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梅玲的注意力似乎也被这几声新出现的响声吸引走,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恐惧。
“漂流瓶?!”
虞思莹和梅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梅玲去追甲板上的那个漂流瓶,虞思莹则从驾驶室中拿出抄网,循着船下的撞击声走了过去。
当虞思莹将船下的漂流瓶捞起后,梅玲也拿着一个漂流瓶走了过来。
二人就这么站在驾驶室的门口,梅玲将手中的漂流瓶递给了虞思莹,虞思莹熟练地拔掉漂流瓶上的瓶塞。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汽笛声震得二人脑袋嗡嗡作响。
虞思莹和梅玲都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汽笛声仿佛就在耳边拉响一样,震得人耳膜生疼。
待二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身处一艘大船上。
虞思莹则皱紧了眉头。
因为这艘船,她认识,而且以前来过,是属于女船长的。
可是,女船长还有她的那些船员,明明已经全都死在了那座诡异的小岛下的那间密室中,全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就连她自己都差一点被困死在那里。
“梅玲?梅玲?”
虞思莹试探的呼唤着梅玲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人应答。
紧接着,一道道的交谈声就传入了虞思莹的耳中。
“我说你啊,你的那个未婚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她……”
“哎……我也不知道,出海以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其实以前她不是这样的,而且最近她又发烧了,可能是脑子有些糊涂吧。”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咱们船队这次的收获可不怎么样啊……”
“哎……我知道了……”
声音消失,眼前的场景再次虚幻了起来。
“思莹,思莹你怎么了?”
梅玲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
虞思莹愣了愣神,疑惑地抬起头。
“刚才……你没听到?”
“听到?听到什么?”
梅玲疑惑地看向了虞思莹。
“刚才,我就看到你拔出漂流瓶的软木塞之后,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大雾……”
虞思莹刚开口,却愕然发现,刚刚还弥漫的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底的消散了。
“算了,没事……”
虞思莹张了张嘴,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但是毕竟,她已经经历过许多,甚至比这更离奇的事情都经历过不少,也早就见过不怪了。
而梅玲,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出海后同样跟虞思莹经历了不少之前没有遇到过的怪异事件。
因此,看到虞思莹不想说,也没有如同刚刚出海那时,追问个不停。
“快看看漂流瓶中的内容吧,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次信纸中会告诉我们什么事情?”
梅玲生硬的转移着话题,虞思莹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尴尬。
点了点头,从漂流瓶中取出信纸,二人挨坐在一起,仔细的观看起来。
“10.16星期四天气:阴
最近的天气一直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跟天气有关,她病倒了。
这也怪我,当时就不应该理会她的恳求。
看着她每天昏昏沉沉的模样,我好心疼。
给她煮了姜水,但是无济于事。
无意间,我摸过了她的手,好冷。
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
这次信纸上的内容很是简短,很快,二人就看完了。
梅玲也是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
“嘁,就这点内容啊,我还以为要说些什么呢。”
不过,虞思莹却依旧皱紧了眉头。
因为,刚才她听到的那些声音,似乎也是在说着与这件事有关的内容。
生病?谁的未婚妻生病了?
“快快快,看下一个漂流瓶。这个真没劲。”
梅玲催促着,又将另外一个漂流瓶递给了虞思莹。
虞思莹默然点了点头,熟练地拔掉漂流瓶上的软木塞,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将信纸展开,梅玲再次贴了上来,二人开始阅读信纸上的内容。
“10.19星期日天气:大雾
她的情况不仅丝毫没有好转,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今天她忽然跑过来跟我说,她的耳边总有一些莫名奇妙的声音出现,简直快要把她逼疯了。
可是我侧耳仔细倾听了一下,除了海风和海浪,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
难道是久病出现的幻觉?
不行,我们要尽快返航,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出大问题。”
这次的内容也很简短,不过,在二人读完以后,信纸的下方,又有一张折好的信纸掉了出来。
“咦??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两张信纸?”
梅玲看完信纸的内容后,也发现了忽然掉落的另一张信纸,疑惑地问道。
虞思莹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而且,这两张信纸塞到同一个漂流瓶中,是想告诉她什么事情吗?
虞思莹确定,刚才自己在展开信纸的时候,这瓶子中有且只有手中的这一张信纸。
不然的话,在刚才展开信纸的过程中,这张多出来的信纸也会随之掉落。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她们看完,才会凭空掉出这样一张信纸?
梅玲再次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虞思莹,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好奇信纸中的内容罢了。
虞思莹再次展开第三张信纸,查看起上面的内容来。
“10.27星期一天气:大雾
她的幻觉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严重了。
今天,她举着一根不知道在哪里翻找出来的箭鱿触须,跟我说她的手指断了。
确实,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雾弄得有些心烦意乱。
找不到方向,意味着回去的时间就会大大延长。
而且,在雾中,根本不知道会被海水带到哪里去。
如果偏离了航线的话……
哎,烦躁的心情让我整个人变得暴躁易怒,对她的态度也有些不好。
看她泪眼汪汪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些愧疚。
希望她能够早日康复吧。”
看着这两张信纸上的内容,虞思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将手中的信纸展平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翻找起自己之前收藏起来的信纸。
“你怎么了?要翻找些什么?我帮你?”
梅玲看虞思莹忽然动作起来,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虞思莹摇了摇头,从收集盒中翻找出来了她想要的那两张信纸。
同样将其展平,然后摆放在了桌子上,一一对应着看了起来。
“这是?女人口吻的内容?”
梅玲看着信纸上的内容,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毛。
两相对比之下,她也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10.27星期一天气:阴
距离上次写日记又过去了十一天,我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够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可是当我仔细倾听的时候,那声音又会在那一瞬间消失。
我快要被这莫名奇妙的声音逼疯了。
而且,最近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的左手手指竟然没有了知觉。
我的右手尝试着去抚摸的时候,只是轻轻的一碰,左手食指竟然就那么掉了下来。
而且,从断口处竟然流出了黑色的汁液,我非常确定那绝对不是鲜红色的血液。
我被吓坏了,立刻连滚带爬的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我嘘寒问暖的他,竟然对我的哭诉不屑一顾。
劈手夺过了我掉下来的手指,随意的丢在了桌子上
我很伤心,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希望我的病能够快点好起来,我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虞思莹仔细的开始对比起这两张信纸上内容的不同。
首先就是天气。
男人口吻的信纸内容上天气写的是大雾,但是女人却说是阴天。
而且,他们都提到了耳边出现了奇怪的低语声。
这个无论是虞思莹还是梅玲,都颇有感触。
因为那低语声如同魔音灌耳一般,只要是经历过一次,再也无法忘记。
虽然事后根本想不起那低语声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但身体就是本能的感觉到烦躁和暴怒。
似乎,那低语声能够勾起人心中的怒火,影响人的理智一般。
女人口吻的信纸中说,她的左手手指没有了知觉,并且轻轻一碰就掉了下来,同时还流出了黑色的汁液,并不是血液。
或许梅玲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虞思莹却是清楚的很。
准确的说,应该不单单是黑色的汁液,而应该是灰黑色的汁液。
然而,男人口吻的信纸却说,女人只是拿着一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箭鱿触须,声称那是自己的手指。
从这里大概能够推测的出来,女人似乎已经被那耳边的低语声影响到了,神志不清,甚至已经出现了幻觉。
但是,有一点,是虞思莹没有想明白的。
女人口吻的信纸内容中提到的,自己的手指断掉,并且流出了黑色的液体。
这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话,应该不可能知道液体的具体颜色。
但是,如果这些是女人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那为什么男人和其他船员会觉得,女人手中拿着的不是手指而是一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箭鱿触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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