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防盗章,十分钟后改回。云松和杜鸿在园子里逛了一大圈,也约摸有近一个时辰,等逛得差不多了,云松身边的小厮跑过来报信道是大理寺的官爷们都已经完事了,就要请世子爷和侯爷过去呢。
云松把这些人都请到外院的书厅内,云府的二管事一直在旁伺候着,忙命小厮婆子们备好了香汤面巾给这些人擦洗手脸用,完了又赶紧送上热乎乎的香茶和刚出炉的点心。
大理寺这些人都是见惯了死人白骨的,面上倒没有什么不适,纷纷净了头面,也捧了茶来喝,只没人用点心。
云松给众人道了辛苦,把下人都遣了去,这才开始问结果。
在给云松和杜鸿二人推论之前,这些人就已经在底下讨论过一番,意见都差不多了才在此时说出来。
原来这死的的确是个年轻女子,身穿的是黑色夜行衣,死因是刀剑割喉,时间大约是在七八年前,此外,这女子应该是身有功夫的,而且,这女子还是位生育过的妇人。
她死后,被埋在湖边的泥地之下,约有半人高深,且这院子少有人行,因此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因大雨冲塌了湖堤,这才被人发现。
大理寺的人发现的有用线索也就是这些,毕竟年月久远,泥中埋的几乎快成了白骨,什么详细的根据都找不到了。
云松与杜鸿客气地朝这几人道了谢,云松命二管家送这几人出府,使了个眼色,二管家了然地点点头,等将出府门时,一人送上了个薄薄的荷包。
荷包捏着薄薄的,那自然不是金银而是银票了。如今钱庄面额最小的银票也是五十两,实则管家在这荷包里头包了张一百两的,这自然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这几个小官吏有的一年到头,薪俸也不到五十两,不由得心满意足,道谢而去。
云松仍与杜鸿二人进了书房讨论。
因那两块皇子府的腰牌事关重大,云松一早就让家中下人取出,因此大理寺的那些人并不知道还有这两个要命的物件,只当那园子里的女人可能是国公府惹来的江湖女子。
杜鸿想着方才听到结论。不由得迟疑道,“云兄如何知道那女子便是令姑的丫环?”
一个国公府小姐身边的丫环,居然是个武林高手。这事说起来也让人不信,毕竟若是王子公主什么的,身边有一两个明面身份是丫环的女侍卫倒也有可能,这一般的贵族小姐,可没听说谁家有这例子的呢。
且那尸骨埋入土中多年。都已腐坏,国公府又是如何知道那便是丫环倚兰的呢?
云松道,“当年我姑姑身边有四个大丫环,我姑姑非常倚重她们,曾经专门在宝光楼为这几个丫环一人定制了一套金制头面,是独有的花样。首饰上头都有代表她们名字里的一个字,而那女子头上,便有这么一对耳环。因为当年那套首饰十分独特。府里好些年长的人都还记得,所以这才认定这人的身份。但那丫环有武功的事,我却是不知。”
依着姑姑当年在府中独受宠爱的程度,也许找两个会武的丫环保护倒也不无可能,不过。一般即使找会武的丫环也是从家生子里挑,不然弄个武艺高强又不大可靠的。反而危险更大。云松想着等父亲回府倒要问问看那倚兰会武的事。
“宝光楼?果然不愧是国公府中最受宠的啊。”
杜鸿看了云松一眼,带着些微讶然。
那可是京城最昂贵的老字号银楼,人工费是最高的,多少寻常富室女子以能买得起宝光楼的首饰为荣,更不用说定制了,还是一下四套给丫环?
就是定国侯府,这两年景况转好,自己母亲一年也舍不得买上一件,就是自己买了送她,也要招来一顿数落哩。
云松赧然道,“那是早些年府里光景好的时候,这些年却是…大有不如了。”
现如今就是云棋这嫡女,想买宝光楼的首饰也得自己攒上一年的月钱了。
杜鸿了然地点点头,这他倒是略有所耳闻。
当年皇子龙位之争里,保国公云家号称要做纯臣,于哪一派都是不得罪不支持的态度,而且还因为云缈的婚事求亲者众,弄得最后哪一家都没嫁成,结果新皇上位后,想起云家那暧昧骑墙的态度来,自然就有些不待见保国公。
云府的势力下降,云府名下的各种商铺生意也受影响,年出息差的时候,怕是连鼎盛时的一半都不到。
还好的是这些年,皇上渐渐把旧事有些忘了,云松又善长交际,与各方权贵结好,又有了两门有利的姻亲,云家这才算是渐渐恢复了些旧日荣光。
“既然这般,这女子极可能真是丫环倚兰,她十几年前就脱籍出了国公府,然而七八年前又偷偷地潜了回来,也许是因为故地重游,这女子才戴上了旧主给的首饰,身着一身夜行衣,在园子里徘徊。”
瞧着云松专注地看着自己,杜鸿指着桌上的牌子,接着道,“这时,偏巧得很,园子里也来了另一个人,这两人各为其主,便打了起来,然后,倚兰被一剑封喉。那杀人者把倚兰拖到湖边,挖了个坑,埋了。却不小心把自己腰牌给掉在了坑里,当然,也或许是倚兰临死之前,伸手揪下来的。”
云松点点头,“侯爷这般分析,的确能说得通,但就是不知道这倚兰究竟是谁的人?又为何回来?”
一个坑,一个人,两个牌子,自然代表着其中一个牌子是属于坑里人的。
当然,也有微弱可能是两方对立的人马一起联手干掉了倚兰,然后埋之…
不过这样推断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奇葩了,因此云松和杜鸿都直接弃之。
若说倚兰是当今皇帝的人,且不管倚兰潜入国公府的目的是什么,皇帝手下的人死在了国公府,国公府就难免要担些干系。
或者,倚兰是当年八皇子当今宁远王的人,这主不明不白的埋在国公府,国公府还是要担干系,日后传到宁远王耳中,怕也是要得罪了这位势力最大的藩王。
当然了,两下比较起来,第二种情况还好交差些。
毕竟是皇帝的暗卫,把八皇子的人给杀了,至少上头那位不会怪罪云家。虽然有些得罪了宁远王,但宁远王远在西边可谓鞭长莫及。
杜鸿和云松商量了半日,杜鸿决定带着这两块牌子,去寻了皇帝在潜邸时的老人先问问看。
杜鸿拿了那个小盒子,起身要走的时候,云松长长一揖,诚心道,“此事就仰仗小侯爷了,小侯爷此恩必不敢忘,日后有机会,自当相谢。”
杜鸿微微一笑,开玩笑地说了句,“云兄莫愁无机会,把你家三妹妹许给我就是了。”
云松听得一愣,正要细问,杜鸿已是笑了几声,出门而去了。
云松送了人出府,当着两家下人们的面,也不好意思再问究竟。
回头就在那儿琢磨,杜鸿是认真的呢,还是说笑呢?
按说杜鸿虽然喜戏谑毒舌什么的,但说出要娶哪个人来,还真没听他说过。
可若是认真吧,这三妹妹出身有些不明,即使明了也是庶女,年纪才十三,跟十八岁的小侯爷怎么看也不大相配吧?
而且这消息一旦传到了云棋云楠的耳朵里,云府还不立时变成这些妹子们的硝烟战场?
唉,希望杜鸿只是开玩笑的吧,否则,这事跟父亲一提,多半是会乐不可支地把这三丫头嫁到皇帝宠信的定国侯府去的。只祖母那里,有些拿不准态度而已。
且说杜鸿离了云府,因天色已晚,便没有去寻他认定会知情的御林军统领莫宗周,先回了定国侯府。
定国侯府其实离着保国公府并不远,两府挨着最近处也不过隔着四条街,只是这两府都太大,正门间的路走起来也费些工夫,因此还是要坐马车。
刚接近定国侯府门口,就见自己的小厮站在门口,打着盏灯笼,正朝着门外大路上伸头伸脑地张望,一见杜鸿车驾,立马乐颠颠地跑了过来,给杜鸿行礼。
“侯爷您可回来了…”
看这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府里又闹出什么妖蛾子了。
杜鸿瞥了他一眼,边走边没好气地问道,“又有什么事了,赶紧的说。”
“今儿个,涟大爷和大奶奶又进了府里,见了老夫人一通哭诉,只说生计艰难,几个小少爷都交不起束修,家里也周转不开,快要没米下锅了。”
杜鸿冷哼一声,他这位庶兄庶嫂前些年管着侯府,也不知贪了多少去,这才被分出去两年,就回来好几次了,无外乎就是见着他亲娘心软,想从这府里再多捞些回去罢了。
“然后呢?”
杜鸿几乎可以想像出自己的亲娘会做什么事了,不由得打心里涌出阵阵暴燥。
“然后,老夫人就把自己攒的月银拿了二百两出来,说让他们拿着救救急。其他的,等侯爷您回来再…商议…”
小厮说着说着,声音已经降到了最低,腿也打着抖…
呜,侯爷的脸色好可怕呀!
PS:
小凤凤:。。。。。
小希希:。。。。。
小缨缨:知道什么是女人最痛苦的事么?
作者:绿云罩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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