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分钟也没等来阎埠贵开口说话,周文忠拿起板凳开始砸阎埠贵家的玻璃。
“嘭嘭…哗啦啦…嘭……”
“啪啪…咣当!”
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周文忠把板凳扔在地上。拍打着手上的尘土,打开阎家堂屋大门以供住户们走进来观瞧。
“老阎呐,去把你家上次划玻璃的单据拿过来让我瞅瞅,今天这些玻璃钱就从欠条里面扣。还不快去!”
阎埠贵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走进卧室中拿出来1张单据。
“上面写的换玻璃是6块钱。你家俩儿子的伤怎么算?是我直接给你2块钱,还是你自己领着去医院问问价?”
阎埠贵摆着手说道:“不用去医院,他们俩皮实。”
“你的意思就是同意我说的2块钱医药费。换句话来也就是说你还欠我92块钱,说说我这笔账怎么还吧?我要是觉得不满意,那我只能寻求法院来帮我要回这笔钱,可我就怕这么做会影响你阎埠贵回学校教书。”
“我真的没钱!你把我杀了也没钱!”
周文忠拍着手对大家伙说道:“瞅见了吧!这就是红星小学的阎埠贵教师,欠债不还耍无赖!就他这样的人还有脸去经公处理,幸亏公安同志来了之后明察秋毫没有上他的当!”
“不是他说的这样,不是这样…”
周文忠站在阎埠贵身后,又对着众人喊道:“老阎你以为大家伙会被你的谎言蒙蔽吗?你是一个受过劳动改造的坏分子!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阎埠贵跑出家门口开始向住户们做解释,可怜他前段时间刚倾家荡产修水管挣来的那点同情,被周文幸这段话一弄,又回到了解放前。
“起开!道德败坏的阎埠贵。”
“你上一边去吧,我们上次就应该把你赶走。”
“幸亏我们家没借给你钱,不然就打了水漂。”
“那个女老师姓啥来着?”
“叫个什么婉贞,对!焦婉贞!”…
阎埠贵蹦脚拍着手喊道:“不是他说的这样!不是他说的这样!你们别听他的…”
阎埠贵转过身对着周文忠抱拳作揖喊道:“我错了行吗?我错了!我阎埠贵错了!我阎埠贵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周文忠看阎埠贵心理已经崩溃,关上堂屋门顺便插上门闩。
“你想怎么样都成,干万别毁了我的工作行吗?我给你跪下来行吗?别再毁我了行吗?”
周文忠大手一挥说道:“行!您是谁啊?您是我阎叔!我能害你吗?咱们俩是什么关系?那是劳改营1个锅里搅过马勺的情谊!”
“你就说想怎么办吧?我这摊130斤的肉随便你处置。”
“嗐!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去把你二儿子给我叫出来。”
“别动我孩子!”
“啪!”
周文忠甩着手腕,阎埠贵捂着脸。
“去把你二儿子给我叫过来。”
“你别打我们家老阎!”
杨瑞华打开卧室门,领着俩儿子冲了进来,留下阎解娣在卧室里哇哇大哭。
“我出来了,你有能耐就冲我使。”
周文忠伸出右手对着阎解放比划1个赞。
“够爷们!这话说的真硬。”
阎解放刚挺起的胸膛立马弯了下去,因为他看见周文忠坐在餐桌上,从怀里掏出1把手枪,退出弹匣大拇指搓出1颗子弹走了过来。
“过来吧你!”
周文忠左手用力捏着阎解放的下颌骨,右手掌里的子弹塞进阎解放口中,捂着他的口鼻不让他呼吸。
“呜唔…呜…咳咳咳…”
周文忠看他喉结咏动几下,子弹吞进了肚子里。这才把弹匣插回握柄中,走到杨瑞华跟前。
“很喜欢经公是吧?再去把公安找过来呀,我就坐在这儿不动,就怕公安来了之后从我身上搜不出家伙式。有时候我就很不理解你们这种烂菜帮子的想法,就你们还要跟我掰腕子?公安来了又怎么样,不就是罚点儿钱嘛,我周文忠有的是钱。就算你去告我又怎么样,我拖死你们。”
周文忠呲牙咧嘴的笑容,把阎解放吓得棉裤裆部已经开始湿润,跪在地上扣着嗓子眼干呕着。
杨瑞华跑过去拍着阎解放的背,阎埠贵双腿跪在地上哀求着周文忠。
“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别再整我儿子了!我媳妇也错了!我保证她不敢再去找公安了!我错了我错了…”
“唉…谁叫我这人心软呢,我不…”
“周文忠你给我出来!别在屋里躲着给我出来!你敢欺负我儿媳妇是吧!你给我出来!”
阎埠贵赶紧从地上爬起身,走到门口位置回头瞅着周文忠,用眼神询问是否打开门?
“开门吧。”
“诶。”
阎埠贵拉开门闩,一脸横肉三角眼的贾张氏走进屋里,指着周文忠的脸就准备开口骂。
“你只要敢说1个字,我保证易中海不再接济你们家1粒粮。不信的话你就去问问易中海他媳妇,反正她在家闲的没事干,现在你可以开口说话了。”
“……”
贾张氏一句话没说,放下右手转身就走。她不是傻子。最起码得先去找一大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万一周文忠说的是真的呢。
“砰!”阎埠贵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
周文忠从餐桌上跳下来拍了拍屁股,伸手进怀从空间里把早晨的那根40多厘米的党参,拿出来重新叼在嘴里,就像是嘴里叼着一根细长木棍。
“嗯…这熟悉的味道,总能让我暴躁的内心平复下来。”
瞥一眼阎埠贵,周文忠缓缓说道:“你是小业主成份。我知道小业主是怎么定义的。听说你前几天挖地下自来水管道,我想你总能有点收获吧。”
周文忠这3句话别人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阎埠贵听得明明白白。
“没有!我保证没有任何东西!而且修水管的那天所有住户们都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瞅着呢!”
“嗯。可是我的钱你也得还呐。你有什么好方法?”
“要不你把我屋里这些东西搬走吧,多多少少也能抵个账。”
“我不要破烂。”
“可我真的没钱,不信你就去搜。只要你能搜出来钱全都给你!”
“真的?”
“真的!”
周文忠走到阎埠贵面前,把他吓得连连后退。杨瑞华也撇下儿子跑过来,张开双臂站在老伴身前。
“行,我相信你没钱。”
周文忠把阎埠贵的新眼镜摘下来,丢在地上抬起脚就踩。
“咔嚓…咔咔…这个眼镜的钱也从欠条里面扣。只要我看见你再戴上眼镜,那你就是有钱不还。”
“你…这都是钱买来的啊!造孽啊!这副水晶眼镜17块钱呢!”
“嘿嘿嘿…反正你也认不清这个世界,不带眼镜更好,糊里糊涂的过完这辈子吧。再者说眼镜这种东西越带越近视,我这也是在变相的帮助你恢复视力。”
阎埠贵只觉得浑身无力,面前的周文忠就是个彻头彻尾神经不正常的混混!而且是个烧钱造孽的三青子!混不吝的杠头!
“现在你还欠我75块钱,说说这笔钱怎么还?”
“你砸吧,这屋里你相中什么就砸什么。”
“阎埠贵,今天你高低得给我凑出来5块钱的零头,如果我空着手从你家里走出去,那就是破了我周文忠做事的规矩。”
紧接着周文忠正色道:“我明着告诉你,1根烟的时间如果我见不到5块钱,我等你们学校开学后,就去你学校门口敲锣打鼓拉横幅,我丢尽你学校的脸。我看你吃不吃得住。”
“刺啦…”
周文忠划着火柴点上烟,坐在椅子上抽烟。
阎埠贵立马跑进卧室里抱出1床旧被子,因为视线不清晰的缘故,导致自己头部撞在了门框上。
“这个是我…”
“1毛。”
“这是4斤棉花的被子,而且里面的网套…”
“5分。”
“这…”
“1分。”
周文忠的价格越来越低,阎埠贵把手中的被子丢给杨瑞华,转身跑进屋里拿出1根充满划痕的钢笔。
“这个钢笔是我前几年买来的,这是上海牌的…”
“1毛。”
阎埠贵没有任何犹豫,转身跑进卧室里拉来1张凳子,举起双手从墙上高处钉着的木板上抱下来1个坛子。这种木板在旧时代是安放神位的用的,伸手进坛子里掏出1个绿色手绢包。
“你瞅瞅这个成吗?”
周文忠看着阎埠贵递来的1只没有链子的铜怀表。正面刻着火车头,反面刻着英文字母,年份是1822年,最下方刻着s.m.a.c.拧动怀表上放的旋钮开关,打开表盖里面就是小三针的劳力士表盘,拿起来之后放在耳边使劲晃动几下,再贴近耳朵听音。
“不要。”
周文忠把劳力士怀表扔在阎埠贵身上,阎埠贵慌忙着撑开棉袄接住挂表。
“我…有了!你再等会儿啊!”
阎埠贵看到周文忠的烟已经快抽完,慌张的跑进卧室里。
“你看看这个行吗?”
周文忠看着阎埠贵递来的这张硬纸卡片。
上面写道:基洛夫牌男士全钢手表,指定商店京城百货公司柜台购买。遗失不补、过期作废。截止日期1960年5月31日。
“这个手表是烤漆表盘的吗?”
“什么是烤漆?”
“成,那就这么说吧。”
周文忠把卡片收在兜里,烟头仍在地上准备踩灭。
“别呀,这张手表票值20块钱呢。”
周文忠把卡片掏出来扔在地上,转身走出门口。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
“你给我就要?现在价格改了,这张手表票只值1块钱。你说剩下的4块钱钱咋办?”
“我真的没东西了,你随便搜!”
“那就以工代赔吧,反正你在劳改营里也熟悉这套流程。”
“我认了。”
“你领着你家俩儿子跟着我修房子。这个活儿属于包工给你,料钱算我周文忠的。咱们就定3天工期吧,等你干完活我验收合格之后,剩下的4块钱我就给你抹喽。”
“好好。”
“既然是包工给你,你总得给我个抵押的东西吧?万一你半道上撂挑子不干呢你说对不对,把那个火车头怀表拿给我。”
阎埠贵刚从兜里把劳力士怀表掏出来,周文忠一把夺了过去。
“那咱们就这么说,你还欠我70块钱。你现在立刻领着俩儿子去街道办借板车,今天就算开工第1天,你可以磨叽,反正耽误的是你自己的时间。”
“诶诶。”
周文忠整理着衣服走出阎家大门,屋外的7,8名住户迅速转身逃走,生怕被周文忠给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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