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好。”
郭燃一上车就笑着冲其他几位老师打招呼，而后才走向程蕴：“早上好，昨晚睡的好吗？”
这话一出，车里几人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一个有女朋友，一个有未婚夫。
这话问的未免太过暧昧。
程蕴眼底一冷。
还来？
“不太好。”
她揉了揉太阳穴，垂着眼一副恹恹的样子，“也不知道三更半夜是谁在敲门，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头疼死了。”
郭燃脸上笑容一顿。
“说起来，自从《枷锁》之后，我和郭老师好像都没见过了。”
程蕴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变化，惊艳绝伦的脸上带着疏离又客气的笑：“郭老师这两年过的还好吗？”
这一刀扎的真是精准狠！
同样拍的《枷锁》，同样都是主角，程蕴凭借《枷锁》平步青云，郭燃却只能每况日下。
哪里能好？！
“还好。”
他压下心底的不甘厌烦，面上却仍旧是笑：“咱俩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你和小栗总要上《心动频率》？咱们又能一起合作了。”
一边小沐要吐了。
这什么茶言茶语！
什么“咱俩”。
什么“一起合作”。
喂，那可是恋综欸，蕴姐才不会跟你这个有女朋友的人合作好吗！！
服了。
“那还是不了吧。”
程蕴笑容凉淡的拒绝，“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要合作，那也是跟他合作，怎么能和外人合作呢。”
明晃晃的撇清了和郭燃的关系。
也在明涵郭燃。
毕竟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上恋综居然还要主动跟剧里的cp合作？
能有点有主的自觉吗？
成年人之间的边界感呢！
说不检点都是抬举他了！
果不其然。
车里其他艺人看郭燃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说刚刚只是吃瓜，那这会儿就是妥妥的瞧不起了。
郭燃脸上的笑已经要挂不住了。
他只能强颜欢笑的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有什么组队的，咱们两组也可以先结盟。”
“要让你失望了。”
程蕴将他此刻的难堪收入眼底，唇角微弯：“我和栗沛没打算上恋综。”
郭燃站在那，就站在车子里。
但这一刻，他却像是被人扯下了身上最后一片衣服，被万人围观，那种羞耻和无地自容在他脚底生根。
嫉妒和不甘更像是疯长的蔓藤，瞬间惯涌而上。
明明是一样的起点。
如果程蕴不是背靠栗沛，今天又哪里轮得到她来这么的羞辱自己！
“郭老师！”
就在郭燃最难堪之际，工作组的人在车门口喊了声，说：“郭老师，这辆车有点挤了，要不咱们去后面那辆车？那辆车宽敞一些。”
郭燃陡然缓过神来。
他如蒙大赦，立马应声：“可以，我马上过来。”
“各位老师，那我就先去后面那辆车了。”
他也算是能屈能伸。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就整理好情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其他几位老师打过招呼后，准备下车。
小沐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她从包里拿出眼药水递给程蕴：“蕴姐，你眼睛是不是不太舒服，来，洗洗眼。”
郭燃一个踉跄。
他一走，车里的气氛也没之前那般的如履薄冰了。
“郭燃昨天是不是很晚才来？”有人问。
“应该是吧，我昨晚开完会回房间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听到走廊声响挺大的，估计他那会儿到的吧。”
“他也是厉害，这种会也缺席。”
大家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开了，聊到了今天拍摄的事情。
程蕴刚点了眼药水。
睁眼时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她吓了一跳。
来人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
程蕴不明所以。
但好在这人她也算是认识。
许亦雯，歌手。
不过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之前一起参加过一次活动，但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
所以许亦雯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她有点莫名。
“加个好友。”
许亦雯将自己的个人二维码直接递到程蕴面前。
程蕴：“……”
加个好友而已，倒也不用搞的像偷情一样！
她拿出手机扫了后，许亦雯立马通过了她的好友，然后起身回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
程蕴：“？”
茫然间，许亦雯给她发了消息。
【许亦雯】：给你看个视频。
【许亦雯】：记得戴耳机。
什么东西？
十八禁？
程蕴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劝的找出耳机戴上，一点开就明白许亦雯为什么让她戴耳机了。
视频是昨晚的酒店走廊。
郭燃在她房间门口，和小沐说话的时候。
全程都被录下来了。
连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她扭过头去看许亦雯。
许亦雯耸了耸肩。
下一秒，程蕴手机又收到许亦雯的消息。
【许亦雯】：视频是我偷录的。
【许亦雯】：我觉得你应该看不上他这种人。
【许亦雯】：我想卖你个人情。
程蕴心念微动。
她昨晚发了微博，虽然有酒店的监控，但如果郭燃真要做文章，那条微博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但许亦雯这条视频就不一样了。
【程蕴】：你想要什么？
【许亦雯】：我的经纪合约要到期了。
程蕴瞬间就明白了：【你想签栗果？】
【许亦雯】：是的。
【许亦雯】：可以帮忙搭个线吗？
很直接。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也没有虚与委蛇。
但很遗憾。
她找错了人。
【程蕴】：抱歉，栗果的事我做不了主。
【许亦雯】：你误会了，我是想签栗果，但不是想要你帮我直接签下，我只是求一个和栗果面谈的机会。不管能不能成。
程蕴没着急回复。
栗果传媒是栗沛的，跟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她也和肇哥说过，就算她和栗沛领了证，也尽量不要去动用栗果这层资源。
思忖片刻后，她回复：【视频我收了。】
【许亦雯】：谢谢。
...
车窗外，太阳已经渐渐升起。
程蕴不知道栗沛醒了没有。
想到昨晚他醉酒说的那些话，她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将栗沛的号码存了起来。
但在备注名字时，犯了难。
她不想写栗沛。
小栗总这三个字又显得过于疏冷。
删删改改，她最后存了两个字——
百事。
存好电话后，她又通过手机号码在微信发送了好友申请，署名程蕴。
但迟迟没有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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