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呐, 姐的翠芳受苦了,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哟...”吉大姐吉盼弟甫一进门,拉着妹子的手, 上下左右的一顿打量, 确定人没事, 立马骂骂咧咧的嚷嚷开来, 极有规律的问候了绑匪十八辈祖宗, 一个也没落下。
这要是出什么事可怎生是好, 翠芳可是她们吉家的大功臣, 那是给吉家传了香火的, 精贵着咧。
吉翠芳早就习惯了几个姐姐对自己重视的程度,牵着大姐往屋里头带:“大姐,这天气你咋来的?你说你,有啥事让大侄子给我来个电话, 我去看你啊。”
这话说的,吉盼弟立马笑成了一朵大菊花,反手拽着吉翠芳的手, 哎哟哎哟就开始抹眼泪:“还是翠芳心疼姐,姐好着呢, 哪用得着你去看我...”
眼见两人就要进屋,吉盼弟突然一拍大腿:“哎哟,瞧我这记性,喜弟, 来弟, 望弟她们几个都来了, 路不好走, 都在后头呢, 我这不是着急吗?就让你大外甥骑车驮我先过来了。”
吉翠芳赶紧回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我大外甥在哪呢?”
吉盼弟:“回头去接喜弟她们几个了,翠芳你别担心,都有儿孙送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吉翠芳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那几个姐姐可都七十出头了,于是她赶紧让大儿子跟大孙子出去迎一迎,自己则带着大姐继续往屋里去。
“刚才那是元元呐?哎哟喂,这孩子啥时候回来的?我都没瞧清楚。”吉盼弟脑袋一直往后看,稀罕的不行。
吉家八个姐妹,吉盼弟年纪最大,都八十了,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眼神不大好使了。
“元元刚回来的,咱们先进屋,元元跟皓皓谈的对象都在屋里呢。”吉翠芳连哄带拽的将越发老小孩的大姐往屋里头带。
“真的啊?快快快,那我可得好好瞅瞅!”果然,老太太也不急着看吉元了,抬腿就往屋子里冲,老胳膊老腿的利索的紧。
...
吉家七个姐姐全部来了,并且每人都扒拉了不少好东西,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吉家所有人对于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就连七个姑奶奶的儿孙也见怪不怪,众人围在一起,挤挤挨挨的热闹极了。
后来听说吉雪与吉祥今天也能赶回来,一个个的都不走了,怎么的也要见过侄女跟侄孙才行。
不得不说,吉家这样和睦的气氛,叫林玲跟黄宝莹欢喜的。
她们的家庭也很和睦,但是有些亲戚就一言难尽了。
林玲靠近吉元耳边悄声问:“姑奶奶们带这些东西过来,家里不会闹腾吗?”
虽说从小到自家条件都好,但是不代表她就不食人间烟火,看不出这些东西对于一般家庭来说都是好东西。
吉元握住对象的手在手心里把玩,闻言轻笑出声,也附在她耳边解释:“不会,老太太们就喜欢这样,显得亲昵,我爸还有四个伯父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回去,不会让姑奶奶们吃亏的。”
林玲秒懂,怪不得能这般融洽呢:“ 这都快下午三点了,雪雪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听得这话,吉元无奈的捏了捏对象的指尖:“可不能叫雪雪了,得喊小姑才行。”
好好的朋友直接低了一个辈分,这下跟意意那孩子一个辈分了,总觉得有些别扭,尤其对着吉雪那张绝美年轻的脸,林玲觉得,她需要些心里建设才能喊出口。
同样的问题,在吉皓与黄宝莹这边也发生了:“我跟雪雪是朋友,叫小姑感觉好奇怪,咱们不能各叫各的吗?”
吉皓脑门凸凸的疼,明明他是个端方板正的性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跳脱的对象?
“不行,你觉得我以后见到你爸爸,叫黄副司令行不行?”吉皓举例子。
黄宝莹还真的努力想了想,好半晌才道:“我到是没什么意见,就担心老爷子生你的气,那我可舍不得,行吧,我会努力调节的,唉...好好的天仙大美人,我恨不得叫她妹妹呢,怎么突然就老了一辈。”
吉皓...
...
吉雪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按照正常的车程,他们其实中午就能到家,无奈越往北方,路上越难走,危险没遇到,但是道路太滑,极不好开,只能将速度降到最低。
一进屋,三月小朋友瞬间成了众人争抢的团宠,吉雪见自家儿子被一个个的抱着亲香,确定小家伙自己也开心的咯咯笑,才放心的坐在炕边。
付立诚有些不放心妻子,虽然一直在车上,但是冷也是真冷,他抬手抚了抚妻子的脸颊,果然,还有些凉。
他赶紧起身,去厨房为妻小找吃的。
厨房里,李红梅跟几个妯娌正在忙晚饭,见妹婿进来,赶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立诚怎么过来了?”
付立诚温声问:“大嫂,雪雪有些冻着了,我想着来给她冲一杯糖水暖一暖。”
闻言,李红梅笑着指了指橱柜:“冲麦乳精,那个好喝,橱柜里就有,给你自己还有三月也冲一杯。”
付立诚没有拒绝,道谢完便利索的冲好麦乳精端了出去。
等男人离开后,吉皓的母亲睨了一眼旁边的丈夫,嗔道:“瞧瞧妹婿多体贴。”
吉民正在剥大蒜,闻言笑呵呵应道:“晚上我也给你泡麦乳精,泡两杯。”
正在烧火的吉仁也赶紧表态,对着李红梅道:“ 对对对,老婆子,晚上咱们冲三杯,比老二还多一杯,喝个饱。”
他这般求生欲,让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吉翠芳跟小孙子亲香过后,见闺女正抱着麦乳精小口的喝着,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摸了摸闺女的小脸,发现几个月不见,她家雪雪依旧养的气色红润,才满意笑道:“你大嫂给你那屋子的炕也烧好了,先去躺一躺,坐了这么久的车,铁定累了。”
吉雪的确有些累,不过她没有急着走,而是拉着母亲坐在自己身边,仔细的打量一番,才道:“好在您没受什么伤,不然我跟意意都不知道怎么活。”
吉雪心中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后怕,天知道她接到大哥的电话,告知母亲被绑架的事情时,害怕成了什么样子。
吉翠芳轻拍闺女的手,不以为意道:“这有啥,想当年你妈我连鬼子都不怕,这也就我没防备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看他们还能不能得手。”
吉雪嗔怪了母亲一眼:“您还想有下一次?这一次就够您闺女吓掉魂的。”
这话一出,吉翠芳赶紧心肝肉的哄着闺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吉雪才是被绑架的那一个。
吉雪无奈,将杯子递给丈夫后,抱着老太太,眼眶有些涩,她轻声道:“妈,您可要好好的,要不您和爸跟我去S市住吧。”
本来被老闺女抱着,老太太整个人乐呵的不行,一听这话赶紧松开闺女:“那哪行,哪有丈母娘跟女婿住的。”
付立诚赶紧表态:“妈,怎么不可以,我巴不得您跟我们一起住呢。”
这是实话,老太太去过几次,付立诚是真喜欢吉翠芳这个丈母娘,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人却极为通透。
老太太被女婿这话哄的哈哈大笑,但是吉翠芳还是拒绝了,她顺了顺闺女的长发,眼神慈爱道:“妈一年去看你一次就够了,哪能一直住在那里,就算女婿不介意,你五个哥哥呢?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吉雪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表情终是有些蔫,知道自己这是异想天开了。
将闺女的表情看在眼里,吉翠芳轻轻拍了下女儿的手,笑道:“行啦,你妈现在到哪你大嫂都看着,要不就是你爹跟着,反正不会叫我一个人落单,闺女你就别担心了,先上去躺一会,你大嫂特地给你烧了炕,被褥也是新的,暖和着咧。”
这次吉雪没有拒绝,她抬眼寻找儿子,发现小家伙已经热的脱了袄子,完全玩疯了。
想着孩子跟家人亲近亲近也好,她便跟丈夫单独回到了她出嫁前的婚房。
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屋内更是一丝灰尘也无,像是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吉雪眼神越加温暖。
付立诚揽着妻子的腰坐在床边,温声说:“我去打点水,你泡个脚再睡。”
吉雪摇了摇头,脱了鞋子跟外衣外裤躺在被窝里才道:“不用,你刚才不是跟小二通电话了嘛?意意差不多也快到家了,再说晚点就要吃晚饭了,咱们躺一躺就好。”
付立诚也不勉强,跟着脱了衣服躺进被窝,习惯性的将妻子揽进怀中,亲了亲她的眉心温柔说:“那闭上眼眯一会儿吧,小二他们到家,妈肯定会来喊咱们。”
吉雪其实不怎么困,回来的时候,付立诚为娇妻幼儿做了充足的准备,娘俩几乎裹着被子一路睡回来的,倒是付立诚跟小张两人,开车的时候不方便穿的太多,冻的够呛。
自己的丈夫自己心疼,吉雪回抱着丈夫的腰身,抬头亲了亲他满是胡茬的下巴,温声道:“一起睡。”
妻子心疼自己,付立诚自然高兴,微低下脑袋,蹭了蹭妻子,才满足的闭上眼睛假寐。
却不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女儿与小二也总算回来了...
=
翌日。
惦记着要去派出所,吉祥早早的就起了床。
出了卧室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起的最晚的,就连她家三头身的弟弟都起床了。
三月见到姐姐,被包裹的越加圆滚的小家伙跟一个小企鹅似的,晃晃悠悠的朝着吉祥挪来,同时还不忘伸出小手要抱抱。
几个月没见,吉祥也想弟弟了,昨天晚上要不是母亲拦着,她还真想抱着小家伙一起睡。
吉祥弯下腰,笑着做出抱人的动作,等着她家小宝贝扑过来。
却不想,旁边伸出一双大手,直接截胡,快她一步将小胖墩给抱了起来。
吉祥扭头看去,发现是付圭,她笑道:“哥哥什么时候起床的?睡的好嘛?”
付圭温声道:“睡的很好,只比你早十几分钟。”说完这话,男人又轻轻拍了下一直扭着小身子,想要姐姐抱的三月小朋友,轻声警告:“别闹,姐姐抱不动你,自己多胖不知道吗?”
好家伙,这话三月小朋友就不乐意了,别看他小小的一团,但是好赖话还是能懂的,他挪了挪奶奶给戴的大红色虎头帽,奶声奶气抗议:“三月不胖,三月这是福气。”
付圭扯唇,颠了颠越来越压手的肥团子,轻哼道:“可不是福气嘛,跟奶奶家养的大花也差不多了。”
大花是老太太养的一头猪,养的又大又胖,差不多有两百斤,就等着过年的时候杀掉肥吃一顿呢。
三月虽然昨天才回来,但是已经被大伯父抱着去看过大花了,这会儿听哥哥居然把自己比喻成了大花,整个小朋友都不好了。
他也机灵,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子,不哭也不闹,抱着哥哥的脖子,低头看向跟在一旁的姐姐,嘟着小嘴儿抱怨道:“姐姐,这个姐夫不好,他说三月是猪。”
吉祥耳根一热,垫脚就要捏弟弟的脸颊:“叫什么姐夫呢?叫哥哥。”
这下付圭倒是护起小人精了,他侧身避开小姑娘的手,笑的一本满足:“三月说的对,是姐夫的错,咱们三月就是福气。”
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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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
付圭开车,付立诚坐在副驾驶,吉祥跟母亲则坐在后座,准备往镇上派出所出发。
三月则留下来给吉翠芳照顾,毕竟要去看守犯人的地方,带着小孩子不大好。
吉翠芳往车窗里看,不放心的关照:“弄清楚为了什么就赶紧回来,要是那鳖孙威胁你啥的也甭理他,我听老五说,那孙子是要枪毙的,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功夫。”
这次不用吉雪说话,付立诚就开口保证:“妈您放心吧,有我在呢,雪雪吃不了亏。”
老太太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脸上每一根皱纹都显示着对女婿的满意:“那行,早去早回,回来的路上走徐老头家看看还有没有油条,雪雪跟意意都喜欢吃那个。”
付立诚自然没有不应的,就算老太太不说,他也会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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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妹妹一家要来,吉兵两口子一直等在派出所里。
几人到的时候,两厢简单的问好后,吉兵便直接领着人往看守犯人的地方去:“这王八犊子嘴硬的狠,不管咱们怎么审,就是不松口,也幸亏你们来的及时,不然等上面羁押的人到了,就比较麻烦了。”
说着,吉兵已经走到临时看守犯人的地方,询问外头值班的警察:“那小子怎么样?”
这次抓到的犯人是在J市犯下大案的,尤其他的反侦察能力极强,所以派出所里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闻言,那警察小李摇头:“还是什么也没说。”
吉兵也不是很意外,他道:“我带着我妹她们进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交代。”
小李微微侧开身子,眼神却在吉雪跟吉祥脸上扫了眼,有惊艳也有疑惑,显然,他也很好奇,犯人为什么要点名见这两个女人。
犯人的长相,几人都是见过照片的,尤其吉雪,许是早了几年,这人看着比原身记忆中的要年轻一些。
本来他们以为还要周旋一圈的,没想到,那人极为的配合,不等问话主动开了口:“吉雪?”
犯人看着四十岁左右,眉目比通缉令上要温和些,文质彬彬的,怎么也不像是杀人犯。
哦,据说他没有动手,只是出谋划策来着。
吉雪看着娇弱,其实性子挺强的,完全没觉得害怕,淡定的坐在离男人三米外的一张凳子上:“我是吉雪。”
男人的视线在吉雪的脸上再次逡巡一圈,突然笑了:“坐那么远干什么?我现在还能干什么不成,不过...怪不得李文煦那软蛋后悔,长的确实好。”
这话一出,众人眸色一深,怎么也没想到跟李文煦有关,那人都死了2年多了。
像是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他笑着道:“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范良,这个名字你们不认识,但是我有个前对象,你们肯定熟悉,她叫王芳。”
王芳这个名字,吉雪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还是丈夫提醒自己,她才想起来是李文煦后来娶的妻子,也是杀了李文煦的那个女人。
吉雪不解:“我与她没有仇怨吧?”
严格来说,她跟王芳都是被李文煦抛弃的,吉雪不明白,王芳为什么会恨自己。
听得这话,范良眼神突然变得阴郁:“怎么没有仇怨,要不是因为你们的出现,她也不会早早的变成了一坨灰,你说你老实的在农村待到死不好吗?为什么偏偏去芳芳眼前碍眼?”
这事吉祥跟吉雪都不知道,吉祥看向付圭,小声问:“王芳也死了?”
付圭点头:“嗯,杀人偿命,没什么奇怪的。”
付立诚对于这些脑子有病的人不想废话,他冷声道:“所以你是在帮前女友报仇?”
范良眼底浮现执拗的疯狂:“当然,本来我想着绑了李文煦跟吉雪的姑娘卖到黑窑子里的,不想蹲了好几个月,也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砰!”
男人还没说完恶毒的话语,付圭眼中的戾气已经藏不住,他对着范良的脸,狠狠的就是一拳砸过去。
巨大的力道落下,直接将范良的脸打偏,脸颊处也迅速肿了起来,嘴角也出了血,显然付圭这下子力道极大。
范良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回过头依旧笑的恶劣:“怎么?害死了我的芳芳,我报复还不行吗?”
付圭捏了捏拳头刚要再上的时候,就被吉兵一把拉住了,他笑着道:“不能殴打犯人,留下伤痕咱们也不好说。”
说完这话,他自己则一脚将人踹倒,对着范良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直到将人踹的蜷缩起身子,他才回头教育付圭道:“你得这么打,知道不?这样不留痕迹。”
说话间,他又往范良身上踹了几脚,须臾又笑着将人拉在凳子上坐好,安抚似的拍了拍范良的脸,轻飘飘道:“接着说。”
范良...说你妈。
吉祥:“所以,王芳在被枪毙之前见过你?是她让你将我卖到黑窑子?”
付圭拍了下小姑娘的肩膀,皱眉不悦道:“说什么呢?”
吉祥握住男人的大手,没有说话,只是安抚的捏了捏,视线一直放在范良的身上。
范良也盯着吉祥,眼神阴森森的,半晌,他笑了,嘶哑着嗓子道:“小丫头,脑瓜子不错,你怎么猜到是芳芳要求我这么做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杀不砍,非要卖到窑子里去,大多数是来自同性的嫉妒,这种事情,她那‘陈世美’爹后院里多了去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吉祥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想法。
想到原身曾经因为王芳的嫉妒所遭受的悲惨,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转头望向母亲:“妈,咱们走吧。”
吉雪知道女儿为什么脸色难看,她自己也憋屈的紧,起身牵起女儿就打算往外走。
范良倒是有意见了:“怎么,不想听听我为什么拐卖人口,为什么在J市帮忙杀人吗?”
跟一个是非不分的变态追问理由,这本身就是个笑话,已经得知为什么牵连到母亲,吉雪一刻也不想跟这样的人渣处在同一个屋子里,她像是没听见一般,牵着自家姑娘头也不回的离开。
范良这下真有些急了,方才他一直在等机会,等一个能挟制住吉雪或者吉祥的机会,哪怕逃不了,也要杀了她们为芳芳报仇。
却不曾想,才说几句话人就走了,在这期间,几个男人一直护的死紧,他根本没有寻到一击得手的机会。
本来还想着周旋一会儿,寻找机会,如今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叫他如何甘心,于是范良不管不顾,一个猛冲,朝着吉雪扑去,同时也甩出藏在手心里的东西。
一直警惕着的付立诚几人怎么可能给他伤人的机会,几人默契合作,付圭一个闪身,快速的将小婶跟意意带了出去,同时还不忘“砰!”的一声关上门。
而这厢付立诚已经抄起凳子挡住了范良扔过来的东西,只听“咣当”一声,那东西掉落在地上,刹时摔成了无数片。
男人垂目,看着地上的东西,是一片瓷片,付立诚嘴角抿的死紧,厉眼看向趴在地上挣扎的范良,眸底如同结了寒冰。
对于他们这种人,用打磨的锋利的瓷片伤人并不算难事,甚至,都不一定要扎进身体里,人头部与脖子上的致命点就有好几处。
吉兵已经将人再次控制住,他黑着脸骂骂咧咧喊道:“妈的,这鳖孙,居然自己解开了手铐,还藏着利器,小李,小李你给老子进来,你他妈是怎么捆的人?”
门外的小李显然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缩着脖子进来,不断道歉,他也觉得冤枉:“所长,我检查过好几次了,都好好的啊。”
吉兵直接击晕了范良,又将人重新铐起来,还不放心的又让小李拿来麻绳,把人捆成粽子才发飙道:“那瓷片呢?哪来的?”
小李脸色惨白:“所长,这应该是给他倒水的时候,被他摔坏的瓷片里拿出来的。”
好家伙,吉兵顿时炸了:“你他妈,怎么办事的,先不提这孙子配不配喝水,不能拿铁的给他装水吗?还有,就算找不到铁的,收集碎裂的瓷片时,你拼过瓷片吗?确定不少才能拿出去,这种常识你不懂啊?”
小李也知道这事是自己的疏忽,赶紧弯腰道歉,骚的脸色通红。
吉兵依然恼火,黑着脸让人出去:“去写检讨,要不是这孙子非要等我妹过来,他有可能就逃了,或者自杀,不管是哪一种,你我都担待不起,把这玩意儿放出去,外头的老百姓还能有好?你这不是小问题,等我忙完了再来处置你,行了,出去,叫小刘进来。”
心知自己犯了大错,小李一句话也没敢说,惨白着一张脸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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