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好奇,想知道弟弟这是怎么了。
眼前除了弟弟,还有一个她已经恨之入骨的人。
离君愁步步紧逼,撩开珠帘,笑容带着讽刺,声音轻柔:“怎么就不听话呢?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姐姐是妖怪,若是不收走,以后还会害很多人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桑榆安摇头,怒斥:“我姐姐才不是妖怪,你这个妖道才是妖言惑众,离开这里。”
离君愁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脸上已经多了几分不耐,居高临下的看着桑榆安。
只觉得很是烦人。
这样的蝼蚁,真是碍眼啊。
明明就是弱的他抬抬手就能弄死,还在这里负隅顽抗,妄想保护别人。
真是笑话。
那双修长的有些诡异的伸出,瞄准桑榆安的脖子,缓缓伸了过去。
荧惑目呲欲裂,想要起来推开弟弟,可是额头上的符却是压制的她动弹不得。
桑榆安早就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不善,上次已经被扔过一次了。
这次早就提防了,看着手过来,就一闪,挡在了姐姐跟前,像只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的。
“这次,你不用想带我姐姐走,我一定会保护姐姐的。”
他终究是低估了离君愁,也高看了离君愁。
他以为离君愁是个修道之人,应该不至于拿凡人的命做什么,却不晓得,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修士,他修的是邪道。
邪道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邪字。
脖子被掐住,呼吸被从胸腔里积压出去,脸涨的通红,像是随时都要没命了一样。
荧惑着急,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此时,一把剑从窗外飞了进来,离君愁要躲,就只能松开手,沈棠梨快步走了进来,看着桑榆安的样子,也算松了一口气。
好在她回来的比较及时。
再晚一会儿,这人就得变成尸体了。
她抬眼看向离君愁:“又是你……”
离君愁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动手的时机了,这个女修出现了,那就说明那个大能也在这里了。
深深的看了沈棠梨一眼,离君愁收手,看了荧惑一眼:“你最好期待每一次都有人救你。”
说罢,闪身离开。
桑榆安坐在了地上,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了沈棠梨一眼,目光中带着感激之意:“这次也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定然已经被杀了。”
“其实你这次应该谢的,另有其人。”沈棠梨也不说虚的,直接把离晚修给说了出来,并带了一些事情经过。
桑榆安挠了挠头,恍惚想起了什么,一脸惊喜:“原来是那个哥哥,我想起来了,那个哥哥还给了我一滴血,说是可以长寿,我那时候给姐姐加到了药里面。”
桑荧惑看向自己弟弟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
血?
她从出生就身娇体弱,这样的身子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定然是活不过几年的。
好在她生长的家庭较为富足,母亲为了让她健健康康的活着,也付出了不少,然而十岁那一年,她却还是逃不出重病的魔爪。
真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每天的汤药如水一样被送到她的闺房,换出来一盆有一盆的血迹,连大夫都说她活不过两天。
弟弟却在那一日碰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告诉她,有一个哥哥跟他说,喝了它就好了。
她想啊,反正都喝了那么多,在喝一点也无所谓了。
最重要的其实是不想看到弟弟失望。
可就是那样一碗药,她真的好了,而且身体一天比一天康健,却原来,那药本来是给弟弟的。
……
离君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乱计划,正处于极度暴怒的时候。
小道长出声有些看不下去了,出相劝:“大师兄,我看就算了吧,那两个姑娘也不是什么恶人,何必将人逼的那么惨呢?”
换来的却是离君愁狠戾的眼神。
小道长吓了一跳,觉得现在的师兄很是不对劲儿。
印象中的师兄,温文尔雅,公子端方,才不是这样一个精于算计,会露出狠戾表情的人呢。
现在的师兄他都快不认识了。
脑海里闪过了一张柔和的面庞,与眼前的离君愁完完全全不一样。
小道长吓得后退了一步,引起了另外两位师兄的注意。
络腮胡率先开口:“小五,你怎么这么冒失,干什么呢?师父教你的,你都吃到狗肚子了。”
小道长指着离君愁,摇头:“不是,师兄,师兄,他不是大师兄,他不是大师兄啊。”
离君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已经脱离控制了呢。
络腮胡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小师弟又在搞什么,十分不耐烦。
三师兄却是比他先一步反应过来,退后一步,走到了小道长跟前,看着离君愁的时候,眼底的狐疑也渐渐的变成了另外一种陌生。
又一个失控的呢!
离君愁叹了一口气,唇角微微勾起:“发现了啊,那就没有办法了。”
银色的丝线从指尖被射出,几位道长反应想要离去却已经来不及,丝线贯穿眉心,几位道长挣扎着,眼看着什么东西被抽了出来,神志一点点变模糊,最后如失魂一般。
离君愁收回银丝,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认出来呢?一直把我当成大师兄多好,维持原状多好,就是要拆穿。”
【作者题外话】:最近都是存稿,有存稿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哈哈哈,感谢小可爱的收藏和银票,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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