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已经想象到商鹤一手高高抱着穿公主裙的女儿,满脸嫌弃地用脚去戳趴在地上玩泥巴的儿子,那脏兮兮的小屁股。
想着,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种地其实是顺便,带沈枝轻度有氧运动,还能调动情绪才是商鹤此次的目的。
频繁出门也不切实际,那就暂时在后院做些简单的小运动。
等沈枝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得到缓解,出门也无需像只怕生的小兔子。
下午三点,沈枝抱闹腾的小鹤鹤和小枝枝,跟着商鹤来到了后院的一块空地上。
两只小家伙对陌生的坏境充满了好奇,一落地,就竖起耳朵和尾巴开始冒险。
商鹤不准沈枝干粗活,于是她只好干坐着,偶尔逗逗两只小家伙,偶然看商鹤抄着锄头松土。
而小鹤鹤带小枝枝规划完领地,便屁颠屁颠冲到商鹤跟前,围堵着。
两只小家伙好奇极了商鹤的举动。
只见商鹤刚提起锄头,小鹤鹤就急不可耐扑上去,扰得商鹤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他抬脚踢开小鹤鹤,小枝枝立马又扑了上来。
两只小家伙以为商鹤在跟它们玩耍,还来劲儿了,完全不给商鹤伸展四肢的机会。
甚至还叼住商鹤的裤腿,烦人得很。
沈枝看着一人两奶狗踢来扑去,玩得不亦乐乎,笑得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型状。
商鹤烦极了磨人的两家伙,直接呼唤沈枝,“啧,枝枝,快把这两个烦人的小混蛋给抱走,碍事儿。”
“来了来了。”沈枝将种子揣进兜里,踩着笨拙的水桶鞋踏进软绵绵的土壤里。
她一手抓住一只,卷在手臂里,小声斥责,“不能打扰你们爸爸干活儿呀,不然要打屁股的。”
“汪汪汪~”
两只小家伙自然听不懂,只知自己被禁锢住了,仰着毛茸茸的小头颅猪叫。
四肢也有劲儿,扑腾得沈枝差点没抓住。
无法,她只好将两家伙揣进衣兜里,避免它们继续捣乱。
松好土,商鹤朝沈枝招招手,“先种白萝卜。”
“好。”
商鹤挖一个小坑,沈枝就丢几颗种子,再由商鹤用锄头将土壤盖严实。
夫妻一前一后,在后院种上了几片冬季菜。
给最后一个坑的种子浇上水,沈枝累得呼吸都紊乱了些。
她一手捶着酸涩的腰,一手捏着袖子擦拭额上的汗液,不解地看向商鹤,“我也没用力呀,怎么感觉又累又热啊。”
商鹤松开锄头,迈步过来替沈枝揉腰,后笑着接过沈枝的困惑,“可不是什么事儿都要用力才会感到累。”
“比如床上游戏。”说着,他又开起了黄腔,“我那么卖力,可最累的还是枝枝。”
沈枝脸一红,抓起兜里的小鹤鹤,直接抛到商鹤怀里,骂他,“你就没有一天是正经的。”
商鹤慌忙接住小家伙,露出极其无辜的神情,“好枝枝,我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呐,怎就不正经了。”
“你不会找其他例子来回答我吗?”沈枝又把小枝枝给抛出去。
小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便稳稳落入商鹤臂弯里,舔着爪子一脸呆萌。
“那我就只知道这件事是枝枝不需要用力,就会又累又热啊。”
“这个回答不正符合枝枝的疑问吗?”商鹤显然是抓住这个话题不放手。
恶劣的坏种!
沈枝非常识趣地闭上嘴,再次将小鹤鹤和小枝枝从商鹤臂弯里抢过来,气鼓鼓地出了菜地。
商鹤眉梢染上浓浓的笑意,扛着锄头,也迈开愉悦的步伐紧跟在沈枝身后。
两只小家伙刨土刨得爪子脏兮兮的,沈枝也没有洗小狗的经验。
加上商鹤不准她碰,所以只能交给手法专业的兽医小姐姐。
沈枝也脱掉厚重闷热的衣服,洗掉身上的疲惫,顿时神清气爽。
傍晚时分,手里拎着一堆小甜品的商鹤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余光瞥见沈枝站在阳台上,望着后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阔步走过去。
手臂环住沈枝腰身的同时,下巴也顺势扣进沈枝颈窝,细细嗅着沈枝散发沐浴露香味的肌肤。
“才洗完澡,怎么就出来吹风了?”商鹤拉开外套,把沈枝锁在暖意十足的衣服里,“感冒了怎么办。”
一阵携着凉意的风袭过来,还没有吹向沈枝,就被商鹤的外衣挡了个彻底。
她攥紧商鹤的衣服,满脸惬意地往后靠,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呀,一转眼就到冬天。”
话音落下,沈枝的眼睛里,多了一丝错过秋季的遗憾。
商鹤读懂了沈枝的话里的意思,缓缓开口,“没关系,错过了今天的秋天,我们还有明年。”
“明年,我再带你去看秋天。”
“好啊……”沈枝小幅度着转过身,和商鹤面对而站。
她稍稍抬起头,趁最后一丝亮光落入天际线前,在商鹤唇上盖上了独属于夫妻间的印章。
“说好了哦,你可不能忘记呀。”
商鹤啄了下沈枝的唇,也回予她约定,“当然。”
“咕噜——”
从沈枝肚皮里发出的抗议声打断了当前温馨的对视。
两人闻声一笑。
沈枝有些不好意思地撞了撞商鹤,“听到没有,你女儿说它饿了,要吃饭。”
“听到了听到了,”商鹤拥着沈枝进了屋,打开饭前小甜品,“饭还在做,得再等一会儿,先吃点甜品垫垫肚子。”
“商先生,你不知道甜食吃多了,会得蛀牙吗,而且还会发胖哎。”沈枝故意闹商鹤。
商鹤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笑着招呼沈枝,“那些问题等吃完了再说。”
另外,为了缓解沈枝病情,商鹤还特意买来故事书,在沈枝睡前读一读,适当调动她睡前情绪。
商鹤还怕自己睡得太沉,听不到沈枝梦游的动静,所以还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这样沈枝起来,他就能第一时间清醒。
果然,一到半夜,商鹤的手腕就传来牵扯的动静。
许是手腕被绑住,沈枝下不去床,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意外,那三次呢?
沈枝并没有梦游症,不可能连续三个晚上都出现梦游症状。
如此巧合的梦游,让商鹤不得不怀疑,沈枝的身体被人动了手脚。
看着毫无生气坐在床上的沈枝,商鹤忽然觉得,沈枝就像一只提线木偶,随时会被人操控着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可到底什么东西,能够‘操控’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一样的饭食,一样的水源,呼吸一样的空气……
不,还有两样不一样。
商鹤回想起下午小女佣给沈枝吃的安胎药,以及那杯水。
秦裴和商鹤穿一条裤子长大,所以他开的药不可能出错。
所以问题出在那名小女佣身上。
或许,那杯水有问题,药也被换了。
商鹤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压下心里的愤怒,拥着歪倒在他怀里的沈枝再次陷入深眠。
隔天一早,小女佣和往常一样在沈枝吃完早饭后,端着药上来。
见沈枝端起水就要喝,商鹤伸手摁住杯口,“才吃完饭呢,缓一会儿再喝。”
沈枝看向商鹤的目光带着不解,站在一旁的小女佣也迟迟不走。
她问,“为什么呀?”
“热胀冷缩。才吃饱饭,一杯温水下肚,撑!”
“那按你这么说,我吃完饭都不该喝热牛奶的。”沈枝直接反驳商鹤的话,“连汤也别喝了,渴死我算了。”
商鹤抬眸,瞥了眼毫无眼力见的小女佣,声线低沉,“再给我犟!”
沈枝不可置信地望着商鹤,“你大早上的吃炸药了吗?凶谁呢你,想吵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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