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一听,笑了,倾身凑上去,征求沈枝的意见,“枝枝,我想和你接吻,可以吗?”
沈枝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神情闪躲,唇角微抿,迟迟给不了商鹤回答。
僵持了片刻,商鹤主动给自己台阶下。
他扯来一朵花儿,亲了一口,然后递给沈枝,“间接接吻也是接吻。”
“所以,可以吗?”商鹤重复着问。
看着商鹤呵护到小心翼翼的动作,沈枝心一软,满脸动容。
她接过被商鹤亲吻过的花儿,也置于唇边,迎上去,隔着柔软却染上水雾的冰凉花瓣和商鹤接吻。
交缠的鼻息,时不时触碰的唇瓣,拉扯的视线,无疑不在揉捏商鹤快要跳出心房的心脏。
可商鹤不敢有过分的举动,也怕自己忽然的越界吓到沈枝,所以只能硬生生将叫嚣的躁动给压下去。
不知是商鹤失神的缘故,还是两人稍稍拉开了距离,花瓣从两人唇间落下。
彼时的花瓣已然被蹂|躏得失去了原有的花泽。
两唇也被迫分开,然而双方谁也没有主动退开,而是近距离对望着彼此。
沈枝下意识咬了咬唇,商鹤瞬间破防,直接是扑向沈枝,将她圈在狭窄的花墙上。
“真的不可以吗?就浅浅地亲一下,我不做其他过分的事情。”
商鹤试图索吻,他一手撑在地面,另一只手指腹落于沈枝水润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不……”沈枝的拒绝软弱无力,脸上也毫无抗拒之一。
其实,只要商鹤稍稍往前,就能吻上沈枝的唇。
他却执意寻求沈枝的同意。
若放在以前,商鹤定然不顾沈枝是否愿意,无数热吻早就强制性落下来。
但现在迟迟没有下一步。
沈枝又怎会不知道,商鹤是在尊重她呢,不然也不会忍着额角都浮现出了青筋。
来回被拒绝了几次后,商鹤也就放弃了索吻。
正要起身,双臂就被沈枝给握住,往下拽。
她脸颊染上了些许红晕,声音轻浅,“你再问一次。”
商鹤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过他故意敛掉,坏意随之上嘴,“枝枝其实可以不用迁就我的。”
说着,他撇了撇嘴,神情委屈,“既然都等这么久了,再等一段时间又何妨。”
沈枝却一眼识破商鹤的坏表情,她捧住商鹤的脸揉搓,“商先生,你正经才几天啊,现在就暴露本性是不是太快了点?”
装委屈被识破的商鹤索性也不装,嬉皮笑脸地和沈枝贴贴,“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啊。”
“这可怎么办呢,我以后要是想讨点好处就不容易了呢。”商鹤又露出苦恼的神情,“唉,真愁!”
“行了啦行啦,”沈枝屈指敲敲商鹤的额头,小声嗔他,“苦肉计演上瘾了还。”
商鹤忽然覆压上来,唇瓣停在沈枝唇前,用着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再次问,“那枝枝可以和我接过吻吗?”
“可以的。”
话音一落,时隔整整二十五天的两张唇,终于如愿贴到了一块,相互追逐亲吻。
正当二人吻得情到深处时,商鹤兜里的手机传来阵阵急促的铃声。
商鹤不得不停下动作接电话,他一手抚摸沈枝的耳垂,一手捏着手机和齐文盛谈公事。
谈话间,沈枝听到了‘出差’的字眼。
见商鹤结束通话,沈枝假意做出随口的模样问了句,“你等会儿要出差吗?”
“是啊!真舍不得和我家枝枝分开。”
商鹤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邀着沈枝的肩膀,歪过头去,“要去三天。我要是有魔法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把枝枝变小,揣兜里去。”
沈枝抬头反驳,“我又不是小挂件,怎么能让你随身携带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天马行空。
时间飞速,转眼商鹤就踏上了出差的路途。
两人在卧室里分别,沈枝依依不舍地抱着商鹤的腰,说不松手。
商鹤亲亲沈枝的眉心,哄她,“枝枝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带你爱吃的小甜品,还有鲜花。”
沈枝神情黯淡,眸眼微敛,无理取闹,“你能不能不去。”
“不去我早就推了。”商鹤揉揉沈枝的脑袋,继续哄,“好了,我得走了,到地儿了我给你打视频,好不好?”
被哄开心的沈枝这才松开商鹤,挥手和他道别。
本就安静的卧房仔商鹤离开后,变得更加安静。
只有窗外偶间袭来一阵风,将荷叶吹得簌簌作响。
沈枝挂在脸上的开心慢慢褪去,最后只剩下黯然,她扯着沾上商鹤味道的抱枕,将自己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还是宋卿端着午饭上来敲门,才将沈枝从自己的灰暗世界中拉回来。
沈枝起身过于匆忙,膝盖压住了头发。
她只觉得头皮一疼,抬手摸了下,被自己秃了一小块的头皮给吓了一跳。
沈枝顺了把头发,再一看,指缝间挂着一撮头发。
凑到镜子前一看,耳朵上方少了一指甲盖的发量。
风吹来,还凉凉的。
而等候在外头没有得到沈枝回应的宋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留下句话便离开了。
“枝枝啊,饭菜我放门口了,记得吃,不然鹤儿又得担心了。”
沈枝的注意力全在头发上,并没有给宋卿回应。
她慌慌张张拨弄头发去遮挡,朝倒映在镜子里的自己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忽然回想起早上商鹤替她梳头发的一幕,沈枝心里凉了一大截。
难道商鹤捡的,是她的头发?
为了验证,沈枝拿起木梳,从头顺到尾,指尖又是一把头发,地面也掉了数根。
乌压压一片。
她又扑向自己枕睡的枕头,伸手一探,暗色系的枕头上,俨然些许未捡赶紧的发丝。
怪不得最近她总觉得脑袋轻轻的,风吹来还会觉得有些凉。
商鹤还时不时去拿她的两个枕头,不知摆弄着什么,还细心整理她的床,甚至弯腰捡东西。
原来不全是入秋的原因,还有她掉发的因素在。
沈枝知道,是她给自己施了很大的压力,身体吃不消,这才导致脱发严重。
她摸着自己早已失去光泽的粗糙头发,呼吸不由得颤抖了几分。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想,那就是阻止头发继续掉。
“对,吃饭,多吃饭……”
沈枝几乎是从床上跳下去,打开门将宋卿送过来的饭菜端进屋,大口大口塞着。
不知是不是塞得太大口的缘故,一股浓浓的恶心味泛上胸腔。
沈枝眼里瞬间蓄满生理盐水,眼眶兜不住,流了出来。
她粗鲁地揩掉,倒了杯水往嘴里猛灌,这才压下恶心,垂头继续往嘴里大口塞食物。
这还是沈枝第一次将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算着时间过来收盘的宋卿欣慰地笑了,急匆匆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太太。
于是晚饭,宋卿特意多给沈枝添了量,再过来查看时,依旧吃得精光。
可把宋卿高兴坏了,盘算着明天给沈枝煲鸡汤。
然而,宋卿不知道的是,吃完饭半个小时不到,沈枝实在忍不住胸腔里的恶心,便冲洗手间一顿呕吐。
将好不容易塞进肚子里的食物给吐了个彻底。
沈枝呕吐不止,连同胃酸都给吐出来,堆积在胸腔上的恶心才缓解了不少。
她往脸上抹了把水,刚挺直身躯,两眼便发黑,踉跄着扶住冰凉的墙面,顺着墙无力瘫坐在地上。
无神的双目不知落在何处,宛若一只没了提线的无用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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