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手中旗子一摇,周围的灵气就朝自己身上聚集?”刘玉成问道。
“就是如此。”宁越道,“那旗子三角形,红色锯齿滚边,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符文。”
“是阵法无疑了。”刘玉成点头,“是不是魔人的囚运大阵,我还得实地去勘察一二。”
“他一上来怎么不用?非得逃命时用?”陈无相道。
“大概是有禁忌或代价过大,毕竟短时间强行提升修为,不可能轻而易举。否则这南境早顶不住魔人的攻击了。”
林长老道,“两位师侄刚才说的树林,最近的便是魔门迷魂楼的宗门了。”
“近来你们南境三仙门和魔人交手,是否遇见此种情况?魔人大阵又有何线索?”刘玉成问。
“未曾。”林长老摇头,“近来魔人勾结各路散修,我们三宗门已是难已抵御,更别说去探查大阵了。”
“此番无奈,才劳烦各位道友出手相助。”
“天下仙门是一家,除魔卫道,更是我道中人大义!”陈无相双目发光。
嗯嗯,大义。
请你们源世仙盟出手,花了十万灵晶,悬赏的善格尚且勿论。
林长老嘴角抽动。
这可是南方三个仙门以往一年加起来的开支了。
自己的年供都被迫停发了。
玉龙宫上下,全部弟子也是如此。
这义果真很大。
“与迷魂楼相近,如果真是魔阵,那迷魂楼必然是一处阵脚。”
“阵脚?”宁越疑惑。
“宁师侄你见过阵法旗吗?”
“我有一套。”宁越将迷魂楼魔人的幻阵旗取出,“几日前除魔得来的。”
刘玉成神识一扫,“嗯,不错,一套幻术阵旗。”
只一眼,就将阵旗用途看透,不愧是阵法大家。
宁越满眼崇拜。
陈无相已经开口拼命称赞。
“师妹法眼无双,一眼就看破阵法,简直北境阵法第一人……”
“其中有面旗子,绣了个幻字。”刘玉成面无表情。
陈无相……
宁越……
“那面绣了幻字的旗子,便是阵眼。”刘玉成继续说道,“其他的旗子,便是阵脚,阵脚旗所覆盖范围,便是阵法起效的地方。”
“若单单毁去阵脚旗,只能减少阵法范围,不能使阵法失效。”
“必须毁去阵眼,才能破坏阵法。”
“使用阵旗,是简易布阵的方法,高等阵法,会以楼房、山石、宝器等等难以摧毁的物品,加以祭炼,使得阵法难以摧毁。”
“更有阵法大能,直接借助天然形成的灵脉、仙山、巨川等天生藏灵地形,稍稍加以祭炼,改变灵气流动方向,使之成为交相呼应的各处点位,化为天然大阵。”
“这种大阵,天生天赋,灵气自生,极难毁掉。”
宁越连连点头,表示受教。
刘玉成道,“宁师侄你这套阵旗,使用前渡入灵气,随意布好,再用灵气催动阵眼旗,就能发起幻术大阵了。”
“我看这套阵旗,乃宝品法宝,发出的幻阵,寻常金丹修士,都难以破开,你竟然肉眼就能看穿。”
陈无相哈哈大笑,“这小子,天生神识过人,不过嘛,在我悬格馆中嘛,这种天赋勉勉强强啦。”
李忘机一歪头,“师父,五年前你喝醉了想闯入阵馆见刘师姑,结果连最外围的阵法都没突破,整整困了十日。”
“若不是掌门亲自说清,刘师姑想关你半年。”
陈无相老脸一红,“那是你刘师姑阵法高明。”
“外围的阵法,是王师弟练手布下的,最多只能困住筑基期修士。”
“我……我那时喝醉了。”
刘玉成冷哼,“十日了,还没醒酒吗?什么神仙酿,给我也试试。”
“喝完了喝完了,哈哈哈。对了宁小子,那幻阵,你怎么就看破了?说来听听,不足之处,为师给你指点指点。”
宁越道,“那天我没喝酒。”
陈无相……
“但魔人也没喝酒。”宁越开始沉思。
“谁死斗了还喝酒。”陈无相道。
“没喝酒所以很清醒。”
“那是。”
“但他们很不清醒。”
“做了傻事?”
“那天我们一行人,最高修为不过九气脉,魔人居然用了这套能够迷惑金丹期的阵法来对付我们。”
众人凝目。
“而且几位中了幻术的师兄,魔人也未杀掉,只是生擒。什么时候改性子了?”
李忘机朝林长老拱手道,“林师伯,那日宁越他们抓回来的魔人,可拷问出什么信息来?”
林长老摇头,“没有。”
“魔人嘴巴这么硬了?”陈无相怪叫,“不是一直贪生怕死?一上刑,连自己爷爷小时候偷看几次寡妇洗澡都恨不得说出来。”
林长老道,“是没有用刑。”
陈无相一愣,“难道你们还请魔人喝酒了?”
“他没喝,嫌酒不行,又嫌没有姑娘陪。”
源世仙盟三人……
“久闻陈馆主是爱酒之人,可否借一坛好酒,方便我们骗那魔人说出些许真相?”
陈无相眼珠子一转,“有有,好酒多着呢。”
转过身,背地里掏出一坛酒就递给林长老。
宁越分明看到陈无相偷偷加了一指甲盖白色粉末。
“让魔人喝了,他保证问啥说啥。”
林长老不明就里,还是接过酒坛。
“那就谢过陈馆主了。我这就将酒送去,你们请便,若有需求,尽管使唤我门中弟子便是。”
望着林长老消失的背影,陈无相突然长长叹气。
“过几年我没酒喝了,就来南境勾结魔人。”
“只需被他们玉龙宫抓到,何愁没有酒和姑娘。”
“哼!”
陈无相慢慢掰过身体。
刘玉成已面如寒霜。
“但是!”将胸膛拍得震天响,“我早已戒酒,潜心大道,怎会做这种龌龊之事!”
刘玉成香袖一拂,五色烟光涌动,人已乘风而去。
天边有月。
月下五彩流云。
人在流云中。
陈无相站在中庭,呆呆仰望。
独立庭院明月夜,望穿彩云何时归。
“师父,人走了。”宁越走到陈无相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走了吗?”
“真走了。都看不见彩云了。”
没想到平时毫无作派大大咧咧的师父,也是如此痴情。
宁越暗暗叹了口气,感动地摸上酒坛。
重情重义,是个好汉子。
当喝酒!
“好。喝酒去!”陈无相突然放声大笑,一把钩住宁越的脖子,“你说的那家酒馆,在何处?”
“咦,你摸酒坛子干嘛?去酒馆喝啊。”
干嘛?老子想一坛子砸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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