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身上吃痛,嘴上仍旧有恃无恐,禹自陈懒得跟他废话,拿刀抵住他后心,说道:“我问你,昨晚拍卖会上,唐顿庄园拍下的脉冲武器放在哪里?”
那管家嘿嘿冷笑,竟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小子,如果说了,家主追查起来,我还能活命吗?”
禹自陈说道:“你不说的话,现在就得死,至于白克龙面前怎么编故事,就那要看你的本事了。”说着,握刀的手轻轻使劲儿,管家背上的血汩汩流出。
“是不是觉得有些发凉?”禹自陈说道,“现在,刀停在你第四、第五脊椎骨之间,只要再往里半寸,你即便不死,也是残废了,说吧,我给你秒钟。”
数到一的时候,管家终于招了,禹自陈一记手刀打晕了他。
那女子尚有鼻息,二人把那管家衣物撕下来替她包扎了,藏在驾驶舱。
“老大,他怎么办?”
“扔到翻斗里,送到梅军试验基地,”禹自陈冷笑道,“废物再利用么。”
清雪车一路疾驰,迅速向着管家所说的主堡藏品阁驶去。主堡进进出出不少人,门卫守备也甚为森严,但唐顿庄园久不出事,门卫心中早懈怠了,哪想得到今天竟有人吃了豹子胆,来捋白克龙的虎须?
因此,他二人拿着管家的身份卡,轻轻易易就混进主堡,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平平无奇的屋子。
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呆了:琳琅满目映入眼帘,都是诸如喀什米尔蓝宝石、亚历山大手杖等无价之宝,更有中世纪大画家的手迹,林林总总,任取一件,都足以让任何一人跨入亿万富豪行列。
二人小心翼翼地翻动藏品,寻找脉冲武器。
“别碰坏了,”禹自陈不无艳羡地说道,“这是丢勒的《死神、骑士与魔鬼》手迹,这幅想必是梵高的涂鸦,这是达芬奇的手稿……”
看禹自陈魂不守舍的模样,龚开暗暗吃惊:老大见闻何其广博,竟也惊讶于白克龙藏品之贵重,可见这些藏品,真的是天下至宝。
二人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找到了脉冲武器,真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按抐住心头狂喜,禹自陈流连于各名画,一时竟有些不舍得离开。
龚开却没这份才情,拿起那亚历山大手杖把玩。那手杖纯金所制,虽只细细一条,但入手十分沉重,正把玩着,忽听“咔哒”一声,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
循声望去,侧墙似乎开了一条缝。顺着缝隙看去,是一个秘密壁橱,龚开伸手拉开壁橱,竟“日”地一声,飞出一支弩箭!
禹自陈眼疾手快,伸手绰那弩箭,却慢了一步,箭头已没入龚开肩胛!
箭头上有倒刺,没法拉出。“忍着点儿!”禹自陈掏出军刀,“嘿”地一声,斩断了箭杆。
豆大的汗珠从龚开头上冒出来,他恨恨地向橱内望去,只见内中赫然放着一个十分逼真的蜡像,手里拿着一幅画,那画歪歪斜斜,显然出于孩童之手。
不对!
蜡像纵然造得再为逼真,与人对视时,眼神中却无这般空灵与诡异,难道?
二人冷汗涔涔而下,这是活生生的孩童制作的标本!
那标本之旁,放着一个金属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散发着幽蓝光泽的瓶子。
满屋无价之宝皆是随意摆放,而这瓶子却珍而重之地藏在壁橱里,还布有暗弩,显然,瓶中的物件,更加宝贵,亦或者说,更有其现实的用途。
二人不由分说将瓶子揣起,小心翼翼向外走去,临出门前,禹自陈叫住龚开:“他妈的,这些东西也不知是多少民脂膏血,取不丧廉,拣好的拿几样!”
画作无法折叠带出,二人只顺了几件珠宝,耳听得外间巡逻呼哨之声渐近,二人忙不迭走出,关好了门。
二人衣服中塞得满满当当,持着管家的身份卡,竟未遭盘问,一路大摇大摆地驱车出了唐顿庄园。
盗出脉冲武器,二人反而更不敢有丝毫懈怠,换下清雪车,将唐顿庄园救出的女子送到医院门口,再急匆匆赶到山本文原安排的另一处偏僻仓库时,龚开肩头血透重衫。
取出龚开肩头的箭头,包扎好,所幸无毒,二人休息到晚间,门外警笛声不断,到后来,竟动用了直升机。
二人知道,唐顿庄园已发现了脉冲武器失窃,这多半是为搜捕己方而来。
以白克龙的实力,搜捕到二人的藏身之处,只在这一两天之间,因此,要救艾薇儿,绝不能再拖,只能立刻行动。
然而龚开肩头有伤,又不能一起行动,禹自陈单枪匹马,好汉终究敌不过人多。饶是他富有智计,至此,也只能是连连叹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龚开瞧出禹自陈的心思,强撑着笑称自己没事,可以参加营救行动。禹自陈摇头不许,龚开说道:“要是大成还在,咱们铁三角一起行动,就好了。”
禹自陈苦笑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说着,他忽地站起身来,警觉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只见三人牵着警犬,朝这边走来。
原以为怎么也还得一天才能搜到这里,想不到那白克龙手眼通天,半天不到已找到跟前。
那警犬鼻子一抽一抽地,显得很是兴奋,三人掏出手枪,互相使个眼色,向二人藏身之处走来。
那三人越走越近,禹自陈握紧匕首,藏在门后,如果三人破门而入,没说的,只好先打倒三人再说。
门外一人拔出手枪,在门口叫道:“有人吗?”
禹自陈不答。
“有人吗?”
禹自陈抬起手摆好架势,只等三人破门而入。
这时,那警犬凑到车库跟前,疯了似的吠叫起来。
三人拔出枪,呈扇形指住了车库,一阵乱枪之后,拿出炸弹,往库门装去。
现在全城的军警以及黑帮分子都在搜捕自己的踪迹,倘若炸弹响起,惊动旁人,他们一窝蜂涌来,己方纵然手段再高明,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言念及此,禹自陈一声呼哨,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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