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刚看到此时此刻的李青川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浑身突然一个激淋,颤抖了一下。
但见李青川脸上的表情极其的怪异,瞳孔微微收缩,变成暗金色的眼珠子锁定在毛华的身上,手臂上满是坟起的青筋,双手紧紧的握着,额头上、鼻梁上沁出粒粒绿豆般大小的汗珠。
在外人看来,此时的李青川只是有些愤怒,但是冯刚却感觉他极其怪异,浑身上下都在散着一种恐怖的戾气,将他的身体都缠绕着,特别是他那暗金色的双瞳,显得犹其的恐怖,就像一个九幽地狱里跳出来的魔鬼一样,饶是此时正是炎炎的正午,冯刚依然看的背后冒出丝丝的寒气。
“怎么回事?他怎么了?他在干什么?”
这时冯刚觉得自己大脑最深处的某个东西都在颤抖着,就像拨动的琴弦一样。
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毛华一番话说完,略做停顿,但马晓然依然平静自然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动静,心想她肯定还是要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毛华看了李青川一眼,见他一脸“愤怒”的表情,心里面暗暗有些得意:“李青川,你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哈哈,这次,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嘿嘿……”
毛华赤-裸的上身在阳光底下晒的油光瓦亮,满身都是流淌的汗水,就像刚刚从水里浸泡出来似的。
毛华心里面有几分沾沾自喜,继续道:“他李青川还有仗势欺人,利用自己是村长的权力,在村子里为非做歹,坏事做绝,您可以在紫荆村随随便便拉个人来问一问,就知道他李青川这些年在紫荆村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完全没有把紫荆村的老百姓当人看待,谁家给他的好处多,他就维护谁家,简直就不是人,做绝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毛华说完,再一次看向李青川,恰恰看到了李青川那满是暗金色光芒的眼睛,表情突然一凝,浑身微微一震,他呆立当场。
而冯刚的大脑深处在这一刻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疼的他赶忙抱住了头颅,极是痛苦。
幸好这种感觉一闪而逝,否则冯刚生不如死。
冯刚的神智刚刚清醒,这时突然听到毛华张狂的大笑起来,而后他在原地跳了起来,指着李青川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一屁-股坐在地下,笑的满地打滚。
“哈哈哈哈,你们竟然被我吓住啦?哈哈,吓住啦……我逗你们玩儿呢?我演戏演的好吗?我是不是可以上电视呢?哈哈哈哈,好过瘾好过瘾啊,村长,上次你还该(欠)我五块钱没还呢?你可别忘记了哦?哈哈,好过瘾啊,哈哈,真好玩……”
他又爬了起来,站在地下手舞足蹈,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看着冯刚、马晓然、杜楚平惊愕的表情,就像耍猴一样说道:“哈哈,你没现吗?哈哈,没现吗?啊哟,吓着你们了吧?对不起哦,啧啧,那小丫头真漂亮啊,给叔叔捏一捏好不好?叔叔给你买糖吃哦,走,跟叔叔走,好不好?”
说着毛华直接解开腰带,用力往下一拉,裤子就褪了下来。
“啊?”
马晓然和郁冰二人脸上同时一红,赶忙别过头去。
李青川这时对冯刚说道:“刚子,赶忙把这疯子送回去,也不知道李丹杏是怎么照顾他的,竟然让跑出来了。”
冯刚心中虽然惊奇,但还是跑了过去,替毛华拉起裤子,拽着他的胳膊往回拉。
只听李青川对马晓然恭敬地道:“这是我们村的村民,前些年受了刺激,所以神智不清不楚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冯刚拉毛华往回走,这家伙依然用力的回过头,对着马晓然、郁冰方向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引得马晓然大为愤怒,甩手就回到了堂屋里面。
杜楚平和李青川再看了毛华一眼,也都回到了堂屋,并且关上了门。
冯刚满腹疑惑,看着痴痴傻傻、癫狂的毛华模样,暗暗的吃惊。
刚才是不是李青川对毛华做了什么手脚呢?
这时李丹杏闻讯赶了过来,看着毛华这般模样,大为吃惊,连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毛华一看到李丹杏,嘻嘻一笑:“咦?媳妇,你来啦?你咱这么早就起来啦呢?哈哈……”
毛华疯疯傻傻,说的话也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下流话,李丹杏闻言,又羞又气,偏偏又无计可施。
“毛华,你怎么啦?你到底是怎么啦?”
李丹杏泪流满面,害怕的不得了,看着他连声问道。
冯刚心知这里面肯定是李青川做了手脚,而今毛华痴痴傻傻,看起来十分严重,不由说道:“嫂子,先送到曾医生那里去看看吧。”
李丹杏此时本就没了主见,听他这样一说,连连点头:“好好好。”
二人拉着疯疯癫癫的毛华来找了曾云海,结果毛华更是狂癫,说话完全不着边际,一会儿说曾云海卖假药喽,一会儿又敲着桌子,反正每一个动作都不是正常人会做的。
曾云海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毛华彻底疯了,跟村里头的张三一样,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傻子。
得闻此事,李丹杏感觉天空一片黑暗,一口气换不过来,当场就晕倒过去。
毛华一见,哈哈笑道:“媳妇,你咱睡地下呢?地下有蚂蚁哦,哈哈,快起来啦,快起来啦,我们回去睡床上去。”
冯刚赶忙过去把李丹杏扶了起来,曾云海按人中处理一番,李丹杏才转醒过来。
李丹杏哭喊着求曾云海对毛华施救,但是曾云海只能无奈叹息一声,道:“这就是所谓的脑中风,伤着了神经,根本没有办法医治,我们也看张三那副样了的,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清醒过来呢。如果他能好的话,也就只能靠他自己了,说不定哪天他就醒过来了。”
闻言,李丹杏哭的更加伤心难过。
曾云海最后开了两副安神定心的药,让李丹杏拿回云给毛华喝。
毛华虽然有些傻,但还是比较听从李丹杏的话,李丹杏拉着他回去,他倒也老老实实的跟在旁边,不过嘴巴里尽说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李丹杏涨红了脸,又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送走了他们,曾云海拉住冯刚问道:“刚子,这毛华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间就成这样子啦呢?”
冯刚把刚才在村长家门前的事情讲了一遍,道:“突然间就成了这样子,我也不知道。”
关于李青川暗金色的眼睛之事,他并没有说出来。
当时自己有着强烈的感应,瞬间头痛欲裂,而周围的人却正常的多,这件事情肯定就是有问题的。
曾云海道:“这件事情真是怪异啊,难道他就是真的脑子中风了。”
“这大热天的,一丝风都没有啊。”冯刚道。
曾云海看了看屋前树上纹风不动的树叶,道:”是啊,一点儿风都没有,怎么会中风呢?难道是恶鬼缠身?”
冯刚眉毛一挑,笑道:“大晌午的怎么会有鬼呢?”
曾云海道:“这个怎么说的定呢?中午也有可能被鬼上身的,得让丹杏找三叔公给毛华施施法咒看看。”
冯刚微微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我可是社会主义成长下的好青年,怎么会相信那些鬼神之说呢?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滴。
冯刚再回到村长家里,李青川正在向马晓然和杜楚平汇报紫荆村的一些工作情况,看到冯刚,马晓然打断李青川的话,直接问道:“那人呢?”
冯刚答道:“给领回家了。唉,经常性的在村子里头做一些疯疯痴痴的事情,这次他媳妇出门,他偷偷溜出来的。”
有县领导在这里,冯刚只得顺着李青川的意思说下去。
马晓然的脸上却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这人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是真的呢,搞的有板有眼的。”
李青川连道:“真是我的罪过,吓着您了,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生。”
马晓然淡淡地道:“要再有,你这个村长也就别当了。”
李青川连声称是。
下午,冯刚陪同着李青川向马晓然汇报了村里的情况,并且冯刚还代表着紫荆村,说明了现在紫荆村老百姓的困难,一个就是出行的道路不好走,特别是下雨的时候,紫荆村几乎与外界隔绝;二个就是农作物的收成并不好,老百姓来钱的方式并不多,越来越多的男性劳动作都出去打工,使村子里地也荒芜了许多,丧失了农民本职应该做的工作;三个老百姓的饮水困难,家家户户吃水还要走到河边的井里去挑水喝,像一在家里都没有男劳动力,女人去挑水吃饭、喂猪、洗衣服等等都十分困难……
冯刚一连说了七八贴切民生的问题,马晓然听罢,点了点头:“郁冰,你先把这些全部都记下来,还有,楚平,这些工作你得记在心上,回头帮助老百姓把这些困难都解决掉,饮水的问题是个大问题,想办法给村里多打几口井,还有道路的问题,该修的还是要修,你们紫荆村的条件确实要差上一些,别的村子里头都已经是水泥道路,就紫荆村里还是黄泥巴路,老百姓出行十分的不方便,至于经费的问题,你计算好,给我报上来就是。”
杜楚平连连点头。
看了看外面,太阳逐渐下山,马晓然站了起来,道:“难得来到一个空气如此清新的村桩,我们出去走走,晚上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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