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建议,商鹤可以开始做些小幅度锻炼,避免出现肌肉萎缩的情况。
因此,沈枝也就由着商鹤自己推,只是偶尔给他搭把手。
两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人群嘈杂的地段。
沈枝左挑挑,右挑挑,最后随意选了一个小商贩,拿了些必要的祭祀品。
商鹤非常贴心地伸手接过沉甸甸的袋子,默默等沈枝付钱。
眼看时间还早,沈枝问商鹤,“呆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老婆,不准这样叫我!”
商鹤非常抗拒‘呆呆’这个称呼,总觉得商宴和林霜偷偷在背后嘲笑他,后脑勺烧得慌。
沈枝却喜欢得紧,俯身对着商鹤的耳朵喊了好几声。
气得商鹤不顾他人的目光,勾住沈枝的脖子,惩罚似地亲咬。
沈枝触了触被咬疼的下唇,不满嘀咕,“呆呆,你属狗吗,咬我这么疼。”
商鹤恼羞成怒,却也无奈,“都说了叫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叫呆呆。”
“可我喜欢呀,难道你不接受我给你的爱称吗?”
“我只喜欢老公这一个爱称。”
“行行叭行叭。”沈枝倒也没继续捉弄商鹤,重复着问,“快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商鹤抓住沈枝好看的手指,贴在脑袋上,“是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唔……”沈枝思索了下,一扳子敲定,“那我们吃火锅儿去。”
还不能胡吃海塞的商鹤,“……那我呢?”
“你吃蛋炒饭,不加辣的那种。”沈枝笑嘻嘻绕到商鹤身后,推着他往前去找火锅店。
一顿饭下来,商鹤只能捧着白中带黄的蛋炒饭,满脸幽怨地盯着热锅里,冒香味的肥牛火锅。
期间,沈枝还非常体贴地夹了几块肥牛,足足涮了三道白开水,才放进商鹤碗里。
商鹤苦兮兮地叼着无色无味的肉片,馋出了哈喇子。
吃饱喝足回到医院,已是傍晚时分,星河洒了半边天。
夫妻俩还没来得及把沾了一身火锅味的外衣换下来,宋卿就拎着晚饭推门而入。
风来,卷起两人身上的火锅味,直扑宋卿面门。
她放下保温饭盒,板脸叉腰,“鹤儿,枝枝,出门之前我怎么说的?”
“你俩出了一趟门就跳火锅里泡澡了?”
主意是沈枝提的,锅是商鹤背的。
她心虚地挪到商鹤身后,垂头无情甩锅,还委屈巴巴,“妈妈,是商鹤说他想吃,我拦都拦不住。”
“?”
就吃了几块水涮肥牛的商鹤无奈抬臂护住沈枝,主动担下错,“母亲,我错了。”
宋卿逮着商鹤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一通数落,而吃得肚子鼓囊囊的沈枝站累了,想回床上躺着。
可商鹤反手抓住她的屁股,他手掌本就大,一抓就是一整边。
十指尖还陷入绵软的肉里,扣紧,将她禁锢在了身后。
于是乎,沈枝也变相地跟商鹤被训斥了十几分钟。
等宋卿一走,沈枝就被商鹤给托进了怀里,肚皮还抵着商鹤的小腹。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沈枝,“老婆,你知道我头上戴了多大的黑锅吗?”
“哪、哪有。”沈枝捂住商鹤那双染着坏意的眸眼,撅嘴,“你自己也吃的呀,怎么能叫背黑锅呐。”
“你也知道我背黑锅了?”商鹤拱开沈枝的手,挺身探头去够沈枝的唇。
手还顺着沈枝的背,落在她挺翘的臀上,揉法涩情。
他叼住沈枝水润润的唇珠,轻叹,“看来我们得裹着小被子,水乳交融地算一算刚才的账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沈枝拿眼神嗔商鹤,“医生说你不能做剧烈运动,别乱来。”
“老婆,我没说要做些剧烈运动啊。”商鹤双手越发不安分,到处摸抚。
“你小脑袋瓜里,怎么装了些不健康的小黄料啊。”
掌上的温度随着从窗外的晚风落在皮肤上,激得沈枝浑身颤栗。
声线微颤,“商鹤,别,一会儿来人了怎么办。”
商鹤假意学着沈枝,故作苦恼,“是啊,一会儿来人了可怎么办呢。”
话锋一转,他笑得贼拉恶劣,“那我快一点,你也快一点,就不怕来人了。”
“商鹤,你混蛋~”
沈枝反手想拿开商鹤极其不安分的手,却不想被商鹤反握住,引着钻入她的孕妇裙里。
随后,只听得‘唰’的一声,湛蓝的窗帘随着商鹤扬手的动作,将两人圈在封闭的空间里。
月光斜照下来,和灯光融为一体。
隐约间,只能依稀看到沈枝捧着孕肚,仰起修长的天鹅颈……
事后,沈枝羞耻地伏在商鹤肩肌上,红脸不说话。
而肚子里的三岁四岁喜欢极了刚才的波动,闹得特别欢。
商鹤偏头,张嘴在沈枝侧颈啜了一个小草莓,屈指挠着她的脸廓,“不就隔了一小段时间没有爱爱嘛,怎么又脸红了?”
他用力亲了一口沈枝红扑扑的脸蛋,“脸皮真薄。”
沈枝掐住商鹤腰上的软肉,闷着声音骂他,“这能一样吗?”
商鹤抬眉,“不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一样。”沈枝激动得脸色涨红,“要是在家,你想怎么都可以。可是这里是医院,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商鹤环住沈枝的腰身,垂头去和她肚皮贴贴,“下次不会了,老婆别激动。”
不知是哪个调皮的小崽,对着商鹤的脸就是梆梆几大拳。
轻轻的,跟挠痒痒似的,还起了小鼓包。
商鹤继续给两小崽道歉,“好啦好啦,爸爸知道错啦,以后绝对不欺负你俩妈妈了。”
有孩子撑腰的沈枝非常有底气,环臂轻哼,“你再乱来,我们娘仨就不跟你好了。”
“老婆大人,我真的不敢了。”
*
清明节一过,商鹤就开始了腿部复健。
复健室里,脱离扶手的商鹤次次站立,次次跌倒。
效果甚微。
跟在一旁的沈枝见商鹤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地上,额上因隐忍的愤怒而凸起的青筋,握住他的手安抚。
“商鹤,今天才第一天,别着急,慢慢来,好吗?”
“我没着急。”商鹤朝沈枝扯了一抹微笑,起身想继续。
沈枝抓住商鹤的肩膀往下摁,同他面对而坐,“既然不着急,那就先休息,等休息够了再继续。”
商鹤随手擦掉额上的汗,执意要起身,“我不累,我再试试。”
沈枝很少大声说话,也很少大声呵斥,除非忍不住。
“商鹤,你给我坐下!”她冷脸,“你再给我犟一下试试!”
商鹤闻声,秒变乖,双手撑着地面凑上前和沈枝亲亲蹭蹭,“不气不气,我这就休息。”
“乖一点。”沈枝攀上商鹤的臂膀,同他脸贴脸,“医生不是保证过了吗,会恢复完全的,只是需要点时间。”
“我和三岁四岁也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你要慢慢来,知不知道?”
商鹤垂眸,指腹摩挲着沈枝的脸蛋,“嗯,我知道了。”
沈枝表扬般摸了摸商鹤的脑袋,低头戳肚皮,“三岁四岁,快出来,给爸爸加油。”
三岁四岁立马做出了回应,动得特别欢,肚皮鼓了又平,平了又鼓。
商鹤索性往沈枝腿上一趟,和两个崽子做起了亲子互动。
“爸爸现在休息,给你俩讲讲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
他探指在沈枝肚皮上轻轻游走,开始讲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手走到哪儿,鼓包就跟到哪儿,气氛温馨。
一番互动下来,商鹤急躁的情绪得以和缓,三岁四岁也累得没了动静。
不过复健期间,商鹤还是会出现急躁的状态。
每到那个时候,沈枝就会拉着商鹤坐下,以聊天的的方式帮助商鹤缓解糟糕的情绪。
这天,沈枝忽然想起前阵子宋槐序威胁她的事情。
想着说出来可能起不到缓和的作用,还会刺激到商鹤。
可是商鹤有知道的权利。
左思右想,沈枝犹犹豫豫着告诉了商鹤。
“对啦老公,你刚刚出事儿那几天,宋槐序不知道耍了什么招,和我联系上了。”
商鹤眉峰一皱,跟吃了一口翔。
沈枝把短信调出来,递给商鹤,“我那几天很担心你,而且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出车祸,所以我脑子一抽,就跑了一趟监狱。”
“枝枝,既然是宋槐序搞的鬼,那不管我什么时候出门,都会出事。”
说着,商鹤抱住沈枝感慨,“还好出事的是我,不是你,不然我可怎么办?”
转后,商鹤问道:“哪狗玩意儿和你说了什么?”
沈枝绘声绘色地转述给商鹤听,气鼓鼓,“居然想让我做他的金丝雀,太可恶了。”
“然后我就大喊,‘我死也要和他在一起,你有什么招式尽管来吧,我不怕’。”
“哈哈,现在想想,好中二呀。”她被自己的话给逗得靠在商鹤肩膀上笑弯了眉眼。
宋槐序搞的那些阴招给商鹤加了buff,气得商鹤满身热血,‘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看着商鹤手脱离扶手,还踉跄走了一半的路程,沈枝高兴得差点没冲上去把商鹤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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