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夏艳提高了声音,不满地看着妹妹。
夏彤不甘道:“姐,我说的又没错,难道你不讨厌这两母女吗?”
“毕竟是亲戚,且还是长辈!”
沈娇注意到夏艳并没有说不讨厌,而只是顾着亲戚的面子而已,看来柯美君母女还真是讨人厌呢!
“呸,什么亲戚长辈?当初她们可没把爸妈当亲戚长辈过,姐你忘记了,我可没忘记,柯美君和沈芝是我此生最大的仇人,没有之一,就是唯一!”
“不共戴天之仇!”夏彤又补充道。
沈娇忍俊不禁,对夏彤感觉更好了几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以后可以和这位表妹多亲近亲近。
夏艳无奈扶额,叹道:“表妹是自己人,彤彤你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可千万别说了,要是让阿公知道,定会揍你的!”
夏彤吐了吐舌头:“我就是知道表姐是自己人才说的嘛,我又不是傻的!”
夏艳又好气又无奈,合着她才是傻的?
她冲一脸好奇的沈娇勉强笑了笑,委婉解释道:“我的这位舅妈和表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同我们有些不大一样,以前一起生活时,发生了冲突,闹得不是太愉快。”
沈娇故意说道:“看来定是表姐的舅妈表妹不对了,虽然我同凤之姑姑还有姑父交往不深,可也能看出凤之姑姑同姑父是极和善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同亲戚发生冲突呢?”
“表姐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两人欺人太甚,哼,当初柯美君搬走时不是说,再也不回咱们这个贫民区了吗?我倒是要问问她,她哪来这么大脸再搬回来?”
夏彤冷笑着打开车门,蹭蹭蹭地朝卡车走去,夏艳担心妹妹闹事,也跟着下了车。
“小姐,要不要找个隐蔽地方?”文姐问道。
“不必,做亏心事的是他们,我干嘛要躲?就停在这儿看戏!”沈娇讽笑道。
只可惜大戏看不成,柯美君并不在,只有沈哲之和沈涵父子,夏彤这姑娘气势汹汹地跑了过去,结果一看见沈哲之就萎了,还给沈家平抓了壮丁。
“彤彤来得正好,你力气大,帮着一道搬东西。”
“哦。”
夏彤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沈家平递过来的皮箱,嘴翘得可以挂酱油瓶了,最让她挠心的是,这只皮箱一看就是女式皮箱,不是柯美君就是沈芝的。
让她给这两个贱人搬东西?
门都没有!
“阿公换一个,我不要搬这皮箱!”
沈家平讶道:“这个是最轻的了,其他的沉,你小孩子骨头还没长全,可别伤了手!”
“我力气大不怕!”
夏彤扔了皮箱,直接拎起一只编织袋就走,沉重的袋子差点没将她小腰折了,夏彤闷哼一声,使出了搬金山的力气,鼓着一口气,涨红着脸朝楼梯口走去。
正巧就让沉着脸下楼来的沈周氏看见了,这一看可不得了,本就烧得旺的火苗更是如同浇了汽油一般,蹭地一下窜了三丈高。
“哎哟哟,彤彤赶紧把袋子放了,你小人儿搬这么沉的东西,要是伤到了骨头,以后有你苦头吃!”
沈周氏冲上前就将编织袋往地上按,夏彤不敢和自家外婆挣,只得顺着她将袋子放了下来。
“哲之你倒是会使派人,让彤彤一个小孩子搬这么沉的行李!”沈周氏冷笑道。
沈哲之刚才在卡车上并没看到夏彤,被沈周氏这么一通指责,他也注意到夏彤手上的编织袋了,忙赔笑道:“是我的不是,彤彤快放着,等会让舅舅来搬。”
夏彤不好意思道:“阿婆,是我自己要搬这个行李的,舅舅不知道。”
沈周氏没理她,搬行李不过只是借题发挥罢了,自从一大早老头子通知她沈哲之要搬回来后,她这一肚子气可算是找到地方发作了。
“柯美君呢?她怎么不来搬?还有沈芝呢,这母女俩倒是会享福哦,都别给我搬,就让柯美君和沈芝两人来搬,她们不是说这儿是贫民区吗?那就自己来搬东西,别在我面前耍派头!”
沈哲之尴尬地笑着,一个劲说好话,沈家平也好言相劝,沈周氏可算是松了口,但也同意沈哲之和沈涵的行李搬上去,柯美君母女的就让她们自己来搬。
“谁要是帮她们搬了,就给我滚出这个屋子,我说到做到!”
沈周氏好生发了一通威,可算是把心中的恶气给出了一大半,神清气爽!
沈娇在车里看戏看得热闹,沈周氏这人虽然贪财且还势利,可胜在同柯美君是死对头,又是一个可以联合的朋友啊!
最要紧的是,沈周氏可是婆婆的身份呢!
婆婆想要整治不听话的儿媳妇,手段不要太多哦!
沈娇越想越乐呵,打定主意过几天就约沈周氏出来喝茶,同她好生谈谈婆媳的相处之道,再顺便送她一只金戒指!
车上看戏不过瘾,沈娇推开车门下了车,迈着最端庄的步伐,礼仪风度堪比女王,面上的笑容也完美无缺,就算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一根刺来。
“小叔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发这么大火啊?快告诉我,我好替您出气呢!”沈娇笑意盈盈道。
声音娇软清脆,如黄莺出谷,珍珠落盘,摄住了每个人的心神。
沈周氏极为受用沈娇捧高她的语气,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家里的小辈不懂事,我说几句罢了!”
沈娇笑道:“小辈不听话,小叔婆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何苦委屈自己个儿?”
沈周氏冷笑:“我可不敢,只求她们别骂我就成了!”
沈家平见老太婆越说越不像样,斥道:“少说几句,还不去烧饭!”
沈周氏冲沈家平哼了声,扭转身子上楼了,还邀请沈娇吃晚饭。
“谢谢小叔婆,今晚我和一位长辈约好聚餐,不好爽约,下回再来品尝小叔婆的手艺!”沈娇婉言拒绝。
“好啊,小叔婆也不留你了,娇娇就是知礼,不像有些人,哼!”
沈周氏又指桑骂槐了一番,这才上楼了。
“爹地,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涵焦急地叫着。
沈哲之如同木头人一般,一动也不动,死死地盯着沈娇,好半晌才似活了过来,惊喜叫道:
“娇娇,是娇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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