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话实说，咱们的胜算大吗？如果薛家帮他的话，那么他就能拿出更好的条件，也会出现对他更有利的局面，我们的希望是不是就小的多了？”
“怎么还学会患得患失了，以前的你从不具备这个品质的！怎么？这是不相信我了？”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在担心，就怕白忙一场，就怕自己资格不够能力不足，你应该能理解我，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都很公正很透明，你担心那些以前不是没有，但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家比的不是后台和金钱，而是真的用事实和道理说话了，也没有什么暗箱操作，台面的上东西搞不了鬼的。默默的事情，一定能成，我保证！”
“不严谨了吧？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呢！”钟雅有些三心二意，本就不通透的心情也没有因为文一鸣的疏解而开阔起来。
“是有点不够严谨，对别人不能去保证什么一定不一定，但是对你不一样！我自己觉得文一鸣和钟雅之间不应该分那么清楚，也不该要什么严谨。”
文一鸣还是想舒缓钟雅的情绪，电话里听起来，她确实不怎么愉悦，其实文一鸣判断是无误的，这两天，钟雅确实不怎么痛快，尤其是见了他的那位，可以说是非常不痛快。
说不上是什么情愫作祟，钟雅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们怎么就不应该分清楚了？你是你，我是我，清楚的很。还有，我哪里不一样了？不过是一位老的不能再老的的同学而已！不一样的该是那位才对！”
“啊？”
“我好心提醒一下你！跟他说，总喝饮料不好，哪有人拿饮料当水喝的？你也是，人家年纪小你年纪可不小了，再惯着他也不能由着他去！既然在一起了，为对方着想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啊？”
对于钟雅这莫名其妙的交代内容和莫名其妙的语气，文一鸣完全是接收障碍，听得完全是云里雾里，一时脑子短路，嘴巴词穷。
“啊什么啊？本来就是呀！还有，什么谁一样不一样的，以后不要挂在嘴上，说话也讲究点分寸感好不好？算了不说了，饭来了，我吃饭了！”
“哦！好！那你吃饭，你先吃饭！”
挂断电话，钟雅郁闷非常，说的出的有感怀荆轲的出现还有他给的东西，还有工人们辞职的信息，包括曹鑫铭辞了工作下一步会不会回老家的担忧，最主要的还有默默的事情迫在眉睫。
或许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总之，钟雅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哪哪儿不那么顺心遂意。
只是有些话说了就收不回来了，隐隐的，钟雅有点后悔，后悔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对文一鸣如此不友善，也知道这种突发的情绪到底来自何处，琢磨不出原因，但是始终憋气郁闷。
“钟雅姐，你完了！”肖明丽挤眉弄眼。
“怎么我就完了？说什么呢！吃饭！”
钟雅将外卖袋子里面的饭盒取出来，往桌子对面重重放上一份。
“你刚才是在发脾气吗？是不是跟你老同学？你猜，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什么意思来了？”
“我说的话就没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有意思也是字面意思，你能听出什么来！人不大，心思不小。”
“好好好，你也别急，我就问你了，有种说法叫：人们一项喜欢把最坏的情绪留给最亲近的人，这个说法你认可吗？反正我是很认可的！”
“七拐八绕的，你真没事就好好吃饭。”
“听我分析啊！比如我，你跟我说话就没有跟车间工人那么温柔又温暖，对我就没有那么客气又礼貌，还动不动瞪我一眼，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我们很亲近呢？那么你刚才并不温柔友善的语气又是对谁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成天瞎琢磨什么琢磨？”
“我才不要说呢，你也自己琢磨琢磨吧！免得脑子里除了孩子和挣钱就想不了别的了，你也该想想电话那头那个人，我是觉得那人可怜的很，唉！缘分未到，折磨人哦。”
什么缘分未到，钟雅哪里不知道肖明丽的旁敲侧击，坏就坏在自己明明什么都知道，怎么还能由着自己的情绪胡乱发作。
……
果不其然，电话虽然已经挂断，但是电话这一头的文一鸣也实在没有好到哪里去。
拿着电话一脸迷茫，文一鸣久久才想起电话还贴在脸颊上，缓缓放手下去，整个人还是出于懵圈状态。
所以钟雅是什么情况，既然没有什么预知之外的事情发生，那么话里话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来不对自己有什么情绪的她，今天怎么就突然表达出了一些以往没有的信息呢？她为什么会突然就对自己显露出什么小脾气？
想来想去，文一鸣还是完全不能理解。
还好有职业习惯帮忙，手机是被设置了通话自动录音的，坐在秋天的院落里，文一鸣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刚才两人之间的通话录音：
“那位……总喝饮料不好……再惯着也不能由着他去……既然在一起了……为对方着想……”
“那位……总喝饮料不好……再惯着也不能由着他去……既然在一起了……为对方着想……”
……
说不清是听了几遍，钟雅在通话里的语气里，文一鸣琢磨出了一些令人兴奋的东西，最起码是令文一鸣兴奋的东西。
所以，这语气里的情绪是嫉妒是吗？虽然不明显，但文一鸣觉得就是嫉妒，还有那些话里别的味道，一定也是包含了别的小心思的……”
还有，钟雅她到底说的是谁呢？显而易见这个人是钟雅接触了的，而且应该是最近接触的，那位？爱喝饮料？年纪还小？
……
我的天！童贺！
今天她见了童贺，那个毛没长齐，口无遮拦的童贺！
所以，钟雅是吃味了才是，这么来说，一切的不通簌的全通了！
不由自主拍了大腿，文一鸣径直从沙发椅上弹跳起来，前面的小茶几上茶水器具洒了一地，第一时间，文一鸣并没有去收拾，而是举高了胳膊，握紧了拳头，使出全身力气：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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