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才盖好7个月的新房隔音效果就是不错,两只野兔夜里使劲挠门也被俩人听见。直到第二天早晨6点多钟,冻成雕像的野兔才被起床尿尿的周文忠发现。
“滋啦…铛铛。”
傻柱翻动几下锅铲,先把已经炒糊的白菜帮从地锅里捡出来。再围着锅边淋入一些醋,最后装盘端上易家的餐桌。
贾张氏“斯哈斯哈”提鼻子使劲嗅嗅空气中的醋酸味,关上东边窗户下地穿鞋。
“炒的再好吃有个屁用,1个三只手也配和我儿子比?淮茹你说对不对。”
秦淮茹拉住棒梗的手在水盆里洗洗,听到贾张氏问话,扭头向自己男人看去。
“柱子手艺现在确实不错,没有油还能炒的这么香。火候把握的不赖,我记得那是51年还是52年,那时候成天见他在家门口用铁锅练习掂沙土。”贾东旭说罢就拿起窝头掰开泡进开水中。
“奶奶,我又闻见肉味了!”
贾张氏看了眼棒梗,冲着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赶紧给他擦擦口水,我估计这孩子是坐下病根了。”
秦淮茹点头应声,擦完嘴开始忙活起帮小当穿衣服,贾东旭捧着汤碗捂暖手也跟着帮忙。
“我看傻柱这小子压根就没安好心!老易可别被他给诓喽。”
贾东旭安慰母亲道:“柱子这人心不坏,我师父见他兄妹俩可怜就帮衬帮衬。咱家得了济,总不能就伸手拦着别人的路吧?”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大清在的时候也没帮过咱们家,让他们平常不积德,傻柱混成今天这样都有原因!”
贾张氏使劲掰开2两重的窝头,犹豫之后往俩孩子碗中每人放一半。自己则是嗦口筷子上的咸菜,最后灌个水饱走出家门奔向厕所。
“东旭。”
“不用担心咱妈,你把那10斤代食粉藏好,今年回娘家的时候往里掺2斤玉米面带过去。今年城里的日子都难成这样,乡下那就更别提。”
秦淮茹坐下后抹把眼泪,捧起碗筷伺候小当这孩子吃饭。能找到贾东旭这样的爷们,那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
“吃呀柱子,别做假,你的饭量大妈可是清楚。”
何雨柱吃完1个二合面馒头就立马停嘴,用筷子篦干净碗里的稠糊糊。抹抹嘴端着碗筷走了出去,易中海见状满意的点点头。
“柱子的事就拜托他一大爷了。”
“能帮一把是一把,今年哪儿哪儿都困难,我估摸着街道办不会太难为人。老太太我得给先您道个歉,家里那几百块钱前几天都让我存进…”
“不说那话!买三轮车的钱不用你们两口子操心。就算你把钱拿出来柱子也不能要,这些年多亏有你们帮忙,柱子要是再拿你们的钱那还是人吗?不说了不说了。”
聋老太太撂下筷子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会儿傻柱在地锅里刷碗。来到后院时又听见许大茂家的争吵声,凑过去听了两分钟,最后像是打定主意般点点头返回自己家。
“你儿子好像动了!”
“是吗?”
周文忠走过去兴奋的搓搓手,感觉还是太凉又把手贴在排烟管上捂一会儿,小心翼翼解开张秀芳的衣服把耳朵贴上去。
“你肚子里只有咕噜噜的声音。”
“那你还不去把兔子肉端过来!你儿子饿的都会说话了!”
“嘁,你就作吧。”
张秀芳甩开腮帮子1口咬掉半拉兔子腿,眼睛眯成一条缝应该是味道不错。
“能不能不喝黑芝麻糊?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喝也没意思。”
“里头我连糯米粉都不敢放,为的就是帮助排便。喝!”
“哎呀,这…以后吃饭就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还嫌我说话恶心。那行吧,括约肌的挽留终究是抵不过草纸的温柔。你觉得我这种说话方式雅不雅?”
张秀芳白了他一眼,搅搅芝麻糊说道:“我听说今年全国各地芝麻都紧张,粮食厅让我们往过年的芝麻酱里掺花生,你说那味儿能好吃吗?”
“反正每人就2两定量,我估计还没尝出味儿就没了。”
“也是。我听我朋友说今年年关的肉还是不供应,上级单位准备用罐头代替纯肉。比方说带鱼罐头、烧鸡罐头、红烧猪肉罐头,而且罐头里的汤也算肉票。”
周文忠从盘子里挑出兔腰,丢进口中咀嚼说道:“替就替呗,有点汤正好可以凑手熬菜吃。要我说就应该连他们的油票也给一起扣下,要不然组织上就得亏本。”
“你心真黑。”
“我这叫红的纯粹。”
张秀芳捂着肚子眉头一皱“嘶”1声,周文忠撂下筷子跑进屋里,拿来军大衣披在她身上。
“赶紧去医院。”
“不用,大夫说怀孕后肚子会时不时疼几下,我问单位里的大姐也是这套答案。”
“闭嘴赶紧走!我花这么多钱可经不起你吓唬!”
张秀芳第2句话还没开口,周文忠就已经推来自行车并且走出院子大门口。端起碗把芝麻糊喝干净,用开水漱漱口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娥来了?快坐快坐,这几天没来我这儿还挺想你的。昨个儿我还和柱子念叨你呢。”
娄晓娥进屋后对两床之间的布围帘充满好奇,聋老太太倒出开水把杯子递过去。
“谢谢老太太,我自己来就行。傻柱他…”
“柱子!你就跟许大茂那个坏种学吧,学不到好上。”
“得得得,我管他叫何雨柱行了吧。我听说他昨天就找到新工作了?”娄晓娥捧起茶杯问道。
“嗯,柱子在厂里的那点事你还不清楚吗。都是被人冤枉的,万幸这世道上还有明白人。他师父给他找个切墩的活儿,每个月也能有个18块钱的进项。唉…就是可怜雨水那丫头喽,天天在学校里吃不好睡不好,还得成天操心他这个哥哥。小娥,老太太我有件事儿想求你。”
娄晓娥赶紧扔下茶杯,起身摆摆手说道:“哪能说求,您有事就言语。”
“柱子的工作时间是每天从下午3点忙活到晚上8点半,反正就是饭馆卖完以后就关门回家。你们家也是吃过见过的主,逢年过节有时候也得找人去家里帮着做顿饭。柱子的手艺你就试去吧,保证不丢人。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你让他带点剩菜回来就行。他心里总觉得亏欠雨水那丫头,成天到二半夜也睡不着觉。”
娄晓娥安静的把话听话,放下茶杯搓搓手指头做思考状。
“这事应该可以。”
“那就好,柱子的手艺你尝过就知道。”
聋老太太把茶杯推过去说道:“谭家菜知道吧?”
娄晓娥眼睛里几乎快闪出星星,那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母亲谭雅丽就是谭家人。
看见刚才娄晓娥的眼神,聋老太太心里就已经猜出她在想什么。
“柱子就是谭家菜传人,这事你可别出去乱说。”
“老太太您还不了解我嘛。”
“那就好,那就好。还有个事儿我也得跟你说说,我看咱们这院里也就你心最善。小易他…”聋老太太话音停止,绷着嘴摇摇头。
“您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唉…我这么大年龄说借钱的事,丢人呐!我也是真没招,可谁让柱子这段日子走背字不是。小阎被拉去修水库,家里那口子过的也困难,以前朝我借的钱我也没法张口去要…”
“老太太您就说要多少钱吧?您张一回嘴也不容易,何雨柱毕竟还有个妹妹要养活。”
聋老太太伸手拉住娄晓娥,拍拍她的手说道:“你和你爹一样心善,以前你爹就暗地里给共产党捐钱,现在你眼里也见不得穷人。”
“老太太您知道我爸爸?”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柱子想买辆三轮车,寄托商店的人说少280块钱不卖。”
“奥…280块钱也还行,最好还是让何雨柱再去还还价。”
“我也想跟着去,你瞅瞅我这个腿脚行吗?”
娄晓娥侧过腰看看聋老太太的小脚,讪讪一笑摇摇头。
“要是你能陪着柱子一块去还价那就好喽。”
娄晓娥听后脸色一怔,瞪大眼睛说道:“别!别别!老太太您可别拿我开玩笑。”
“你说啥?我听不见!”
娄晓娥站起身伸手在老太太面前摆动,撂下句“晚上把钱送来”的话,收起凳子跑出堂屋。
聋老太太双手搭在拐棍上,小眼睛这一刻特别有神。眼睛盯着面前的地砖看入了迷,仿佛像是已经幻想出傻柱和娄晓娥在一起生活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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