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怪不得师傅说,女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你们是什么时候达成的协议?你潜伏在我身边那么久,为的只是杀我?”
小七已经没有力气说话,闭丸的毒性在体内隐隐作祟。冲击着法灵,冲击着五脏六腑,嘴角缓缓渗出了鲜血。犹如满地的玫瑰花瓣,美得让人不忍直视。
“宫珂杉,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来到你身边的吗?”
不屑一顾的还以笑容,暗自运气。
小清痴痴的笑了几声,突然眼中杀气尽显。
“三年前,在一个暴雨的夜里,你把垂死的我捡了回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还让我留在这里。但是你没想过,四年前你是怎么杀死我父母亲人的!”
记忆是咆哮的海啸,只要不去翻阅,都能像死人般活着。一旦想起,就会汹涌而来,不能停歇。
宫珂杉歪斜着脑袋,审视着小清,试探的问道:“秦家堡的人?”
“不错!”倔强的擦去眼角的泪水,悲怆不断。“你夜袭秦家堡,杀死了所有的人。我的父母拼死护住我,我才捡回一条性命。上天怜悯,你竟然将我捡了回去。三年来,我不断的想办法,想要杀死你。可是你太高强,我只能装哑巴,隐忍不动……”
“慢着!你不是不会武功吗?难道是……”
下意识看了眼旷世阁的后院。
“看来你知道了。一次偶然,我找到了后院的密室。在那里,我发现了你修炼的秘籍。你鲜少在旷世阁,刚好我就利用这段时间,勤加苦练。可是你还是太强,我只能按兵不动。还好,你带来了小七。她看穿了我的计划,和我达成了联盟。她和我的目的一样,为的就是杀死你!”
说完整个故事后,小清释怀的干笑着。整整三年时间,她待在仇人身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宫珂杉恍然大悟,却也没多大惊慌。突然鼓掌,看得两人瞠目结舌。
幽幽打量着两人的神色,扬起嘴角,俏皮的反问:“你的故事很精彩,但是你想听下我的故事吗?”
“你……”
“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沉醉其中,绘声绘色的诉说着:“夜袭秦家堡,是师傅让我去的。说是那里的人不听话,有意倒向仙宗。那我就去了,反正杀人不过眨眼的事。秦家堡的人真弱,一下下的功夫就死光了。尽兴杀戮后,我打算离开。回去的路上,我发现了倒在路边的你。其实我已经猜到你的身份,因为你腰间的牌子。可我还是选择将你带回了这里,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小清猛得睁大眼睛,质疑迷茫,却在宫珂杉近乎鬼魅的笑脸中,化为了最深的恐惧。
“我本来也只是个弱小的人类,要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会杀人。看见你,我想到了自己的幼年。脆弱无力,只能活在痛苦中。旷世阁是我的居所,有些时候,我却也害怕一个人。所以我把你带回了这里,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就让你施展你的小诡计。我常常说,把敌人养在身边,每天看着他们想杀我,却杀不死的表情,是一种很愉快的事情。现在你懂了吧?可是我没想过,你会偷学我的秘籍。可惜呀可惜,你也很漂亮,可还是要死!”
嗜血瞬间飞出,刺穿小清的肩头。
她痛苦的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按住伤口,难以置信的看着宫珂杉。
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抬头看着嗜血,嘴角是浅淡的笑。
“骗人!你怎么可能没中毒……”
小七怒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狼狈狰狞的小七,宫珂杉不由惋惜的叹了口气:“唉。在你们眼中,我就那么弱,那么容易被美色诱惑?”
“你……”
“不过我应该感谢你,这样我就可能心安理得的杀了小清。”
一剑直接要了小清的性命,从怀里拉出手帕,盖在了她的脸上,故作怜悯的皱着没脱。
“不要!!”
小七歇斯底里的大叫声,泪水迸溅。看着一道血注从小清胸口喷出,大脑一片空白,瘫坐在地上,痴痴的发笑。
“不要……不要……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为什么!!”
要不是自己的自作聪明,小清不会死。她那么相信自己,那么想报仇,自己却眼睁睁看着她被杀死。
痛!胸口好痛!那一剑,似乎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里!
宫珂杉俯身撩开她脸上的乱发,莫名的心疼。在她面前蹲下,捧起她泪雨梨花的脸,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有杀戮,才能干净。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混蛋!”
一手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脸上,宫珂杉一声闷响,捂住了脸。
小七惊奇的发现,他的左脸被撕开了一道伤口,鲜红色的不明物质蔓延着,直到耳后。
“你的脸……”
自知被看见,宫珂杉急忙站起来,转过身,故作镇定的笑着。
“你说你生来残疾,却四肢完好。你说的,不会是……”
“为我接生的稳婆看见了我的那一刻,她大叫一声,仓皇而去。我的脸上有胎记,鲜红色的,像鲜血一样。就因为这样,宫申认为我是妖*转世,不留情面的将我处死。就因为这个胎记,我受尽了磨难!这只是个看脸的世界,即便你心里丑陋,只要外表俊朗,还不是受人欢迎。相反,有了脸上的胎记,我就被当成了怪物!!”
宫珂杉从心里痛恨这个胎记,它就像一个梦魇,笼罩心头,永远散不开。所以他用灵力做了张假面具,一直戴着。久了之后,面具被撕破,他甚至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一手将水缸打破,然后欣慰的笑着。
“现在你看见了,你也走不掉了。我会让你像我这样,永远活在面具和阴暗之下!”
转身,是一张阴暗狰狞的脸。左脸上的红色胎记,像是小丑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他一步步逼向小七,笑容怪异,想将她带进自己的世界。而嗜血,已经飞到他的手中,蠢蠢欲动。
“你想干嘛?”
小七惊慌的挣扎着,全身乏力,只能双脚用力,艰难的在地上后退。
“别害怕,我只想让你和我一样。不过你放心,我做的假面,和你的真脸一样。”
眼神闪过一丝杀伐,举起嗜血,舔舐了一下,鲜血的味道很甜美。
“你想杀了我?”
“不不不。我只想划花你的脸。只有这样,你才会远离那些人,然后留在我身边!”
瞬移而去,挡住小七的去路。看着地上浑身颤抖,不住哆嗦的她,缓缓的上扬嘴角。
“亲爱的,别害怕。我会制造出一张全新的脸,保证和你之前的一模一样……”
“不要!你这个疯子!”
护住脸,绝望的趴在地上。
宫珂杉高举着嗜血,怜惜的啧啧作响,没过几秒,眼中杀气尽现!
就在嗜血即将落下时,一道灵迅速射入。他侧身避开,下意识看了眼四周。
灵机一动,拽起小七,挡在了自己面前。
看着大树后面的那个身影,洋洋得意的浅笑:“你来的太慢了,不过刚好赶上这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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