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安打算去买点衣服,顺便购买一件长袍,毕竟有了钱自然要打扮一番。
他在掌柜的面前是有人设的,贪财好色,爱慕虚荣,如果有钱不打扮很容易被怀疑。
刘怀安来到了云裳阁中,这是杭州最好的布店,能做衣服,还买很多好东西,不仅是杭州,杭州这些有钱的大城云裳阁都有连锁店。
云裳阁中有很多大家公子和富家小姐来挑选布料制作衣服,其中还有不少美妇人。
一个小二走到刘怀安面前问道:“大爷,你想要什么样的布料?”小二上下一看,发现刘怀安身上的衣服并不值钱,他对刘怀安也没了多少兴趣。
这种级别的店中,小二打眼一看就能知道你的消费力如何!
刘怀安自然也看到了小二的白眼,他冷哼一声说道:“我要最好的布料。”
“最好的布料很贵的,要不然您去其他店看看吧。”
没想到老子穿越了,还能体验到上辈子在4s店才能享受的待遇。他取出一颗银元宝丢给小二,“本大爷要最好的布料,还要最好的皮毛做一件大袍。”
小二咬了一下银元宝,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爷里面请。”
刘怀安挑选了一些上好的黑色丝绸,在大安染色是很贵的,黑色的丝绸更贵,是上品中的上品。
皇帝穿黄色,官服是红色,这两种颜色普通人不能用,官员的家人可以穿红色。
有钱人都喜欢黑色,百姓穿灰麻,女子一般喜欢水分,蓝色,绿色和紫色。
量好尺寸后,刘怀安跟着小二来到了售卖长袍的区域。
小二拿起一条黑袍说道:“大人您看,这条黑袍用的是整张熊瞎子皮做成,暖和又霸气,特别符合您的身份。”
“给我包起来。”
小二笑着说道:“大爷,这一条袍子需要二百两。”
刘怀安丢给他一千两说道:“带我去看看女子穿的长袍。”
“大爷这边请。”小二带着刘怀安来到另一边,他拿起一条纯白长袍说道:“大爷您看,这是用白狐皮做成的。上面没有一根杂毛,是绝对的上品。”
“不错,这里的五条全部给我包起来。”
“是,大爷。”小二刚准备包起来,就有一个女子走到白袍。
她摸了两下说道:“质感很不错,多少钱?”
“啊这……”小二陪笑道:“这位姑娘,这几条袍子全部被这位大爷买下了,你看看其他的如何?”
女子抬起头看着刘怀安,她身着红色丝绸衣服,身姿丰满,美艳不可方物,头上戴的金暂簪加起来足有半斤重。
手上的白玉手镯是上好和田玉,耳坠是两颗小小的鸡血石,红衣之上的刺绣无比美丽。
女子一笑,问道:“小兄弟,吾乃杭州知府的妻子任君婉,不知小兄弟可否让一条长袍给我?”
刘怀安还能说什么?别人已经把杭州知府的名字搬出来了,刘怀安自然也不好推脱。
“好吧。”刘怀安点头道:“既然夫人喜欢,那就送给夫人了。我来出钱。”
任君婉莞尔一笑,说道:“多谢公子,敢问公子名讳?”
“刘怀安。”
“刘怀安?”任君婉不断默念这个名字,过了片刻便笑问道:“作诗《望岳》的那个刘怀安?”
“正是在下。”
任君婉上下打量着刘怀安,并在内心暗道:长得真帅,身姿挺拔勇武,看起来是个练家子,身穿粗布麻衣却出手极其大方。
是个有钱人,但不想被人知道身有巨富,谨慎的很,亦或是在隐瞒什么。也对,我听闻他是清水县记事,估计是张二河暗中派遣保护张小春的人。
任君婉笑着说道:“久闻公子大名,待会有一场诗会,不知可否邀请公子参加?”
“那真是三生有幸,怎能推脱?”刘怀安也想和任君婉搞好关系,毕竟知府可是正四品,管的很多,说不定能从任君婉口中找到点线索。
买了衣服之后,刘怀安让小二先做衣服,晚上他过来拿。
刘怀安骑着马,跟在任君婉的轿子边向河边走去。
“夫人,您带着那么少的人出来,知府大人不担心么?”
任君婉趴在窗边说道:“他可从不担心我,知府大人忙得很,哪里有时间管我?别看知府衙门就在杭州城内,我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
“知府大人毕竟统辖杭州以及周边的一切事务忙一些也正常。”刘怀安自然听出了任君婉的不满,便宽慰道:“马上不是过年了吗?知府大人定能来陪你。”
“算了吧,昨天出了当街抢孩子的事情。他今年回不回来都不知道,我嫁给他五年了,尚未诞下一个孩子。”任君婉无奈叹气道:“若非任家势大,我早就被休了。”
“啊这……”刘怀安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任君婉继续抱怨道:“就算回来又能如何?大人操心的是国事,天下事,我和他可聊不到一块去。”
刘怀安笑着点头,内心却在思虑他事。
老子刚卖了两朵黑血莲花,就出现当街抢孩子的事情,有意思。
任君婉问道:“公子大才,作诗天下无双,不知公子可会编故事?”
“这是自然。”刘怀安笑着点头道。
大安富足,百姓很喜欢听说书人讲故事,书生们喜欢妖怪报恩,百姓们喜欢江湖豪情,女子们喜欢人鬼情未了。
任君婉当即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可否给我讲一个?我特别喜欢感人至深还带点惊悚的故事。”
“讲一个也行。”刘怀安一笑,说道:“但夫人要告诉我,现在当街抢劫孩子的案子如何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小子来杭州城八成也是来调查这个案子。她笑着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犯人抓住了,现在还在审问。”
“有意思。”刘怀安自然知道那些人问不出什么,他希望知府大人能找到点线索。
刘怀安想了一会,觉得长篇小说有些不合适,便讲了一个聊斋的故事。
来到河边,任君婉意犹未尽,缠着刘怀安让他再讲一个。
刘怀安无奈道:“夫人总得给我点时间想想吧?”
“好吧。”任君婉带着刘怀安上船。
公子小姐们早就聚集在船上,大家有说有笑,天空也落下白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很大。
但公子小姐们却好似不怕冷一般饮酒赏雪,有一个公子提议道:“这美丽的大雪当真让人诗兴大发,我们以雪为题,作一篇诗词如何?”
其他公子小姐纷纷附和。
刘怀安则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陈浪也看到了他,见到刘怀安之后,陈浪整个人都萎了,他点头示意后,便走到了角落中。
却被人好死不死的叫住,“陈举人,您何不赋诗一首?”
陈举人无奈点头,他走到人群中央吟诗一首,众人连连叫好,只有两个公子和三名小姐置若罔闻,他们五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家族都非陈浪可比。
自然也懒得理会陈浪的那首烂诗。
那三名身份尊贵的小姐中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看到了任君婉,便笑着说道:“任夫人,您也来了?”
任君婉点头笑道:“我来听故事,凑个热闹,各位不用在意我。”
众人纷纷邀请任君婉赋诗一首,他们很清楚如今的杭州知府未来肯定能成为盐运使,到时候不仅能发财,前途也不可限量。
任君婉也不好推辞,只能上前赋诗一首,众人皆欢呼喝彩,方才无动于衷的五个人也都附和着夸赞了几句。
只有刘怀安坐在船边,独自一人饮酒赏雪,大雪越来越大,刘怀安却十分淡然。
刚才叫任君婉作诗的小女孩注意到了刘怀安,还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不知是故意挑事还是想看热闹,她大声喊道:“这不是做了《望岳》的刘公子么?难怪看不上我们任夫人和陈举人的诗。”
陈浪在内心咆哮道:南宫臭丫头,你挑事就算了,带着我干嘛?甘霖娘。
“非也。”刘怀安转头笑道:“只是这美景太过迷人而已。”
刘怀安性子很寡淡,从不喜欢趋炎附势,对于这种相互吹捧的诗会更是没有一点兴趣,若非为了查案,他才懒得来这里。
那些趋炎附势捧臭脚的人见不得刘怀安清高,便都纷纷阴阳怪气,撺掇着刘怀安赋诗一首。
陈举人见状恨不得将脑袋装入裤裆里,并在内心大骂道: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啊,你们找死的时候能不能别搭上我?老子还年轻,未来不可限量。我不想死啊!
刘怀安看向满天飞雪说道:“好吧,既然大家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推托。便做一首北风行。”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
倚门望行人,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
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鞞钗。
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
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
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
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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