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
她哭不是觉得自己委屈,就是觉得心疼,太疼了,太苦了。
沈戾安静的趴在那里,忽然坐起身,看向姜沫和赵梓琪所在的方向,“喝多了,连眼睛都出现幻觉了。我的小坏蛋都出现了。”
“姜沫,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我真希望你永远都别回来。别想他,别关注他,你看不上的、不珍惜的,别人会珍惜的。”
说完赵梓琪自顾自的笑了,笑容很美但格外落寞,因为她也没资格那么说。
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很明白,如今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只能止步于订婚二字。
姜沫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沈戾。
沈戾眼睛微微闭着,狭长如一道墨痕,他的睫毛很长,在他如玉的脸上投下了阴影。
姜沫没看到,赵梓琪也没看到,沈戾微微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她们。
包厢里格外的安静,安静的落针可闻。
“小坏蛋!”沈戾蓦地开口叫了一声,姜沫听着一颤,然后就听他继续说道,“你说过不允许我用苦肉计的,如今我用苦肉计却是会有点效果呢,至少这么早就看到你了。这也值得了!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让我猜,我是人,不是神,有很多东西我猜不到,我也不敢猜……”
赵梓琪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这辈子都是赵氏集团的小公主,是天之骄子,却在沈戾和姜沫的身上出现挫败的感觉。
在舞蹈方面,赵梓琪永远不可能战胜姜沫,而在沈戾身上,沈戾同样永远无法取代姜沫。
车子平稳的汇入车流,行驶了一段时间就,沈戾虽然还留着一丝神智,但确实喝得不少,坐着车子没多久就想吐。
他面色一变,忽然将手落在了身边的门锁上,说道:“停车,快停车!”
唐文当即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沈戾嚯的开门冲了出去,扶着树干吐了起来。
姜沫跟着下车,看着弯着脊背的男人,扶着粗壮的树干呕吐不止,只觉得刺眼,心疼。
她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这三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沈戾扶着树干吐着,很快就感觉到一只手在轻缓的拍着他的背,是姜沫的手。
他没想到这一晚一个醉酒能有这么大的收获,他和姜沫的关系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要说也只能说情不厌诈,她有时候是真的很好骗。
待季寒声吐得差不多了,白露将拧开的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季寒声,季寒声接过漱口,人也清醒了很多,至少这么一吐之后,再想装作不省人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真的是你?”沈戾握着矿泉水瓶,转过身,说完之后勾着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他的身后是京都的霓虹灯、路灯、广告灯箱,映着他挺拔的身姿,看的姜沫微微晃了晃神,只觉得心头一跳,呼吸跟着都慢了半拍。
这个男人笑的时候只会让人想到四个字——祸国殃民!
岁月给了他历练和沉稳,也让他的气质越发的出众了,哪怕他倨傲高冷,也难掩身上的清俊、贵胄之气,此刻他眉目带笑,印着京都夜晚街头的霓虹灯,深深浅浅,光华万千,看上去格外的赏心悦目、引人发醉。
姜沫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她侧过脸,避开了沈戾的视线,“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把特凡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
说着她就迈动步子,快速的坐进了车里。
沈戾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醉酒、呕吐而折损他的半分清俊,半分卓然。
沈戾坐进车里,车里没有开灯,他整张脸在暗处,姜沫侧过头虽然看的并不真切但沈戾那双清亮的眸子却不容忽视,黑漆漆的,清透的宛若一汪冷泉。
因为嘴角带笑,他的眼里映着灯光,清晰又明亮。
看不出半分怨恨她的样子,对她,此刻他给了她满满的笑意。姜沫不动容是假的,就算他之前对她那么粗鲁,可都是有原因的不是么,是她先伤了他,说不爱他,是她忤逆他,抛弃了他……
此刻,沈戾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却又唯恐吓着她,慢慢来,一步步来,因为他心疼自己,更心疼她。
若是在之前他会害怕看着她,尤其害怕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他看不懂她了,看不透她了,所以他很惊慌,很害怕,他想对她笑,却又笑不出来,所以他有几次折磨她,试图让她疼,可这一刻,沈戾忽的什么都放下了,又对自己前几天的所作所为心生恼意。
是他太急切,太冲动了。
回到家,季沈戾和姜沫一起下了车,刚走进别墅里。
沈戾就将姜沫堵在了他和门板之间。
姜沫呼吸间全是沈戾身上的气息,清冽的气息,烟酒的气息夹在在一起,姜沫闻着这样复杂的气息,却不争气的发现自己讨厌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原来沈戾一直心里都有她,这三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这样就够了……
她很心疼沈戾的努力、坚持。
沈戾那张妖魅的宛若刀裁的脸缓缓靠近姜沫,直到一种欲吻不吻的距离,直到他紧紧的靠着她似乎要挤走她赖以生存和呼吸的空气一般。
姜沫紧咬着莹润的红唇,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连微微垂着的眼睛都不敢眨动,似乎眨动间她的睫毛就会刷到他的脸,尤其是他挺直的鼻梁。
她就是用这样的姿势,干咽了一口口水。
沈戾只是那么靠着她,没有再做什么的意思,时间格外的漫长、煎熬,就像是度秒如年,姜沫唯恐自己被撩起了火。
所以她纤细的背紧紧的贴着门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姜沫真的傻了,脑子都要短路了。
沈戾就这么堵着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沫终于败北,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问道:“沈总,请你自重!”
说着她就抬起胳膊推搡着他的肩膀。
她的胳膊那么细,就算在米国有锻炼,也算精壮但却不见得有什么力气去撼动沈戾。
沈戾故意对着姜沫吐了一口气,一嘴巴的酒精味,姜沫闻着就皱了眉。
“沈先生,请你自重!”姜沫又说了一遍。
沈戾没有喝醉,至少没有彻底宁酩酊大醉,他就像是醉了耍酒疯的毛头小孩子一般,微微眯着眸子看着姜沫,摇了摇头,“嗯~不对,不对!”
姜沫淡淡的柳叶眉皱了起来,什么不对?
“称呼不对,你这称呼不对,我更喜欢你叫我沈戾,或者老公。你叫一声嘛好不好?”沈戾期待着看着姜沫。
姜沫听到沈戾这么说被吓得差点呼吸骤停!
沈戾这是在撒娇吧,他撒起娇来可真是比女人还要厉害,反正姜沫听着真是心都要化了,腿都要站不稳了。
这个男人温软的一句话,就勾起了她心底最柔软的情绪,那么柔软几乎都要软化成水了,他的话就像是石子,落在水里击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她的心湖里久久不能平息。
“是不是我不叫你沈戾,你就不打算放开我了?”姜沫依旧垂眸不敢看沈戾,说话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好在低着头。
沈戾蓦地笑了,笑着点了点头,他真的很喜欢姜沫,不只是喜欢,是爱姜沫,爱她的温柔、柔弱,爱她的直言不讳和聪明,甚至也爱她的思前想后、不自信……
只要是她的,他都喜欢。
就像此刻,其实她还是懂她的,跟三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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