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景昊郢散布流言,说是五公主怀的小越侯的,当初三公主那么说是幕僚的,只是为了报复五公主而已,
这三公主和五公主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个说法也有人相信,
文帝也暂缓让五公主出家的事情,反正圣旨还没下,要是能让越氏吃了这个哑巴亏的话,自己家也能稍微好点儿,
这日景昊郢准备入宫看看媳妇儿,
还没有走到长秋宫,就看到太子和楼犇发生争执,
景昊郢看的是一脸纳闷儿,太子对楼犇一向是言听计从,虽然因为五公主的事情,太子最近也稍微受了一点儿连累,但是因为有楼犇的辅佐,太子的声势还可以,怎么今日这两人竟然争吵起来。
那边的两人也发现了景昊郢,楼犇一脸惊喜的喊道:
“景世子,幸而你来了,快于我一道劝劝太子!!!”
太子则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一脸的坚毅,还有少许的心痛。
景昊郢走了过去,疑问道:
“表兄,楼公子,你们这是为何,怎么还在这里争吵起来了?”
楼犇可能比较激动,不等太子说,就立马把原因诉说了起来,
原来今日一早,廷尉府接到梁家的报案,说是曲泠君杀死了他的夫君梁尚,
梁家也是世家大族,廷尉府很是重视,立马就要派人捉拿,
袁善见因为梁家是其外祖家,所以自告奋勇,亲自前去督办,
当时楼犇还对着袁善见打趣一二,他是知道袁善见和梁家虽然是亲戚,但是并不如何亲近,
这梁家也是奇怪,长子梁无忌最是出息,身兼州牧位高权重,却是个养子,在梁家反而不能当家做主,梁家家主却是梁尚这个没有出息的,
楼犇当时想到世家大族里面的龌龊,还心道莫不是梁无忌不忿梁尚,然后和曲泠君有私情,这才设计杀害梁尚?
想到梁家也是世家大族,这也算大事儿,所以就到东宫给太子汇报一二,
没想到太子一听十分激动,竟然一口咬定曲泠君是冤枉的,还要到皇帝面前作证,说什么昨天曲泠君中午的时候是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杀夫,
这下楼犇可傻眼了,感情不是梁无忌和曲泠君有私情,是太子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就是以他的才智,一时之间也有点儿蒙圈,
他虽然也出身世家,但是因为是二房的缘故,很少出入宫廷,并不了解太子和曲泠君之间的过往,
见到太子要跑去找皇帝作证,只好阻拦,
谁料太子跟铁了心一般,非要如此,他是一路跟着一路劝说,正好碰到了景昊郢,
景昊郢听了也有点奇怪,他还当没有这档子事儿了,不过转念一想,莫不是因为他扰乱流言,越侯那老家伙见没准还得被扣屎盆子,不忿之下才如此行事的吧……
看景昊郢听了楼犇的诉说之后,在那沉思,太子急道:
“子修,你也是认识曲泠君的,难得你也不相信她?”
景昊郢闻言说道:
“我自然相信她,但是这事儿表兄你也不能莽撞行事,毕竟是人命官司,一时半会儿曲泠君也没有性命之忧,
只要这事儿不是她做的,那咱们自然可以找出证据来证明,
你也没必要马上闹到陛下那里吧!”
楼犇也在一旁点头,
“是啊,殿下,景世子说的有理,贸然闹到陛下那里,有害无利啊!”
景昊郢看太子还有点不放心,知道他多少有点担心曲泠君,想了想对着楼犇说道:
“楼兄,这样,为了稳妥起见,你现在即可前往梁府,一来查探一下案情,二来,如果可以的话也照顾曲泠君一二,别让她受到什么屈辱!”
楼犇一听立马点头,他现在也看出来太子的心思,
之前没走主要是有点不放心太子,怕他贸然行事,如今见景昊郢看着他,有见太子一脸的希冀,为了安太子的心,就告辞离去,前往梁府。
果然,太子一看楼犇前去,稍微安心,毕竟楼犇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说不定到了那就能发现线索,给曲泠君伸冤,
景昊郢环顾四周,看经常有侍卫宫人路过,就对着太子说道:
“走吧,表兄,找个地方商量一二吧,这也不太方便!”
太子闻言也点点头,边走边说道:
“子修啊,不是我不冷静,
昨日我和曲泠君见面,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原来她竟然被那梁尚毒打十余年,就是因为孙氏,
你可知道,这些年孙氏竟然竟然借着吾的名义,给曲泠君送礼?”看景昊郢沉思,还道他不信,立马举证道:
“你也不相信吧,可是这是真的,昨日我见了曲泠君之后,就连夜审问了为孙氏办事儿的那个小黄门,他都招了,
你说说那梁尚能不发疯嘛,曲泠君又如何能过的如意,
没想到我竟然和孙氏这样歹毒的人生活了这么些年,还累得泠君……”边说边一脸苦笑,不带景昊郢回答,接着怅然若失道:
“若是早知道今日,当初吾就该听了子晟所言!”
景昊郢知道太子的意思,说起来凌不疑确实聪慧,当初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不妥当,还劝说太子不要迎娶孙氏,反正他没穿越之前,原主是没看出来……
干咳一声,景昊郢说道:
“表兄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后悔也是无用,
凡事也得往好的方面想想,
曲泠君经过此事说不定正好逃脱苦海,过上舒心的日子也为可知!”
太子闻言点点头,他这会儿也稍微冷静了下来,说道:
“只是此事吾甚是不解,昨日中午,吾明明和曲泠君在一起,缘何袁家一口咬定是曲泠君杀夫呢?”
景昊郢摇摇头说道:
“这事儿还得看看楼兄调查的结论,表兄你也不要慌张,这假的真不了,
只要曲泠君没有真杀那梁尚,咱们总能查出来!”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最后还是来到了长秋宫,毕竟这里是宣后的地盘,稍微保险一点儿,
刚入大殿,就看到宣后和程少商,还有太子妃一起在说说笑笑,也不知道说什么趣事儿,宣后看着也比前几日稍微安心了许多,其中太子妃笑的最大声,
看到太子和景昊郢一起进来,几人都是连忙打招呼,
太子妃这几日心情不错,三公主和五公主两人最看不起她,如今两人一起倒霉,她不高兴才怪,
太子这会儿刚刚和景昊郢说完曲泠君,自然看太子妃很不顺眼,见她还一脸的高兴,忍不住冷哼一声,
其他几人也察觉出不对劲,宣后挥手把下人都遣散出去,然后看向太子问道:
“我儿,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是出了何事嘛?”
程少商也溜到景昊郢身边偷偷询问他,景昊郢就冲程少商使了个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那边太子妃,见太子对她冷哼,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妾又怎么惹着殿下了,我可是和少商妹妹一直在长秋宫陪伴母后的!就是这样,难道还不得殿下满意嘛!”
太子一看她到了现在还这般模样,顿时觉得恶心,以前还道她手了不少委屈,一直是对她温言良语,从不苛责,没想到她竟然背地里如此行事,简直是蛇蝎心肠,顿时怒道:
“你还委屈,看看你做的好事,
竟然以吾的名字年年给曲泠君送礼物,惹得梁尚暴怒,毒打曲泠君十余年,
你可真是吾的好妻子啊!”
宣后和程少商闻言都是一脸惊诧的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骤然听闻自己做下的隐事,先是一呆,然后很不自然的辩解道:
“殿下误会妾了,这定是有小人作祟,攀蔑于我,我不曾如此行事啊!”
太子冷哼道:
“误会?府里那小黄门什么都招了,你还狡辩!要不要我把他拿来于你对峙?
你在吾和母后面前装作贤良淑德的模样,背后却行如此龌龊之事,
故意明日以吾的名义给曲泠君送一些亲昵之物,你送一次,曲泠君便挨打一次,你可这十余年曲泠君是怎么过的?”可能是想到曲泠君这些年过的艰辛,越说太子越是难过,双眼都有点含泪。
宣后和程少商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太子妃,显然没想到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太子妃能行如此歹毒之事,
太子妃虽然有点心虚,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
“我那不过是送些寻常的赏赐之物,再说了,每年我还以殿下的名义给其他大人的家眷都赏赐了,也不独有她曲泠君,
殿下怎能这般污蔑我!”
太子刚要再说一些其他证据,就见凌不疑大步走了进来,给宣后行礼道:
“启禀娘娘,子晟刚才得到消息,曲泠君杀夫,现在廷尉已经在抓捕的她的路上!”
太子妃一听曲泠君杀人的消息,顿时哈哈大笑,状若疯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殿下一进来就责怪妾,看妾不顺眼,
原来是要为曲泠君那个贱人打抱不平啊!”笑完之后,脸色突变,恶狠狠的说道:
“不错,这些年我就是故意的,
那曲泠君害死我未出世的孩儿,我报复她有错嘛,
我就是让她活在痛苦之中,饱受折磨才行!”接着又一把抓住太子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殿下,殿下,妾才是您的妻子啊,
那曲泠君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刚才都听到了,
她杀夫,她杀夫啊!”
太子再也忍不住直接甩开太子妃,怒道:
“够了,住嘴,
什么杀夫,泠君是冤枉的,
我定为她洗脱冤屈,还她一个公道!”
太子妃也不害怕,冷哼道:
“冤枉……,那曲泠君定然是人受不住长期的折磨,这才杀夫,有什么可冤枉的,我看是殿下对她还是余情未了吧!”这么说也是变相承认了她偷偷给曲泠君送太子东西的事情,
太子反正是对太子妃彻底失望了,摇摇头,说道:
“你总是这般,我与你成亲十余年,从没有提起过泠君的名字和事情,是真正的想要和你白头携手的,可你总是自怨自艾,
自觉家室人品都不如别人,每每有事就怨天尤人,自艾自怜,
这让众人如何看的起你,是你自己更加看不起你自己!”
站在景昊郢身边的程少商看太子妃的行径和作为,一脸的难以置信,喃喃自语的道:
“储妃怎么这般……”
景昊郢轻轻的拍了拍程少商的肩膀,
“别怕,她会成为过去的!”
太子妃这般心肠歹毒,自然不能留在太子身边,莫说太子已经不会庇护于她,就算太子还愿意接受储妃,皇家也接受不了。
程少商一听不明白景昊郢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脑子也有点儿乱,实在是没想到老实贤良的储妃背地里会是这般模样!
那边凌不疑见太子深信曲泠君是冤枉的,而且神情不似作伪,不由问道:
“殿下,你为何认为曲泠君是冤枉的,难得只是凭借你们昔日的恩情?”
太子环顾四周,见都不是外人,也就把事实说了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是储妃一直如此行事,
当时那曲泠君和吾在一起,怎么会杀夫呢!
今日我本是要去面禀父皇,只是被子修给拦住了!”
太子刚说完,太子妃就尖叫一声,状若厉鬼,瞪大眼睛说道:
“你还说你于那贱人没有私情,你们都私会了,还说没有私情!
那贱人真是该死,殿下你现在还要袒护那贱人,
她就是死了,我也要日日诅咒与她,让她在地狱里也饱受折磨!哈哈哈!”
这储妃装作温良娴静的时候,给人感觉还是不错的,怎么这一发起火来,跟个索命厉鬼一般,面目狰狞,
就连程少商都被太子妃这模样,给吓了一跳,紧紧的握着景昊郢的手,
景昊郢自然是不怕的,不过看太子妃留在这里也无用,乱糟糟的还烦人的很,于是对着宣后和太子说道:
“舅母,表兄,储妃精神似有失常,我看还是找个地方让她静养为好!”
凌不疑也是最不喜欢这个形式不妥当的储妃,再加上储妃这样,在这里也没法说正事儿了,也说道:
“不错,子修说的有理,
娘娘,殿下,储妃这个样子应当静养,不宜被人打扰!”
太子妃一听,也有点儿害怕了,赶忙对着宣后跪下求饶,然后诉说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云云。
可惜这会儿已经晚了,太子难得刚强了一回,让人把她暂时关押在了东宫,
等太子妃被人塞住嘴巴,压上马车之后,众人稍微平复了一下,毕竟刚才太子妃吵吵闹闹的,惹得人心烦,
各自落座之后,太子首先看向景昊郢和凌不疑,
“子修,子晟,你们认为现在应当如何行事?”
景昊郢沉声说道:
“表兄莫要慌张,沉着冷静,再说了,咱们不是派了楼兄前去查看嘛,而且最开始去的袁善见也聪敏之人,说不得这会儿已经查明真相了呢!”
凌不疑则在那沉思,没有说话,他在想事情的原委,为何会那般巧合,太子刚和曲泠君见面,梁尚就死了,这里面似有人推动。
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也没法说出一个四五六来,
众人也就是胡乱猜测了一番,
不过太子显然不是那种能沉住气的人,忍不住走来走去,一连派了好几拨人前去梁府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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