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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听到卫大郎的话,虽然明知道是一样的答案,可还是心里忍不住有点失落。
“哦。”
长长的睫毛低垂,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
孤儿啊……
为什么自己夜里做的梦里有好些人,热热闹闹的,梦里好像那是理所当然的,可醒来却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呢?
而且自己的相公好奇怪。
孤儿这个字眼按说该是很孤单很凄凉的嘛。
可怎么大郎每次同自己说起,自己却一点也感觉他有这种情绪哩?
就好象,大郎他对孤儿这个身份还挺满意的?
卫浩歌见姜缨那微微低落的小模样,不由得大手一伸,把小娇妻搂进怀里,捏捏脸,揉揉头。
“又想起什么了?”
话问得轻松随意,目光却是微微一闪。
姜缨皱了皱鼻头,沮丧地道,“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据自家相公说,他们两个都是孤儿,在家乡为人迫害,背景离乡,这才搬到这个小城来,不过自己在路上生了场大病,醒来就把前事都忘记了。
还记得初醒来那些日子,自己每日惶恐不安,生怕唯一瞧着眼熟的卫大郎也离她而去,因此简直快变成了卫浩歌的小尾巴,走哪跟哪,连卫浩歌如个厕,自己也在外头眼巴巴地等着……
这段经历每每被卫大郎提起,姜缨都要脸红耳赤,急着伸手去捂卫大郎的嘴。
卫浩歌眸光就带了几分笑意,“想不起来就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想起,当日那般诡异的情形之下,眼瞧着杜鸿也不知道要带着小缨去哪里,他飞身扑过去。正好握住了小缨的肩头。
眼前便是白光大炽,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
而后他便感觉身子似乎浮在了半空。
五感俱失。
但又在朦胧之间,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心底问道,“现下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若是在他当年**岁才从北雍国逃出的时候问的事话,那一定是报仇雪恨,重振家业。
若在他身在北雍国的那几年,便是将权势都尽可能多的攥在自己的手里,早日回去,抱得侍人归。
可惜,他花费的时间太久。
再归来。小缨已经心属他人了。
即使他权倾王侯,富可敌国,却也得不到一颗最想要的芳心。
如果问他现下最想要的是什么?
得不到的。自然是最想要的……
他在心里似是自问自答,又或是闪过一个念头。
仿佛不过是一瞬间,又仿佛是过了数年那般漫长。
再醒来,他已是身在七十年前的北雍国!
他躺在山林之间,身边是昏睡着的姜缨。
神奇的是。他和姜缨,都年轻了近十岁。
他还记得,当他发现自己的巨变,而且身边睡着的少女姜缨时,那种狂喜之情。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般神奇之事!
姜缨醒来。一如初生的婴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用那双纯净的眸子。水汪汪地望着他。
好象一张洁白的纸,一切的过往,都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
只不过瞬间的工夫,他就想好了一套说词。
一对相依为命的孤儿。
日久生情后结为连理。
七十年前的北雍国,国号初立。百废待兴,官场之中还没有后世那般黑暗贪腐。时局平稳,平民百姓的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他记得七十年间发生的所有大事。
有这金手指,大把机会可以让他轻松获得功,名,利,禄。
更何况是前世大名鼎鼎的卫龙王?
人总是追求得不到的东西。
卫浩歌并没有走上前生的老路。
权势,财富,虽唾手可得,他却不取。
只是带着姜缨,来到这个北雍国最安稳的小城。
赁屋而居。
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商铺中,寻了个不好不坏的差事。
每天算的帐虽然繁杂,但对于他这样的卫家嫡系后人来说,不过小菜而已。
他唯一要费点精神的是,控制着自己算帐的速度,以免显得太过扎眼。
工钱养活他和姜缨,绰绰有余。
当然了,他也渐渐存下一笔私房钱,准备日后再买人来伺候。
只有两个人过日子,自在无拘束。
但是让小娇妻做这些活儿,他又有些不舍得。
也许过段时日,他也该去乡下买块田,建个不大不小不起眼的庄子。
生上几个娃娃,个个都像……般可爱活泼。
这样的一生,就圆满了。
卫浩歌这般想着,忽听一声轻微的毕剥之声,却是桌边灯台上的油灯,爆了个灯花。
“该剪了。”
姜缨起身就去寻剪子,才转了个身,便觉得腰间被一道有力的臂膀给缠住了。
大手在纤秾合度的娇躯上肆意地游走,所到之处,便如点起了个个小火苗。
“莫理它,乖缨儿,咱们安置了吧。”
从前小娇妻年纪还小,虽说早就以夫妻相称,这两只之间狎昵嬉闹比寻常夫妻还像真的。
但他一直顾忌年少同房,会伤了少女的身子。
便强自忍耐,直等过了姜缨过了十七岁的生日,这才开荦初试。
某人曾经位高权重,历经世事,但在这男女情事上头,却着实的经验不足。
两人的初体验,虽然不算很糟,但也是手忙脚乱,各种紧张。
只在最后,才有一点享受。
不过某人却有意外惊喜。
他们穿到了七十年前,不止外表变成了少年男女。
小缨她,她居然连身体隐秘之处,都变回了未经人事的少女。
这真是有点猥琐的神奇。
距离二人初试**,也才过了一个来月。
也不知是否他前两次表现的太过急进,把她给吓到了。
到了夜里总是有些微的抗拒。
让他不禁心里会吃味地想着。
若是换成了旁人。小缨也会这般么?
但往往这个念头一起,就立时被自己给唾弃掉了。
现下的好时光,可算得侥幸偷来的。
再有胡思乱想,万一,哪天,突然……一下子穿回去了,真个的面对那些人了。
让他可怎么活?
求而不得固然难受。
得而复失才更可怕!
话说前两天,他偷偷地到了书肆之中,拿了一两银子贿赂书肆里的小二,让他给弄了些精品指南七十二式带内图的。外头包了经书的皮儿,上工的时候,偷偷地钻研了一二。
嗯。自我感觉似乎理论上提高很大。
瞧着自家相公眼眸变得深邃,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沙哑。
小媳妇忽然觉得有点紧张,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唇。
“大郎你累了么?你等会儿,我去铺床……”
嗯,一定是在铺子里上工太辛苦。大郎才会回来没多久就要去睡了。
好内疚啊,大郎这么辛苦的养家,自己却是在家里悠闲,吃穿还都比邻居们强些。
自己是不是应该学着邻居赵大嫂一样勤俭持家,相公不在的时候都吃粗粮,做点小手艺什么的……
正天马行空地一路朝着贤良淑德小妻子方向想的姜缨。忽然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已是被腾空抱起。
只见卫浩歌双目灼灼,唇角含着笑。却是不住地落下来,在她的脸上,脖颈上,好象是在印着记号一般。
“嗯,是挺累的。不过,缨儿让为夫我好好的亲亲。就不累了。”
在两天之内生生的记住那七十二式,以及前序动作和后序收尾,还不能情思荡漾让人瞧出端倪,本相公容易么?
好容易落到了床上的小媳妇反应过来,已是身无片丝,白生生地好象一只小羊。
呀!
大郎什么时候,变得手这般快法?
虽然不是第一次裸呈相对,小媳妇还是红了脸,连脖子和耳根都变得粉粉的,两只小手,赶紧地要遮住对面那放着贼光的双眸。
卫浩歌不慌不忙,捉了那对小手,在手心上亲了又亲,满意地看到这下子连手心和嫩藕般的手臂也涂上了一层淡粉。
更不用说那更为诱人的雪桃和纤细的柳腰……
小媳妇全身上下,粉粉嫩嫩,好象透明的一般,一口咬下去,定是鲜嫩无上的美味……
他这般想着,手脚却比意识更快,已经覆盖在那柔软光滑的不可思议的娇躯之上,唇舌并用,果然一口咬了上去。
他耳边响起一声抗议的叫声,细细嫩嫩,如幼猫撒娇。
倒让他更是热血沸腾。
不过他还是抬起头来,看看是否真的弄疼了小媳妇。
但见水眸盈盈,眼波如丝,那被他咬过的地方也只是微微泛红,想来应是无碍。
其实小媳妇只是见他张开一嘴森森白牙,张嘴就咬,感觉自己像是恶狼嘴里的小白兔一般,这才吓得叫了一声,并不是真因为疼的。
“缨儿乖,我小心地亲,一点也不疼的。”
有了理论指导的某人格外地耐心,半哄半诱,手上温柔的抚触,一边在小巧的耳边说着些情话,其实说的内容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那语调,温存动听,便可消去那微微的提防。
果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鱼水之欢,两个人的共舞,才是人间至乐。
额上汗湿的某人倒在床边,那惊人的愉悦,要命的快乐,似乎余韵犹在,回味悠长。
怀里的人儿,也同样的香汗点点,此时已是倦极而眠,以一个极为信任的姿势,依偎在他的胸前。
那盏油灯的光,因灯油将尽,此时已是微弱了。
卫浩歌慵懒地停了半晌,借着微弱的灯光,瞧着怀里的人儿,只觉得无一处不美,越看越爱。
他伸出一只大手,缓缓从纤细的腰肢向下,覆上那征平坦的雪白平原,仿佛宣示所有般,停驻不动。
这是他的女人。
也许很快还会有他的骨中骨,血中血。
如果这是梦,那让他慢一点醒来……
北雍国志记载,开国初年,有卫氏夫妻,居槐安城,积累而富,于槐安城外四十里处建槐安庄,有一子一女。卫氏夫妻为隐世大能,善趋吉避凶,于乡里行善积福,乡党多承其惠,呼之为卫公。
PS:
呵呵,小卫卫的番外结束了。
对于男尊的小卫卫来说,这样的小媳妇才是他的理想吧?
不过某月也很喜欢小卫卫这一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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