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份,商鹤加班的频率比平日里多得多,甚至还有好几晚上沈枝都没能等到商鹤归家。
沈枝每次摸空,去客房一瞧,都会看到商鹤抱紧沾了她味道的抱枕睡得极沉,眼底更是一片乌青。
想来又是凌晨应酬回来,怕身上的烟酒味刺激到她,所以才转至客房睡。
“这几天倒是乖哦,没有在大晚上折腾我,”沈枝指腹描摹商鹤的轮廓,低声嫌弃,“就是沾了一身烟酒,臭烘烘的。”
难得遇上周未,沈枝倒是没有强行把商鹤喊醒,俯身吻了吻商鹤的眉心,轻手轻脚迈出了客房。
她带时毓时娪吃完早餐,便领着两只崽子来到三楼晨练减肥。
商鹤上来时,沈枝刚刚结束简单的体操运动,正盘坐在瑜伽垫上挠时毓时娪痒痒。
两崽含着泪花笑得东倒西歪,听到门边的动作,笑咯咯着挣开沈枝的禁锢,扑进商鹤怀里,爸爸长爸爸短地喊着。
商鹤一手牵着一个,坐到沈枝身边,探头给沈枝闻,“老婆,快闻闻看我还臭不臭?”
沈枝简单擦拭了下冒出热汗的脸颊,凑到商鹤唇鼻间嗅了下,假意捂鼻,“臭~”
时毓屁股一扭,滑趴在沈枝软乎乎的怀里,“爸爸臭臭,爸爸臭臭。”
时娪嚣张地骑到商鹤后颈上,抱住他的脑袋晃脚丫子,“爸爸羞羞,臭臭~”
商鹤也不退开,没脸没皮地吻住沈枝的唇,随后在她颈窝处蹭了又蹭。
直到染上沈枝身上的香味,这才满足地靠在沈枝肩上,拿起垫子上的书,双手圈住时毓时娪,给娘仨及还没有自主意识的岁宝读童话书。
半个小时后,商鹤把两只黏沈枝的臭崽子给驱走,从身后环住沈枝,享受不被工作支配的闲暇生活。
沈枝微微后仰,靠贴在商鹤胸怀里,问他,“最近是有什么事儿吗,怎么这么忙,天天加班。”
说到这个商鹤就一阵头疼,焉巴巴地拱着沈枝的颈侧,“最近入股了一家国企项目,流程走得慢就算了,杂事一大堆,加班应酬这些都快给我整抑郁了。”
他一脸怅然,“早知道这么磨人,我就不入了,耳根子清静,还能每天晚上准点抱着老婆睡觉觉。”
“你也就这点点志向了。”沈枝抬手掐商鹤的脸,“都说人到中年更在意前途,你倒好,整天围着老婆孩子转,不怕被别人笑话。”
“这不行,”商鹤反驳沈枝的观点,“前途得有,老婆和孩子也得照顾好。”
“免得像成东集团那位老总一样,前途有了,老婆孩子却和他离了心,分了家。”
话题转到了沈枝的吃瓜乐趣上,“听说成东集团那位老总好像是因为出轨,他老婆孩子才跟他决裂的,是这样吗?”
商鹤点头,把从内部听来的熟瓜分给沈枝吃。
“出轨只是导火线,”他道:“成东集团的老总就是过于在意自己的前途,对妻子儿女毫不关心。”
从孩子出生,再到孩子长大步入社会,成东集团的老总从未关心过。
直到有一天,这位老总的情人偷偷怀上了他的孩子,想借机上位。
无果,便向法院起诉,捞走了一大笔钱财。
让人觉得好笑的不是名人商贵被爆出轨,而是在被枕边情人算计之后,妻子儿女没有朝他敞开大门,反而将他拒之门外,家庭支离破碎。
早上打完官司,下午就跟着妻儿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这个瓜一出,吃得网友们那叫一个畅快,沈枝也是在姐妹群里听来的。
她沉吟着叹声,“听完这个案例,对于家庭而言,前途好像也可以稍微放一下手。”
“是吧?”商鹤笑哈哈拢着沈枝轻轻摆晃,“前途固然重要,可是没有家人在身边陪着分享喜悦,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老婆,我们要不趁时毓时娪不黏人,去洗手间亲密一下,稳固感情?”
说来说去,话题又被商鹤给带偏了。
沈枝拿后脑勺撞商鹤,满脸的无奈,“你绕了这么大圈,目的就在这儿吧?”
商鹤耸肩,“不然?单纯跟我老婆聊单纯八卦?”
“别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折腾你的肾,还是多多想着怎么减掉你那一去不复返的肌肉线条。”
说罢,沈枝肘击推开商鹤,平躺在绵软的瑜伽垫上,把着适中的力度做手部和腿部练习。
只是才做了几组,一道阴影便罩上来,挡住了沈枝做运动。
她抬眼,对上撑在身上的商鹤,眉眼弯弯,“怎么,要圈着我做俯卧撑啊?”
“是啊,再不找回我那一去不复返的肌肉线条,我老婆肯定会天天嫌弃我的。”
商鹤身体慢慢往下,上半身贴压在沈枝柔软的脯前,双眼含笑,“不过身上缺了个能够激励我的老婆挂件,不知道枝枝愿不愿意充当一下。”
“可以啊。”沈枝毫不犹豫着盘挂在商鹤身上,万分叮嘱,“但是你可别做到一半没力气哦,会伤着我和你的小岁宝的。”
商鹤单手撑着垫子,另一只手不安分地重掐沈枝的臀,轻哼,“我这三年的床上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就算把你做到受不了,都不可能做到一半没力气。”
听这话,好像开了黄腔,但仔细一听,又不是那个味儿。
沈枝双手紧紧抱住商鹤的脖子,腔调细柔,“最好是这样,要不然会显得你的很虚。”
为了证明自己不虚的清白,商鹤可谓动力十足,即便腰间挂着沈枝这个老婆挂件,他一连几十个都眉头都不带皱的。
期间,商鹤每俯下身轻轻把沈枝送到垫上,都会垂头亲她一口,一副拿捏的轻松姿态。
而正在抢玩具的时毓时娪见爸爸妈妈在玩晚上才能玩的叠罗汉游戏,立马甩开手上的玩具,屁颠屁颠跑过来,坐到商鹤背上去。
下方一个,上头又来两只沉甸甸的小胖墩,商鹤强撑着了两分多钟,最终以体力耗尽而瘫趴在沈枝身侧,红着脸大口喘气。
他还不忘问,“老婆再评价一下,我虚吗?”
沈枝被商鹤固执的证明给逗笑,笑声颤颤,“不虚不虚,我老公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
时毓时娪则拽着商鹤,闹着要商鹤继续刚才的叠罗汉游戏。
*
下午,商鹤让宋卿好好在老宅陪商之确,带着娘三出门觅食,顺便走动散心。
一下车,他左拥右抱,肩上还坐着一只小女娃,引得路人频频头来打量的目光。
刚落坐,一位穿着大红裙的妖娆美人儿扭着小蛮腰走过来,捏着勾人的声调同商鹤打招呼。
“商总,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
说着,美人儿慢悠悠把目光转到沈枝身上,扬红唇,“这位就是商太太吧,初次见面,我叫苏星悦。”
苏星悦,最近爆火的女演员,沈枝还看过她演的戏。
别说,演技还蛮不错的。
沈枝礼貌回笑,“你好。”
“我们小太子和小公主被养得可真好呢。”苏星悦伸手去逗时毓和时娪,“白白胖胖,真可爱。”
时毓向来亲人,声音甜甜,“姨姨好~”
反观时娪,对陌生人向来都是高冷姿态,理都没理苏星悦,自顾自把玩碗筷。
苏星悦掩嘴咯咯笑,“小公主性格和她爸爸真是一样呢,高冷得很。”
倒也不是沈枝雌竞,她有点不喜欢苏星悦说话的方式,总觉得对方说话方式过于亲昵。
就好像商鹤跟她很熟一样。
而这些话语,都是沈枝往常的语气。
沈枝笑而不语。
商鹤替沈枝接过话茬,“也不是高冷,只是小姑娘和我一样,生性就不想理不认识的人,平添麻烦。”
言外之意就是说,‘我和你不熟,别捏着熟络的姿态来沾边’。
气氛静默了几秒。苏星悦给了自己台阶下,微微一笑,“那先祝商总商太太用餐愉快,后天公司见。”
后半段话加上对方勾人的眸眼,可真是让人遐想连篇。
沈枝托腮,瞧着小蛮腰扭得特别标准的苏星悦,揪住商鹤的耳朵啧啧赞叹,“老公,你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招到这么会撩的小桃花儿?”
莫名背上老渣男名头的商鹤竖起手指头发誓,“老婆,我在外头真的没有乱来啊。”
“她是这次品牌商请来的代言,我们只是在工作上见过一面。”
沈枝拿掉商鹤的手,笑他,“我又没说你和人家怎么怎么的,就是调侃一下你这个35岁了,还无处安放的老男人魅力而已。”
“老婆,你这样说我真的很伤心。”商鹤不满地张开手臂,将沈枝勾进怀里,同她耳鬓厮磨,“男人35岁,不应该正值壮年期吗?”
“35岁,四舍五入,不就是40?”沈枝故意拿话捉弄商鹤,“40岁不老吗?”
另一边,苏星悦看着都有两个孩子了,感情还依旧牢固的夫妻二人,思考着怎么和商鹤闹绯闻。
坐在她对面的经纪人敲敲桌,沉声训斥,“把你的歪心思收起来,你现在羽翼刚刚长起来,别不爱惜给自己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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