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啊切…”
距离京城400公里以外的山西地界。一位乞丐装扮的年轻人,蹲在崖壁边沿前,低头目测下方的离地高度。先是把手中的木棍丢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活动几下脚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跳下3米高的斜坡。
“咚…嘶…”
一声沉闷的落地响声之后,紧接着就传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周文忠揉搓着脚后跟,捡起之前丢下的木棍开始在地面上乱杵。
“唉…”看着地上一个个被自己戳出来的洞,周文忠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这是自己今天跳下的第7个崖壁。
解开鞋带倒出鞋里的沙土,取下身上的麻袋片铺在地上。再把空间里聋老太太的首饰箱拿出来。
“咔嚓…嚓…咔咔…”
这个能在2020年卖到5万块钱的,清代山水纹鬼眼海南黄花梨小木箱。此刻被踹了个稀碎,结束了它的一生。
周文忠觉得使用珍贵木材烤火取暖,会让自己从灵魂深处得到某种极大的满足。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小木箱太占用储物空间,本来就只有1立方米,光这个小木箱就占了将近2成。
“刺啦…”
周文忠划着火柴,点燃了眼前这堆木料。从空间里取出菜包子和茶水,依着斜坡开始吃饭…
野外的黑夜里,不知道是哪种猛禽发出的声音。像是尖锐的“叽叽”声,也像是“噶哈”声,伴随着“咕呜呼咕”的叫声。
这种夜景在后世中拍恐怖片都不用配乐,同时也吵得周文忠一夜都没睡好觉。
翌日清晨6点多钟。
周文忠把手中的木头棍子先扔向崖壁上,小跑助力,双脚交替蹬着左右两侧的石块,举手抓住崖壁上裸露出的树木根茎借力,周文忠吃力的从坑里爬了出来。
捡起木棍向着远方的另1处崖壁走去,像这种高度3米左右的崖壁,屯军沟这个地方起码有几百个,假设周文忠每天跳下20次,完全足够他把腿跳断。
今天的四合院大门口,从大早晨就出现了几个20来岁的生面孔。或蹲或坐的在四合院大门对面的台阶上待了一整天。
为首之人喊了一声:“同志!请你等一下。”
傻柱听到声音后,赶紧把装饭盒的网兜在手上缠绕了2圈。同时又注意到几人身上穿着8成新的蓝色棉大衣,看起来应该不是饿昏头抢饭盒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就连手中的网绳也松了一些。
“你们几个叫我有什么事儿?”
“同志来抽根烟。”
傻柱抬手挡下对方递来的香烟说道:“不用了,有事儿你就直接说。”
“同志我想请问一下,周文忠是在这个院儿里住吗?”
“他们家住前院东厢房,不过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的人影了。”
“哦哦,谢谢你了啊同志。”
傻柱再次打量了几眼面前的这些人,点点头连句“不客气”也没说,转身往自己家中走去。
“连着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是没见着,我想周文忠应该是真的不在家。不行咱们几个就先回去吧,这天也太冷了。”
“走。”
刚才和傻柱搭话的领头人一挥手,其余3人赶紧跟上,4人走出了胡同。
“呦柱子下班回来了。”
“唉,一大妈您吃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刚才老太太让我帮你洗洗衣服,该说不说的,你这身衣服确实该换换了。我离你3米远都能闻见你身上的这股子葱姜味。”
傻柱尴尬的笑了笑,捏起自己胸口处的棉袄闻了一下。
“没有啊,我咋闻不见?”
“你整天跟大料瓣打交道,你的鼻子还能闻出来个啥?一会儿回屋里以后把衣服脱下来,我凑手给你洗了。”
“不用,回头我让雨水给我洗洗就得。回见了哈,我先回屋躺会儿。”
傻柱不想再跟一大妈掰扯,提着网兜离开了。一大妈站在原地用围裙擦擦手,转过身也返回自己家中。
后院刘海忠家此时正在张罗饭菜。
二大妈把手中的这盘招牌菜[水炒鸡蛋]放在餐桌上,顺便拍开递来的两双筷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不怕你爹打你们俩就吃吧!”
“哼,还不给我滚回屋里去!”
听到自己老爹这么说,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人端着碗。把桌上的水疙瘩咸菜丝拨了一些。每人又从笸箩里拿出2个代食粉窝窝头,返回自己屋里吃饭。
“咚咚…”
“家里的赶紧开门吧。”
二大妈把堂屋木门大开,许大茂带着一脸笑意走了进来,顺手拉开椅子坐下。
“老刘你找我什么事儿?”
刘海忠的脸色耷拉着说道:“你叫我什么?你爹这么称呼我还差不多。”
“呵呵,在厂子里我叫你刘师傅,在这个四合院里我不叫你老刘,那我叫你什么?你是院里的二大爷,我还是三大爷呢。咱们俩人的肩膀一边齐。”
刘海忠被许大茂的话噎住了,从收音机处的“小灶”位置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和一叠香油萝卜丝,走到餐桌前放了下来。
这个时代的男性地位在家中就是高,最常见的表现形式就是不与妻儿同桌吃饭。大多数的家庭中,男人在家吃饭喝酒时,永远都是单独坐在放收音机的桌子前。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盒烟,抽出1根点燃。等着刘海忠先开口说话。
“那个…我也甭叫你三大爷了,我还是叫你许大茂吧。咱们两家门对门住了这么些年,我冷不丁的叫你声三大爷,你也不习惯。”
“行啊刘海忠。”
“咳咳…”
刘海忠此刻只想抽出腰带,使劲甩在许大茂脸上。
“找我过来什么事儿?”
“我就想问问你这个月13号有没有下乡任务?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跟我去趟昌平的机械厂?”
“跟你去那儿干什么?”
刘海忠把酒杯放在许大茂面前,端起酒瓶给他倒了1杯酒。
“找你还能干啥?放场电影呗,你的老本行。”
许大茂把酒杯往一旁推了推。
“哦。那还真是不凑巧,我才想起来那天有点事儿。”
“不让你白帮忙,到那天好酒好菜招呼着呢。”
“那就先等等看吧,如果我那天没啥重要的事,我就骑车跟你去一趟。13号那天星期几?”
刘海忠又把酒杯拉了过来,同时把炒鸡蛋的盘子也端在了许大茂面前。
“星期天。”
许大茂抽着烟说道:“那行吧,这件事儿咱们就先这么说。我也该回家吃饭了。”
“别介别介。”
“你就在我家吃,这都已经做好菜了。正好咱们俩再喝两杯。”刘海忠把左手摁在许大茂的肩膀上。
“这…那行吧。”
刘海忠端起酒杯和许大茂碰了一下,俩人对于13号那天放哪部电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在聋老太太这么些天的洗脑下,一大妈的视线也从贾东旭身上,逐渐的往傻柱身上倾斜。一大妈的这种态度转变,同时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易中海。
中院易家堂屋内,一大妈坐在凳子上缝补着自己老伴的袖套。嘴里不停数落着易中海不爱惜衣服,时不时的还不忘透过玻璃往前院方向瞅瞅。
“吱…”
听见木门打开的声音,一大妈头也没抬的问道:“今天你咋这么晚才回来?”
“这位就是弟妹吧?”
“啊?”
一大妈听到浑厚声线的询问声,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麻溜的从凳子上站起身。跑到餐桌位置给面前这位五六十岁的男人倒水。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易中海关上房门介绍道:“这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孙师傅,你去切点鬼子姜,多往里滴点香油。我和孙师傅今天好好喝两杯。”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诶诶。”
一大妈把手中装着开水的搪瓷缸子交给易中海,然后转身出门准备饭菜。易中海再把缸子递给老孙。
“坐坐坐,到我家了还客气个啥。我先洗洗手上的黄油,你倒是坐啊!”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我可跟你没法比,你整天跟水打交道。我整天和机床打交道。”
“易师傅你太客气了。”
易中海擦干手上的水,从五斗柜里取出前些天贾东旭送来的那瓶小烧。咬开瓶盖给孙师傅倒了杯酒。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先喝口酒暖暖,菜还得等一会儿。”
“这…易师傅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咱们之间不用这么麻烦。”
易中海掏根烟递给孙师傅,划着火柴给他点上火。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我找你的原因,你应该能猜到个大概齐。”
“嗯。”
“老孙你就看在咱们哥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给我撂个实底儿。你到底要多少钱?”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老孙尴尬的搓着手,顺带着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往边上挪了挪。
“咱们哥俩是在前门大街认识的吧?那时候我还在娄家的厂子里干活,你是馨园的小徒弟。我记得你那个时候整天手里转着毛巾板,看得我眼都花了。”
“哈哈哈…”
听到易中海提起自己年轻时候的那点事儿,老孙的心思也跟着回忆了起来。
易中海听着老孙的笑声,心里明白自己的回忆杀已经起到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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