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在看到杨凡的时候，差点掉到海里。
“杨，杨凡！你是杨凡！”小丑叫了出来。
杨凡撇撇嘴，“别这么激动，如果我要杀你们，在小万界的时候我早就动手了。”
小丑和飞雪脑中急转。
小万界的时候，大圣第一个恢复实力，那时候他的确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三个人。
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
杨凡看到了一旁的座椅，慢慢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
飞雪反应过来，她趁着杨凡看风景的时候，下了楼梯，快步来到小丑身边。
不过杨凡根本就没有其他动作。
想了想，飞雪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暴露身份？”
“头套里太闷了。”杨凡淡淡说道。
这个理由让飞雪和小丑都有些无语。
他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杀杨凡吗？就因为头套太闷，他就把头套摘了？
杨凡看向那两个靠得很近的人，他们两平时关系可没这么好，估计还是担心自己对他们动手吧。
“先谢谢你们帮我疗伤，送我去华夏。”杨凡说道，“之所以我在你们面前暴露身份，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估计不久之后，你们就可以确定我的身份。”
“既然你们很快就会猜到我的身份，那么我现在摘下头套也没什么。”
“为什么？”小丑不解的问道。
飞雪思维更快一步，问道，“是不是因为，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会以杨凡的身份去完成，而我和小丑把你送上来，时间，地点都可以对上，所以会猜到你的身份。”
杨凡点了点头，“是。”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们又不会跟踪你，你去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要你不暴露行踪，我们也不会猜出你就是杨凡。”小丑说道。
杨凡叹了一口气，“不需要你们跟踪我，我要做的事情，估计很快全球就都会知道。”
“你要做什么？”
“杀一个人。”
“谁？”
“吞噬。”
小丑和飞雪相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清道夫重要物品越狱的事，估计很多高级破界者都有耳闻，他们也知道吞噬。
那东西，光是想到他可以无限吞噬进化，就足以让人们忌惮了。
当初，就连阿尔托斯他们对吞噬都十分关注，可见那家伙有多么让人头疼。
“你要杀吞噬？我听说，当年李天恒先生都没能杀死它！”小丑说道。
飞雪也说道，“你的伤势还没痊愈！你现在恐怕只能发挥出七成左右的实力。”
杨凡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吞噬的恐怖之处呢。
但是，吞噬威胁到了小雨她们，那自己就必须杀了它！
“我没有时间等痊愈了。”杨凡说完，看向了飞雪和小丑，“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希望你们能帮我做个伪证，就说我去了其他地方。”
飞雪和小丑终于明白了杨凡的计划。
他暴露身份，一来是因为他们两个很快就可以猜到他的身份，不光是他们两，堕狱的其他人，也可能猜到。
二来。
大圣本来就跟杨凡释放相似，他刚离开堕狱前往华夏，结果杨凡就出现在华夏，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就是杨凡。
他需要证人帮他度过这一关！
“你们愿意帮我吗？”杨凡看向了小丑和飞雪。
飞雪警惕的看着杨凡，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杨凡撇撇嘴，“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以后我应该不会回堕狱了。”
“那里高手太多了。”杨凡摇着头。
“你，不会杀了我们？”飞雪仔细观察着杨凡的每一个微表情。
杨凡只是很自然的笑了笑，“当然不会。”
“你不是被污染了吗？”小丑问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恢复了。”杨凡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恢复了？！那，那你为什么不公开？”小丑又问道。
杨凡叹了一口气，“我也想过公开，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就算你们跟我共事这么久，甚至一起出生入死过，可到现在你们体内的灵力已经处于运转状态，随时准备动手。”
“连你们尚且如此，何况其他人。”
飞雪说道，“那等他们调查清楚就行了，他们会查明真相的！”
杨凡转头看向海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平浪静的海面起风了，海浪变得暗潮涌动。
他眼中有些无奈。
“最开始的时候，我因为还有一些其他目的，没有立即公布这个消息。”
“后来等我想要公布真相的时候，却发现……”
“有的时候，真相并不能给你清白，反而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杨凡想到了，这个世界上有清道夫这个组织，但是却也有污染者同盟这样的组织，这两个原本应该水火不容的组织，却同时出现在世界上，甚至，双方似乎还达成了某种平衡。
杨凡想起了自己被阿尔托斯他们劫走，想到了此后清道夫陷入舆论压力，紧接着，清道夫便截获了一艘满载污染者的船只。
他想到了顾星辉布阵害死了近百名清道夫，但却因为顾星辉的师父公孙鳌是华夏八神柱之一，清道夫仅仅要求赔偿了事。
“也许某些人追求的本来就不是真相，而是所谓的平衡。为了这种平衡，他们甚至愿意颠倒黑白。”
小丑和飞雪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杨凡叹了一口气，“总之呢，现在并不是公布真相的最佳时机。至于什么时候公开，我也不知道。”
小丑和飞雪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
仔细想想他们与杨凡共处的这段时间。
光是小万界，就已经有三年时间了，杨凡没有伤害过任何无辜的人，他还保护了小万界数百万百姓！
种种迹象都可以证明，杨凡并不是污染者。
小丑不住的摇头，“还记得那时候我们问你，你和杨凡，逆流大弟子谁更强，你说你最强。”
杨凡笑了笑，“杨凡就是逆流大弟子，只不过他们的事迹都是过去式，我当然要比曾经的自己更强了，可惜你们不信。”
飞雪忍不住笑了起来，杨凡这么一解释，还真没毛病。
“你真的是杨凡吗？你的，大天魔状态呢？”
轰等一下，杨凡浑身散发出惊人黑气，他抬头看向飞雪，“你说的是这个？”
随后杨凡就收起了大天魔状态，“还有疑问吗？”
“所以，你的那杆枪就是魔枪无限？”
杨凡扶着额头，“当然。”
“你杀了阿尔托斯和巴尔？是，同时杀的吗？”
“是……”
“你能从污染中恢复，跟你的大天魔状态有关吗？”
“呃，有关。”
“哎，当年你跟克里斯蒂娜进入了神秘空间，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杨凡突然有点后悔表明身份了。
这两个人也真是有意思，他们两对杨凡的兴趣，好像正在逐步战胜对杨凡的警惕，开始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了。
“停停停，你们两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小丑转头看向飞雪，飞雪思索片刻，说道，“我们既然已经确认你不是污染者，那么我们就没有理由举报你，我愿意。”
“我肯定没问题。”小丑紧跟着说道，“嘶，我居然一直以来，跟杨凡组队了这么久！”
“杨凡，你知不知道，你的事迹有多夸张，我们家里的人都在讨论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里那帮老古董有多顽固，一般人根本进不了他们的法眼！”
杨凡笑了笑，“那，算是我的荣幸吧，我有点累，多钓两条鱼晚上吃。”
“行，钓不到我就下去抓，肯定让你吃饱了！”小丑在身后喊道。
杨凡回到了房间里，他打开了自己的个人手机，可惜没有信号。
“奇怪，我为什么感知不到小雨的状态？”
哪怕感知到黎小雨现在感到恐惧，害怕，至少说明她还活着，完全感知不到状态，那么情况可能比想象中更糟糕。
杨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对，如果小雨感觉到恐惧，紧张，我之前也可以感知到，但之前我一直没有收到类似的感知反馈。”
杨凡不相信吞噬一开始就杀死了小雨，如果真的是那样，琉璃一定会去找他。
就算琉璃找不到他，丹丹绝对可以找到自己！
既然琉璃和丹丹都还留在华夏，很可能吞噬还没得手。
“这么说来，有可能是心灵契约被阻断了。”
琉璃的实力毕竟摆在那，有琉璃在，吞噬要伤害小雨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最关键的问题是，琉璃无法真正杀死吞噬。
吞噬既然抓住了黎小雨这条线，就绝对不会松手。
一方面，吞噬在不断的变强，另一方面，琉璃要保护小雨，就没时间修炼，此消彼长，吞噬早晚会击败琉璃。
解决这个隐患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吞噬。
想到吞噬那可怕的特殊能力，杨凡也有一些头疼。
“吞噬不知道现在成长到什么境界了，还有他的十三禁魔盒，效果神鬼莫测，而且连李天恒先生都无法真正摧毁，只能封印。”
上次交手的时候，魔盒展示了镜像能力，吞噬能力，防御能力，谁知道那些魔盒还有什么效果。
“我现在还受了伤，该死，要如何才能彻底杀死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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