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后院西厢房内。
许家的餐桌上摆着4个纯白面馒头、1大盆在冒着热气的折箩。
“爸,你干的这事儿稳妥吗?我心里总是觉得发慌。”
许富贵往海碗里捡出一些菜,又拿起1个白面馒头放上去。许慧玲明白家里大人之间有事要谈,十分懂事的双手接过海碗走向主卧室内用餐。
“啪!”许大茂呲牙咧嘴揉着后脑勺,有些不理解老妈为什么要打自己。
“你爸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一点也不给我争气。”
“算了算了,你打他干什么。等再过两年他就明白事了。”许富贵咂摸1口酒,放下酒杯悠悠说道。
“可是…我就怕这事有后账。”
“呵!瞅你这点出息。要不是你妈说娄家那闺女进厂找了周文忠,我至于这么帮你吗?你赶紧把那闺女哄到手才是正事。”
“听你爸的。你爸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你好。”
许大茂端起自己老爹的酒杯一饮而尽,“哈”了一口酒气。手肘撑桌捂着额头说道:“我心里还是突突直跳,我就怕周文忠知道以后把我给突突喽。再说他不但没得罪过我,更是还帮过我。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讲究。”
“娄家那闺女已经动了心思。你表现的再好她也看不到眼里,万幸啊!周文忠这小子别的地方倒是挺精明,可自打遇见娄家闺女以后却办了件糊涂事儿。说起来这点我就想笑,周文忠当着娄家闺女的面,说瞎话那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说他自己不叫周文忠,叫什么罗嘉良。哈哈哈…”许母拍着桌子放声大笑。
“别笑了!”许富贵喝斥自己老伴一句,拿起筷子杵在桌面上并不急着夹菜。
“爸,您说周文忠他能猜出来是咱们干的吗?这事您做的稳妥吗?”
“要的就是你们俩关系好,周文忠才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我哪能猜的透这小子的心思?现在就走一步说一步吧,你也别太害怕,这个天塌不下来。我是把信顺着门缝塞到何雨水那屋里的。信上面也不是我的笔迹,用的也不是我们单位的纸。周文忠这小子目前绝对想不出来好对策,这件事给他闹得太突然。但不管他接下来会怎么做,麻烦都会一直缠着他。”
许大茂对着自己老爹比划出大拇指说道:“这院里还得说是您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干里之外。当初您要是出来竞选管事大爷,那肯定没有易中海他们老哥仨的事儿。”
许富贵冷笑两声说道:“以前还有个何大清,他和老易穿的是1条裤子。再加上后院的聋老太太坐镇,这院里的大事小情全是他们俩说了算。何大清要是不跟着白寡妇逃跑,这个院里的二大爷还轮不到刘海忠头上呢!跑了也没啥,反正阎埠贵和刘海忠加在一起,也对付不了易中海1个人。再者说只要聋老太太1天不死,这院里就只有1个真正的管事大爷,那就是易中海!刘家、阎家都得靠边站。”
“我明白了。聋老太太确实偏心傻柱。我小时候遇见的次数太多了,甭管是谁挑出来的事,她就认准她干孙子傻柱占着理。可就是吧…最近她是怎么了?现在躺床上下不来了。您以前猜测是周文忠给闹得,我看是老太太年轻时候缺德事干多的报应。既然老太太这么有本事,那她怎么会被周文忠给拿住?而且就连自己房子都给了周文忠,按理说她不是应该留给傻柱吗?再不济也得留给易中海,轮也轮不到他周文忠头上。”
许富贵点上烟思索片刻解释道:“不清楚,但聋老太太以前认识人确实挺多的,这都是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时候你年龄还小不记事,反正这俩人…不对!是聋老太太、易中海、周文忠这3个人之间绝对有问题。但最终胜利的人是周文忠。你别操他的心,等你和娄家闺女结了婚,到那时候就算周文忠彻底反应过来也没用,娄半城可是轧钢厂里的大股东。周文忠他算个屁!你娶了娄家闺女以后还会怕他?话又说回来了,周文忠这小子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哪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真没招?真能把他彻底毁死?”
“不知道。反正周文忠要是想自救,他就得把傻柱从保卫处里捞出来。他救傻柱等于救他自己,这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也算是他能落个好名声,至于往后别人上门求他帮忙,那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喽。大茂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趁着这段时间赶紧结婚,把娄家闺女娶到家,咱们家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呼…”许大茂也点上根烟抽起来,心里有些后悔没拦住自己老爹干这件事。连自己老爹这样老奸巨猾的人,都不敢说百分之百拿住周文忠。自己可是天天在厂子里和他见面,从今天开始自己不去澡堂找他?这种反常的行为自己绝对不能做,可万一要是哪天漏了馅…咦…算了算了不想了…还是想想娄晓娥吧,她不缺吃穿该怎么办?和她聊电影,聊男女主角,聊…
轧钢厂的转炉不会停下,除了每月清渣、检修时才会熄灭。再次升温需要的时间太长、燃料的成本太高。人歇炉不停,更何况还有小部分工友们在忙着上夜班。除了发扬精神外,更多的是为了那1张夜餐补助券。兑换出来的餐品里面足足有2两干面条。所以轧钢厂的夜晚依旧很热闹。这也是周文忠第1次在晚上进厂。
北门保卫处审讯室内。
“你们说的我不管,什么流程、手续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就想问一句话,何雨柱能不能放!”
“放不了。”
“就这么1个偷东西的小贼,你们武装部至于抓着不放吗?他不就是偷了几把大料嘛!咱们就说说那小茴香才多少钱1斤?八角又是多少钱1斤?花椒又是什么价位?去中药店顶多花5毛钱就能买1斤。何雨柱犯了法是应该抓,但就算临行前也得让家属瞅一眼吧!你们瞅瞅,这个姑娘叫何雨水,她是何雨柱唯一的亲妹妹。兄妹俩从小就没了爹妈,让她进去瞅一眼行不行!”周文忠拍着桌子喊话。伸手把何雨水拉扯至2名保卫员面前,然后站在何雨水身后不留痕迹的冲着4斤同志眨眨眼。
2名保卫员对视一眼说道:“先说好啊,最多待5分钟时间,你跟着她一起进去见何雨柱。”
“好。”
何雨水早就被审讯室压抑气氛搞得慌了神,就连通往傻柱禁闭室号房的30多米路线都记不住。只知道一边抹眼泪,一边跟在保卫员身后低头往前走。
“铛!进去吧。嘎吱…”
保卫员刚打开禁闭室的铁门,一股尿骚味就往鼻子里钻。傻柱同志还是老姿势,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地上。现在眼睛里也没了神色,嘴唇干裂、胡子拉碴的歪着脑袋看向房门口位置。
“雨…水?雨水你这丫头终于知道来看我了!”
“哥!”
“就5分钟,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保卫员受不了禁闭室的气味,捂着口鼻走到房间门口的拐角处站着等待。
“你是怎么进来的?是老太太让你来看我的吧?家里头还好吧?我这事儿传的大吗?院里人是不是说什么我的难听话了?是一大爷给你出的主意?有谁在背后骂我了?我们食堂的人去咱们院里说啥了吗?街道办那边是不是也说我的事…”
何雨水听到自己哥哥一口气提出这么多问题,认命般的点点头。傻柱还是那个傻柱,一点也不为自己这个亲妹妹着想,心里想的全是他自己。
“都不是。咱们家也就那样。你是偷东西的贼,你觉得咱们家会是什么下场?以前周文忠和阎埠贵现在卡车上游街的场景你又不是没见过,你觉得我往后会怎么样?家里头又不缺吃!你闲得慌偷什么东西!现在你彻底高兴了吧?别提你的食堂工作能不能保住,你的命都得另说!”
傻柱扶着水泥墙站起来,摇晃着脑袋说道:“不可能!厨子顺手拿点东西是这行当的老规矩,我就是带点剩菜剩饭,这她妈算是什么重罪!”
“呵呵,你说这话我都不信!这年头谁敢说自己不饿肚子,哪有什么剩菜剩饭。”
“铛铛铛铛…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想着串供,我都在外面都听着呢!”保卫员踢着铁栅栏门呵斥道。
傻柱小声说道:“雨水你让老太太给我出出主意,她经历的多,见得也多。肯定能帮我想出好主意。”
“我前几天跟她说过了,然后她就躺床上吐了1口血。现在还没从医院里出来呢,一大妈这几天都在医院里照顾老太太,就连一大爷瞅我的眼神也不好看。”
傻柱在禁闭室里来回走了两圈说道:“我床头板上有条划痕,你顺着往下摸。掀开铺盖就有1个红色手绢包,那里头有225块8毛7分钱,你拿着这些钱来保卫处。就说我何雨柱愿意加倍赔偿厂里损失,如果钱不够的话就从我以后的工资里扣。快去吧!”
说完后,傻柱凑到何雨水耳边嘀咕道:“外面的人能听见咱们说话,刚才就说我要串供。我提到愿意赔偿厂里损失的时候他却没说话,这意思就是默许。你赶紧回去拿钱!我刚才留个心眼少说了400块钱,你干万要记住!一定要记住抽出来400块钱!我那是600多块钱!”
“唉唉,我知道了!”何雨水擦干眼泪快步走出禁闭室。
“哐当!咔!”铁门再次被锁上,保卫员顺手拉灭电灯,屋里的傻柱又一次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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