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尺寸之后段鸢让内务府的人去领赏,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慕容洲在屋外,她又笑着粘过去俯身问慕容洲,“哥,你怎么到这来了?”
慕容洲揉了揉她的头,“要成婚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嗯?”段鸢一时间没理解。
跟在身后的量衣姑姑笑着为慕容洲解释,“郡主和王爷成亲,郡主要做婚服,王爷自然也是要的,王爷的尺寸还没量呢。”
“哦哦。”段鸢这才领悟,将慕容洲推进客房,对量衣姑姑道:“姑姑你量吧。”
慕容洲却扫了她一眼,“你先出去。”
原本还在窃喜的段鸢一顿,为什么要出去,量衣要将外衣脱掉量才准确,她还想看呢!
“为什么?”她装傻充楞。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慕容洲看段鸢快要流哈喇子的样子觉得好笑,一个姑娘家整天动这些小九九也不害臊。
“王爷脸皮薄,郡主您就先出去等着吧。”量衣姑姑在一旁打圆场。
段鸢只好恋恋不舍离开客房,原本还想在门口看,结果就连门都被关上,她站在门口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慕容洲可不像她一样跟谁都能聊。
门一关上量衣姑姑便收敛起笑脸,慕容洲脸上的笑意也收敛,量衣姑姑恭敬地朝慕容洲抱拳行礼。
“见过王爷。”
慕容洲淡漠地点头,“如何?”
“属下听从王爷的命令,最近留意了徐国质子的动向,没发现行为异常之处,但是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属下给徐怀苍量衣的时候,发现他看似瘦弱,实则是练武的身子骨,且武功应该不俗。”
慕容洲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意外,默娘是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一个量衣姑姑在宫中并不起眼,却能出入各宫接近人,打探着宫中人的动向。
徐怀苍一个质子虽名义上位同大燕皇子,但是大燕不可能把他当成真正的皇子培养,除了基础的骑射大燕可没给他请师傅练武。
能被默娘猜测武功不俗,这位徐国质子看来在暗中没少下苦功夫。
上次还暗中联系了段鸢,也不知道他安着什么心,段鸢又是否跟他达成了什么合作?
“盯着他,在我大婚完成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错。”慕容洲吩咐。
“是!”
两人压着声音交谈,慕容洲没有其他的命令,交谈结束就陷入了沉默,为了不引起段鸢的怀疑,还掐着时间多呆了一会才出门。
出来的时候段鸢正坐在廊下的台阶上无所事事,用一根树枝挑着地上的石子堆起。
慕容洲莞尔,段鸢就是坐不住,即使坐着也不会像别人乖乖坐好,手上总得找些事做,甚至玩堆石头都能玩入神。
默娘将慕容洲推到段鸢身边时,她都没注意到,慕容洲用眼神示意她们离开,她们便蹑手蹑脚地退去。
慕容洲在一旁看了会,才发现段鸢在用石子摆字,摆的是一个“洲”和“鸢”字,中间还画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那是什么?”慕容洲突然出声,把段鸢都吓了一跳。
段鸢侧首看,才发现慕容洲在自己身边,忍不住抱怨,“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吓我一跳!”
她又回头找内务府的人,发现早就没有人影有些过意不去,“哥你跟内务府的人是让她们去领赏没有?我们婚期这么赶,她们要赶着给我们制婚服,是很辛苦的,得多给些赏钱。”
慕容洲摸了摸她的头,段鸢永远会想到别人,“放心吧,我会将赏赐直接送到宫中,确实辛苦内务府了。”
他又将注意力放回地面,“‘洲’和‘鸢’中间那个符号是什么?”
段鸢扬起笑脸,“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心’形,在民间有表达爱的意思,民间许多有情人都会用这个符号表达爱意,他们还会将自己的名字和这个符号刻在树上,让树见证他们的情谊。
“但是我觉得刻在树上多少有点折磨树,况且万一树被砍了岂不是不吉利?倒不如写在地上,虽然会被人踩踏、会被雨水冲刷,但是大地才是最忠实的见证者不是吗?”
段鸢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些人四处刻下名字有什么意思,现在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也不可能惹得住不去秀。
“你今日说的话倒是十分风雅。”慕容洲听段鸢这么一说,觉得地上那堆歪歪扭扭的石子越看越顺眼。
“哼!”段鸢哼了一声,“我心里一直都很风雅,只是没文化,说不出风雅的话,我要是也能跟哥一样出口成章,这日月山川在我口中都是值得赞扬的诗!”
奈何她没文化,看到好看的事情只能说一句“好看”。
“嗯,我信袅袅,袅袅一双慧眼,能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之处。”慕容洲十分配合段鸢。
“嗯~”段鸢受用地点头。
“接下来要做什么?”慕容洲问。
段鸢的脸垮了下来,“还能做什么,把该做的做了呗……”
她那鸳鸯还没绣出个眉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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