“闭嘴!喝酒的人不配不说。”沈枝嫌弃地捂住商鹤带着酒味的嘴巴。
商鹤傻笑一声,拿开沈枝的手,嘴巴熟路地来到沈枝的锁骨,张嘴叼住,用力吮吸。
没一会儿,沈枝锁骨以下,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
紧促的刺痛感让沈枝缩瑟了下肩膀,抬手想推开商鹤。
可两人力气悬殊,商鹤又莽着力道胡乱吮吸,沈枝根本推不开那健壮的身躯。
她的抗拒反倒还给商鹤增添了一丝情趣,越亲越过分。
眼见旗袍扣子被解开了两枚,露出纯白的蕾丝边,春光外泄。
沈枝一把捧起商鹤的脸,单手扼住她的喉咙,用眼神凶他,“商鹤,你再闹我,今晚就滚去客房睡!”
商鹤耳尖,立马停手。
他还贴心地给沈枝扣上扣子,双手放在膝盖上。
似那幼儿园的三岁儿童,睁着一双迷离的双眸盯着沈枝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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